三人離開了道士處,上馬緩緩向前行着,漸漸地,道路兩旁的店鋪多了起來,雖然不至于人來人往,但比起當初平陽城的一派衰敗景象也要好上了許多。
雲峰對此也是暗自點頭,說起來這還是他自穿越以來第一次上街購物,正當他看的興緻勃勃時,姊妹花之一指着路邊的一棟建築說道:“小兄,不如上這家看看吧?”
雲峰順着所指的方向看去,見到路邊有一座規模頗大的布莊,上書四個大字:‘寒記綢布!’他也覺得不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咱們進去瞧瞧。”便與二女來到店前,栓好馬,提上錢筐,步入了店内。
剛一進門,夥計一眼就看到了雲峰手中滿滿一筐的銅錢,不由得眼前一亮,迅速迎上前來殷勤的招呼道。“郎君,二位小娘子,裡面請。”
雲峰點了點頭,打量起了這間店鋪。面積很大,品種也有不少,可是顧客卻沒幾個。除了他這邊三個人以外,就隻有另外三男一女四名顧客,從長相及打扮上看似乎(是西域一帶的胡商。
對于這時代的布料種類,雲峰隻是大略的知道有綢絹麻布等等,至于棉布還沒有出現,其它的就不了解了。恰恰店掌櫃在向幾名胡商介紹着布匹,就想上前去了解些這方面的知識,于是對姊妹花說道:“為兄且去掌櫃處聽聽,至于該買什麼,你們看着辦吧,記得多買些,你家的,羊公一家的也都買上。”
“恩~!”二女同時點了點頭,便被夥計引去一旁看起了布料。雲峰則來到掌櫃附近,聽着他們交談的内容。
剛開始,他聽的一頭霧水,比如麻布的計量單位,什麼升啊縷的,完全就搞不明白,或許是掌櫃看到了他疑惑的表情,便不露聲sè的着重解釋了下,這才讓雲峰清楚了些,升是計量布匹疏密的單位,布八十縷為一升,當時布匹寬二尺二寸,因此升數越大布匹越密。同時心裡也暗暗驚訝于掌櫃的jīng明,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見這人年近五旬,長的肥肥胖胖,面相一團和氣,心想果然天生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此時,夥計來到掌櫃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掌櫃就向後看了看,随後向幾名胡商告了罪,對雲峰笑道:“老朽寒杞,叨擾下郎君,與郎君同來的二位小娘子已挑好了布匹,請郎君随老朽前往櫃台結算。”
雲峰轉頭看去,地面已經堆放上了所需的布匹,緞、絹、羅、紗、麻樣樣都有,分成了三份。便伸出手道:“請!”
掌櫃來到櫃台,取出個算盤,噼噼啪啪的計算了起來,同時嘴裡還念念有辭,無非就是價格數量之類的。然後殷勤的給雲峰打了個小小的折扣,并吩咐夥計幫着着把布匹送去外面。
最後在掌櫃的熱情招呼聲中雲峰離開店鋪時,手中的筐子已經沒有了,換成了一個小小布袋,裝着剩下的一百多枚銅錢。
“彩雲,彩蘭,你倆是要回去還是接着再逛逛?”雲峰看着天sè還早,便向二女問道。
二女看了看這幾十匹布料,面現為難之sè,正在小聲商量時,斜對面卻有個聲音傳了過來。
“咦?這不是雲将嗎?”
“呃~?”雲峰轉頭看去,正見到一個青年人從路對面的一輛豪華馬車中步出,帶着幾名侍衛,正面帶微笑的向自已這邊走來,可是看的卻不是自已,而是站在身邊的韓氏姊妹花!一對sè眼充滿了貪婪及**,在二女身上不停的瞄着。
‘草,這不是張駿嗎?他娘的,怎麼這麼倒黴。’看到對方的目光,雲峰隐隐覺着不妙,心中暗罵着,可張駿怎麼着也是張寔的獨子,隻得勉強見禮道:“未将見過霸城候。”
“恩!”張駿随意的揮了揮手,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問道:“雲将,這二位小娘子是你何人?怎不為本候介紹一下?”
雲峰目中厲sè一閃而過,張駿的意圖他也能猜出個幾分,多半是看上這對姊妹花了,但目前并不适合同張家翻臉,便想了想答道:“回霸城候,這是未将嬌妻!”說完,順手一左一右把二女摟在了懷中。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斷了張駿念想,告訴他姊妹花已名花有主,你就别再打主意了。
“刷~!”姊妹花臉上雙雙泛起了一片绯紅,但都沒有掙紮,乖巧的任由雲峰摟着她們的纖腰。
“恩~?”張駿的臉sè沉了下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二女一番,半晌,冷笑道:“本候觀二位小娘子發梢青澀,瞳孔透明,眉目緊緻,頰泛星暈,且臀腿密閉,分明就是待嫁處子之身。莫非雲将以為本候好糊弄不成?”
‘你娘的!不上床,連老子都看不出是不是處女,想不到這二世祖還有這般本事,還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雲峰放開二女,怒極而笑道:“回霸城候,未将已與她們訂下了親事,隻是尚未完婚而已。”
張駿點了點頭,sè眼一轉說道:“本候與雲将一見如故,既然偶遇,當是有緣,這城中有一好去處,不如便由本候做回東道,帶你三人前往一遊,如何?”
張駿的意圖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一瞬間,雲峰眼中就閃過了一絲殺機,動他女人就是要他的命!他已經給張駿判了死緩,心中在想着時機成熟了是不是把給劉桀用過的那套讓他再嘗上一遍,但表面卻不露聲sè的說道:“霸城候也看到了,未将與嬌妻剛剛買的布帛,還得送回家中,請恕我等要辜負霸城候的好意了。”
“無妨~!”張駿轉身對手下吩咐道:“來人,去幫雲将把布帛送回家。”
“是~!”幾名手下領了命,就要向雲峰的馬兒走過來。
“慢着~!未将自行送回即可,不勞霸城候大駕。”雲峰身形一閃,攔在了幾人面前,目泛寒光,渾身散發出一股兇厲之氣鎖定住了張駿的幾名手下,駭得他們竟不敢再踏前半步!
張駿頓時臉sè一寒,厲聲道:“莫非雲将不給本候面子?”
雲峰知道今天已不能善了,索xìng就撕破臉皮得了,當即大聲說道:“霸城候所圖,想必你我都心知肚明,想不到堂堂平西公獨子,竟然也會做出強搶民妻之事。哼!我等将士出生入死,才保得涼州平安,圖個什麼?不就圖個家人安甯嗎?卻不料家中嬌妻竟被人觊觎,實是令人齒寒。”接着目光一掃四周,發現已經遠遠的圍上了不少人,大多對張駿指指點點着,顯然也不忿于他的作為,當即一陣仰天長笑,随後又氣憤的說道:“哈哈哈哈~~你既然觊觎未将嬌妻,又要未将如何給你面子?恩?大不了就去平西公座前說理,未将倒不相信,寬厚愛民的平西公會不分是非黑白!”
“你~~!”張駿氣的渾身發抖,手指着雲峰,心裡對他已經是恨的咬牙切齒,想要喝令侍衛把雲峰拿下,卻又看到周圍那麼多人都在同情着雲峰,不免有些心虛,若引起衆怒隻怕他自已也讨不了好,便強行壓下怒火,冷笑道:“好,望你莫要忘了今rì所說之話,且看本候是否奈何不了你這小小都尉。”
随後,對侍衛喝道:“走!”再次惡狠狠的看了三人一眼,就向對面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