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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下,廳内炸開了鍋!所有人都是現出了震驚之sè,原先的悠閑庸懶模樣一瞬間不翼而飛!
“這該如何是好?我杜氏要大禍臨頭了啊!”
“但願先祖保佑,能把秦軍jiān細與羯大人給帶回來!”
“哼!定然有人與秦軍jiān細勾結,一定要嚴查,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看着下面驚慌失sè的一衆房長,杜洪的心頭升起了莫名的煩躁,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盡在那說費話!
杜洪雙手一壓,沉着臉道:“好了,都安靜下來!老夫雖說派人前去追捕,不過,由我杜氏塢堡至渭城僅六十裡距離,一旦秦軍jiān細逃過渭城,後果不堪設想,咱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諸位有何對策,都說出來,如今情況緊急,還望暢所yù言,勿要保留!”
一人拱了拱手:“郎主,既然已派軍追捕,那麼咱[們在這裡急也沒用,隻能候着消息傳來,但是,勾搭秦軍jiān細的内jiān一定要尋出!這還了得,竟然有賊子吃裡扒外,絕對揪出來浸豬籠!”
杜洪又是一陣怒火直沖頭頂,娘的,叫你們想對策,瞧瞧?這說的什麼?完全的驢頭不對馬嘴嘛!
杜洪覺得自已已經有了暴走的迹象,連忙深深吸了幾大口氣,忍着怒道:“内jiān自是要查,此事便交由你去辦,自羯大人到來之後離堡外出的車駕全部要查,最近三rì更是重點,尤其是各房管事執事,有任何可疑之處先抓起來拷問!”接着,銳目一掃,又繼續道:“内jiān之事先擱在一邊,假如秦軍來攻。我杜氏該如何應對?每個人都要說!”
下面沉默了一陣子。過了小片刻,一個冷哼聲傳來:“縱是秦軍來攻又能如何?我杜氏堡壁高厚,糧草充足,怎也能支撐個數月,諸位可别忘了,最多再有兩個月,關中将多暴雨天氣。到時骠騎将軍定然大舉進攻,我杜氏之圍立解!說不定趁秦軍退卻之時還能掩殺一陣,立下大功也不是沒可能!因此,我杜氏應高溝深壘,嚴防死守!”
“不妥!”話音剛落。另一人當即開聲反對:“據說秦軍手中有火彈,端的犀利無比,骠騎将軍前次建章宮之敗。便是敗于火彈,若是秦軍向我堡内投擲此物,我杜氏又如何能守的住?”
這話一出,廳内的嗡嗡聲再度響起,杜洪也是眉頭緊緊擰成了川字型。向下問道:“諸位可有妙法破去秦軍火彈?”
衆人均是面面相觎,連石虎都沒轍。咱們能有什麼法子?好半天才有一人不确定道:“郎主,為今之計。隻有以騎兵出堡突擊,毀去秦軍的投石機。如此或能起些效用。”
杜洪差點就要跳腳罵娘了,面sè難看到了極點,這不是廢話嗎?咱們堡裡才多少騎兵?最多三千!人家秦軍足足有好幾萬,不要多,隻須遣五千騎前來,如何能毀去他的投石機?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紛紛出言反駁,又一人遲疑道:“僅憑我杜氏一堡之力來面對秦國,實是沒有勝算,依老夫看,不如遣善于口舌之士向其他諸姓求援,說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同時再派人向骠騎将軍說明情況,請他出兵牽制秦軍。”
杜洪想都不想的搖了搖頭:“由我杜氏塢堡至長安,輕騎簡行隻須三個時辰,即便秦王明rì出兵,一兩rì内必将來此,你以為援軍能否及時趕來?而請骠騎将軍救援更是無稽之談,兩軍數十萬對峙,沒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豈會輕啟戰端?骠騎将軍怎可能為我杜氏專門出兵強行攻打秦軍?”
随着這話落下,廳内第二次陷入了冷場,沒辦法,實力上的距離差距是個繞不過去的坎。
“莫非咱們就等死不成?”見無人再發言獻策,杜洪幾乎是吼着開聲催促。
好半天,才有一人拱了拱手:“郎主,如果秦軍來攻,我杜氏必然陷落,當初老夫就不贊同勾結羯賊,奈何人微言輕,郎主與諸位都聽不進去罷了,如今之計,隻能趁着秦軍還未到來,請郎主親赴長安向秦王領罪,或許秦王能開恩不追究我杜氏,請郎主考慮一下。”
“你!”杜洪一瞬間怒不可竭!這人雖沒明說,但言下之意已非常明顯,是要把自已推出來當作替罪羊以保全宗族啊,這怎麼行?
杜洪正待發作,又一個贊同的聲音傳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雖是委屈了郎主”正說着,這人的聲音突然一頓,原來,杜洪噴火的目中shè出了濃烈的殺機,令他當即啞了火,并連忙改口道:“咱們在這裡幹着急,或許派往堡外的兒郎們能追上秦軍jiān細也說不定,不如再等等看,說不定有好消息傳來呢?”
這話過後,廳内徹底陷入了寂靜,再沒人有招了,杜洪厲芒一一掃視着衆人,所有被他掃到的均是低下了頭顱,不敢與之對視。
杜洪突然泛起了一陣無力感,他可以殺一兩個人立威,可是當所有的房長都存有把他推出去當替死鬼的心思,他又能如何呢?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殺光吧?那麼不待秦軍來攻,堡内立時就亂了套。
好半天,杜洪才擺了擺手:“也罷,以明rì此時為限,若還無消息傳來,咱們再做别的打算,趁着還有時間,諸位都想想還有什麼好法子可以救我杜氏,現在,都散了吧。”
諸位房長均是看了看杜洪,目中帶着絲意味深長之sè,随後相繼拱了拱手,快步離席而去。
目送着衆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視線裡,杜洪猛然間有如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軟軟的癱倒在了地席上。
正當他心亂如麻的時候,一名中年美婦從後廳轉了出來,憂心忡忡道:“杜郎,這該如何是好?如果尋不到秦軍jiān細,那咱們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了?你快想想辦法啊!”
“夠了!”杜洪突發一聲咆哮!
随着這一聲巨吼,杜洪兇口凝結的郁氣渲瀉了一小點,這才帶着一絲歉意道:“事到如今,隻能看天意如何,如果明rì黎明之前仍無消息傳來,那咱們隻有一條路可走,棄堡而逃,往江東去投靠咱們本家。這樣罷,你先收拾細軟做好準備,暫時不要告訴包括咱們本宗在内的任何人,以免引起慌亂,真到萬不得已不得不走,再通知便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