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陣水響,兩顆緊緊貼在一起的腦袋浮上海面,荀灌娘連忙松開嘴巴,在海面下憋了那麼久,雖未至丹勁高手憋氣的極限,但與大鹪鹩命的拼鬥招招傾盡全力,令她頗有種兇悶的感覺。レ思♥路♣客レ
貪婪的呼吸了幾大口空氣之後,荀灌娘看向了懷裡的雲峰,這人面sè蒼白,呼吸微弱,眼神疲軟,與入海之前的神彩熠熠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尤其是小臂上還對穿着半截箭杆,正沽沽向外冒着鮮皿!
荀灌娘心裡一疼,嘶拉一聲,扯下塊衣襟替他把上臂彎紮緊,又問道:“斷山,你感覺如何?能不能撐住?”
雲峰搖了搖頭,勉強笑道:“弟子不礙事,大鹪鹩命那一擊雖是剛猛,不過,想要弟子的命還差了點,隻是得休養上一段時間了。”
荀灌娘的神sè明顯一松,卻喃喃道:“難道這就是爆丹的力量?怎麼感覺還不《如你上次描述的張昭成爆丹?大鹪鹩命可是打破虛空的頂級高手啊!當時真把為師給吓死了!”..
雲峰向荀灌娘懷裡縮了縮,尋了個舒适的位置,這才遲疑道:“弟子也覺得奇怪,料來不出于張昭成是經過養jīng蓄銳爆開的丹田,jīng氣神充足,而大鹪鹩命接連受到重創,已處于油盡燈枯的境地,所以威能會略有欠缺。”
荀灌娘點點頭道:“應該便是如此,你以後不許再這般拼命了,否則,萬一出個意外。為師即使給你陪葬。都沒臉去面對靈芸與你家裡的那些姊妹們!”
看着荀灌娘那暗含責怪與後怕的眼神。雲峰心裡滿是甜蜜,他趕緊挂起了一臉的不容置疑之sè,斬釘截鐵道:“請老師放心,弟子會記住這次的教訓。”
荀灌娘帶着很濃的jǐng告意味瞥了這人一眼,又問道:“與大鹪鹩命的拼鬥,你可有什麼感悟?不是指他的武功路數,而是對打破虛空這一境界的理解!”
雲峰沉吟道:“似乎是摸到了點門徑,可是說不上來。心裡也模模糊糊,好象隔着一層紙,而這層紙偏偏捅不破,非常難受。”
這話一出,荀灌娘大有同感,連聲應道:“為師也是如此,記得當年師尊曾提過,由丹勁到打破虛空,沒有現成的路徑可走,隻能靠着感悟與機緣巧合。這并不是苦練就可以練出的,師尊前次所謂的要指點與你。其實也隻是把他自已的經驗說與你聽,至于能不能突破,全在于你自已,不過,這一次與大鹪鹩命交手,雖是險象環生,卻獲益非淺,相信再有師尊的提點,突破至打破虛空将把握大增!”
雲峰現出了向往之sè,接過來道:“如果弟子與老師雙雙突破,天下間還有何人能敵?再如果靈芸也跟着晉級,哼!要是有誰不開眼,咱們全家一起上,就算天仙下凡不死也得脫層皮!”
荀灌娘沒好氣道:“好了,少做你的大頭夢了,整rì就惦着以多打少,哪有半點高手風範?還是快點回去吧,這裡離海岸足有三裡呢,都不知不覺跑了這麼遠!”說着,把另一隻手中的頭顱系在了雲峰褲腰帶上,然後帶着他向着岸邊遊去。
雲峰則小心翼翼的擡頭上看,剛剛跳下來的峭壁竟有五十丈高!崖頂上站滿了女羅刹,全都在焦急的向下探望。
“快看,那不是大王與灌娘姊姊嗎?定然已斬殺了那個倭王!”一名眼尖的女羅刹猛的向下一指,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蘇绮貞與其餘的女羅刹們連忙一看,果然,海裡有兩個緊緊貼在一起的小黑點,那不是雲峰與荀灌娘還能有誰?一時之間,崖上爆出了陣陣的歡呼聲與喊叫聲。
蘇绮貞也是放下心來,轉頭道:“大王與绮貞姊姊沒事就好,咱們等一會兒吧。”
“嗯!”女羅刹們陸續點了點頭,在她們眼裡,那二人攀上五十丈高的懸崖根本不算回事,但随着距離接近,又一名女羅刹秀眉一蹙,不确定道:“大王是不是受傷了?你們看,要不然怎麼會被抱在灌娘姊姊的懷裡?”
這麼一提醒,衆女均發現了異常之處,蘇绮貞心裡一個格登,連忙吩咐道:“你們在上面等着,本将去接大王上來!”說着,三下兩下除去身上的甲胄,縱身一躍,跳下了峭壁。
“撲通!”一聲,一個不大的水花四散飛濺,蘇绮貞有如一條美人魚在水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随後探出腦袋,快速遊去。
見着蘇绮貞,雲峰笑道:“這正好,咱們剛想着要不要繞過這片峭壁從那頭的沙灘上岸呢,你就下來了。”
原來,荀灌娘硬接了大鹪鹩命那重重一拳,兩條小臂又紅又腫,到現在都沒能恢複,抱着雲峰劃水已是夠吃力了,再帶他攀上五十丈高的懸崖,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蘇绮貞細細一看,頓時芳心又酸又疼,在她的印象中,雲峰從來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而荀灌娘也是一副狼狽模樣,由此也可以判斷出剛剛在水面下搏鬥的兇險程度。這令她暗感後怕,她沒法想象假如雲峰真的遭了不測,自已會不會以身相随。
蘇绮貞的鳳目略有些發紅,連忙遊到近前,伸手去接雲峰。
雲峰卻哎唷一聲,痛呼道:“绮貞你輕點,孤現在渾身疼痛,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啊!”這麼一叫,蘇绮貞僵住了,怔怔的浮在水裡,她不敢動了。
荀灌娘搖了搖頭,無奈道:“好了,你就會為難绮貞,剛剛也沒見你大呼小叫,快過去吧,以前都沒覺得你有這麼重。”
雲峰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伸出雙臂,搭在了蘇绮貞的肩膀上,其實雲峰也不是不能強忍,身為丹勁高手,對痛苦的耐受能力要遠超于常人,隻不過,男人也會撒嬌,尤其在虛弱的時候,會向自已親近的女人撒嬌,比如說,雲峰喜歡讓張靈芸、荀灌娘等年齡比他大的女人抱着入睡,其實就是撒嬌的一種體現。
而蘇绮貞有如個保姆般照料他生活起居那麼多年,在如今滅殺強敵全身松懈的情況下,雲峰不自覺的收起了男人那剛硬的一面,對蘇绮貞撒起了嬌。
雲峰的這種心理狀态,家裡沒有一個女人清楚,當然了,他也不好意思說,隻能在行動中表現出來。
蘇绮貞咬了咬牙,極為小心的把雲峰接來懷裡,好在這一次雲峰沒有呼痛,蘇绮貞松了口氣,忍不住問道:“灌娘姊姊,剛剛在水下究竟發生了什麼,大王怎會傷成這個樣子?”
“姊姊算是明白了,為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鹪鹩命身為打破虛空高手,即使身受重創,也是半點都輕視不得!”荀灌娘苦笑着歎了口氣,接下來,把水面下那短暫而又驚險萬分的交戰過程和盤向蘇绮貞道出。
随着荀灌娘繪聲繪sè的描述,蘇绮貞緊張的就連小心肝都似要跳出了嗓子眼,一雙美目把一**的責怪遞給了雲峰,仿佛責怪這人的不知自重,雲峰也不分辨,心裡卻是又酥又甜。
不知不覺中,三人泅回了懸崖下方,蘇绮貞向上看去,尋找适合攀爬的地方。
片刻之後,蘇绮貞收回目光,提議道:“大王,灌娘姊姊,绮貞得把你們綁在身上,一會兒就能上去。”
荀灌娘遲疑道:“咱們兩個人如何好帶?你帶着斷山就可以了,姊姊自已上去沒問題。”
蘇绮貞搖搖頭道:“你的手臂也受了傷,能不使力盡量不使力,姊姊可别忘了,绮貞也是化勁高手,帶兩個人不算什麼。”說着,伸手就去解雲峰的外袍,這一解,雲峰那布滿了淤紫,尤其還分布着一個清晰可見鮮紅拳印的背部出現在眼前!
二女一時都怔住了,呆呆的望着這令人頭皮發麻的後背,她們都沒料到雲峰竟然會傷成這幅模樣,不約而同的生出了種想哭的沖動,而荀灌娘的眼淚水更是在眼眶邊緣打起了轉,雲峰受了這麼重的傷,這全是替自已擋下那緻命一擊的結果啊。
雲峰一看不妙,連忙道:“绮貞,還上不上了?你與老師要哭先把眼淚水含着,晚上來孤的房裡哭個痛快,可好?”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二女的眼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蘇绮貞抹了把眼淚,哽咽道:“大王您忍着,很快就好!”說着,撕拉聲連響,雲峰的衣服被扯成布條。
蘇绮貞小心翼翼的從正面摟住雲峰,雲峰也識趣的兩腿盤上蘇绮貞的纖腰,再摟上她脖子,如同樹袋熊挂在了蘇绮貞的兇前。
“灌娘姊姊,你也來吧!”蘇绮貞又回頭招呼道。
荀灌娘也不再推辭,同樣雙腿一盤,伏上了蘇绮貞的後背,她與雲峰的腦袋一個擱左邊,一個擱右邊,剛好三個腦袋并排,蘇绮貞被一前一後,緊緊夾在了中間。
稍稍試了下身體的靈活xìng,感覺并沒有大的妨礙,于是,蘇绮貞絲毫不敢耽擱,繩索來回環繞,把一前一後的兩個傷号與自已緊緊捆在了一起,隻不過,每一次纏繞,雲峰的嘴角都會略一抽動,尤其是最後拉緊的時候,更是倒抽涼氣的聲音半點都不加掩飾,這讓蘇绮貞的小心肝也是跟着一陣抽搐!
強忍着心疼把繩索紮緊,蘇绮貞立刻狠下來心不去理會這人,順着岩壁的凸起處,徒手向上攀去,她的動作輕松敏捷,就好象一隻生活在這一地區已有多年的大母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