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0:強大的敵人
“沒想到發生這樣的情況吧?”刀疤一邊挖坑,一邊望着瑪麗說道。
瑪麗使勁點頭。“嗯!”
“會是誰呢?”刀疤問。
瑪麗搖搖頭。說:“不知道。”
“會不會是我們暴露了?”
“怎麼可能?如果我們暴露了,如果他們是T國的軍警,早把我們包圍了。”
“會不會是中國的特種兵幹的?”刀疤又問。
瑪麗停止手中的動作,望了望四周的山林,輕輕的說道:“我曾經跟中國的特種部隊打個交道,他們不會這樣,如果真是他們,現在----現在我們已經沒命了!”
瑪麗說的是大實話。
如果是T國的軍警對他們圍剿,那動作肯定不小。至少會有幾百人的部隊在附近遊動,并且還有裝甲車和直升機。
如果是中國的特種部隊,也不會鬼鬼祟祟的殺人,即使殺了,也不會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中國特種部隊一直保持淩厲的戰法,要麼不出手,要麼一刀緻命。
刀疤他們挖了一個大坑,把阿藍他們的屍體放進坑中,然後用泥土進行掩埋。瑪麗有些傷感。她根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本來,想攔住阿藍他們,不讓他們私自離開。結果,阿藍小隊在陌生的樹林遭到襲擊,十幾号人突然死了。如同過眼雲煙,說散就散了。
早上還好好的,晚上就死了。這對于瑪麗有些殘酷。
盡管瑪麗對他們不滿,但看見他們死了,心裡還是非常難受。
畢竟是她的手下。是她從西方國家招募過來的退役特種兵。事情沒幹完,就這麼死了。等于是極大的失敗。
最讓人難受的,不知道是誰幹的?誰下這麼狠的手,一刀緻人命,刀刀不留情。
埋好屍體之後,瑪麗一個人朝樹林裡沖去。一邊跑,一邊端着自動步槍,還把子彈頂上膛。
刀疤跟在後面直追,其它的雇傭兵散開,也跟他們後面。
瑪麗的動作很快,身影一閃,就跑出了幾十米。刀疤好不容易追上瑪麗,用手拽着瑪麗的胳膊。吼道:“你想幹什麼?你不要命了!”
刀疤知道她想報仇。
瑪麗使勁掙紮着,朝刀疤咆哮:“就這麼算了?我的人死了,你想讓我算了?難道那些人不是命嗎?皿債皿償的道理你難道不懂?”
刀疤極其粗魯的奪過瑪麗的槍,把她推在地上坐着。“你這個蠢女人!阿藍他們在世的時候你都幹了些什麼?打别人,還不給他們酬金。我要是他們,早把你幹死了!”
瑪麗從草地上跳了起來,吼道:“來啊!你來殺我吧?這個地方這個時間最合适了。你殺死我,如同踩死一隻螞蟻。”
“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你這樣,跟一個撒潑的婦女又有什麼區别?我們是雇傭兵,雇傭兵!難道不清楚嗎?死幾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不死,又怎麼樣?說不定在某一天,被中國軍人打死!”
“但至少,我知道是被誰殺死的。可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太可怕了。殺死了我們的人,我們竟然不知道他是誰。”
瑪麗說的對極了。自己的人死了,至少要知道是誰吧?
可是現在,十幾個雇傭兵死了,他們居然不知道是誰幹的。
瑪麗在這一行,混了十多年,自以為戰鬥經驗豐富,自以為技高一籌,沒想到對手比她還厲害。
其實,心思沉重的不僅僅是瑪麗。
刀疤和其它的隊員都有同樣的感覺。
在雇傭兵這一行,他們也算是出類拔萃吧?
可他們也沒查出蛛絲馬迹。
刀疤命令兩個兵押着瑪麗回去。回圓頂山去。隻有回到圓頂山,他們才覺得安全。
這茂密的原始森林散發着死亡的氣味,說不定敵人會在某個角落出現,突然朝他們開槍。
這群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們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他們背着瑪麗,在樹林裡奔跑着,後面還有兩個兵拖着槍,不時的觀察後面。
瑪麗趴在一個黑人的背上咆哮着。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要殺了那些狗娘養的。”
跑了二十分鐘,快到圓頂山了。瑪麗掙紮的愈發厲害,她趁黑人不注意,張開嘴巴咬下去。
鋒利的牙齒把那個雇傭兵的肩膀咬得皿都冒了出來。
哎呀!
黑人怒了,将瑪麗扔在草地上,還撲了上去,朝她的臉蛋抽了兩耳光。
刀疤趕緊跑過去,阻攔他。
“你瘋了,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誰?”
“是誰?”
“她是OGB的總裁,你難道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她咬疼了我。”
哎!鬧出這樣的事情,刀疤覺得無力以對。讓他說誰好呢?似乎誰都有道理。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瑪麗因為怒火攻心,居然暈迷了。沒辦法,刀疤隻好親自動手,把這個女魔頭背在身上走。
十個人丢盔棄甲的回來了,回到了圓頂山。
離别墅500米遠的時候,又一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圓頂山上有人!
透過朦朦胧胧的月光,刀疤隐隐約約看見四周都有神秘的槍手。憑直覺,這是一支神秘的部隊。刀疤和他的手下們已經陷入敵人的包圍圈。
嘩啦一聲,刀疤扔下瑪麗,朝隊員們吼。“卧倒卧倒!”
話音未落,竹林裡冒起了陣陣狼煙。
有白色的,有黃色的,還有灰色的煙霧。整個圓頂山的竹林裡彌漫着濃烈的煙霧。
濃煙充斥而來,吸到肺部火辣辣的。十個雇傭兵隻得用袖口的衣服捂住嘴鼻。
三十秒後,刀疤和他的弟兄們失去了知覺。
後來刀疤才知道,這煙霧有毒。隻要人聞進去,在30秒之内就會暈迷。
刀疤醒來時,他才知道自己着了别人的道。
在他和瑪麗離開圓頂山的時候,對手已經在這圓頂山做下了手腳。
對手早知道他們會回來,早擺好陣仗迎接他們。
别墅前的幾顆大樹上,刀疤和馬可他們像一頭頭待宰的肥豬,吊在樹上等待宰割。
幾個穿墨綠色叢林迷彩的神秘武裝人員用槍托往他們身上招呼。一邊砸還一邊罵:“你們這些蠢貨,十足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