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選址
PS:因為這幾天家裡有些事情,所以基本上是自動更新的,所以大家的推薦、收藏和評論都沒怎麼回複,這次推薦還有幾天,這幾天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暫定一日而更。
再次謝謝大家這幾天來一直的支持,謝謝!
王玄策沒有多說什麼,帶着信函和信物就上路了,本來長孫澹是準備讓張忠和他一起的,但一想這張忠一走自己身邊連個跑腿的都沒有了,也就隻好作罷。
長孫澹又時候懷疑自己天生就是個勞碌命,連帶着自己身邊的人也是勞碌命。
本來作為一個标準的官二代,自己可以躺在自己便宜老爹的功勞薄上混吃等死。
隻要招子放亮些,不去惹那些惹不起的人,基本上一輩子就可以這樣混過去了,可是一想到穿越者的使命,長孫澹就有一種緊迫感。
好吧!我撒謊了!長孫澹想着,如果這曆史不變的話,長孫無忌倒台估計也就隻有那麼二十來年的時間了,就連長孫無忌都隻能客死他鄉,自己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
所以,長孫澹先是布局商業,讓自己有錢;接下來布局士林,讓自己有名望;最後就是靠自己打下一片别人不能動搖的疆域。
不管怎麼樣,這三管齊下,不論誰當皇帝,要想對付自己就得先掂量一二再說。
當然這個疆域不是實指,而是引申,這煉鐵就是一項實實在在的無人可以動搖的根基。
長孫澹并沒有急着開始大規模的煉鐵,有了準備才可以做的更好。
關于煉鐵,作為後世任何一個長在紅旗下的有文化的青年(這個主要是指初中畢業即可)都不會陌生,化學課本上關于高爐煉鐵的原理和圖示很清楚。
問題是有了原理不等于問題就解決了,現在知道原子彈原理的人很多,可是能制造原子彈的國家全世界加起來也沒有超過十個。
昨天遇見賣煤的攤主讓長孫澹想到了一些東西。
這煉鐵是需要用煤的,一是煤提供高溫,二是作為還原劑。可是這煤既然用作了原料,說明煉鐵也用煤了,為什麼不能大規模生産了,這估計和煤的品質有關。
後世煉鐵所采用的焦炭估計也就是這麼個原理。
所以,長孫澹必須得在王玄策帶着水泥工人回到晉陽前将這焦炭煉制出來。
長孫澹委實不知這焦炭是如何做的,但是聽名字,這焦炭應該是要經過高溫處理的,先試試運氣吧。
找到幾位燒炭的工人,長孫澹将需要的東西一說就甩手不管了,這讓一幹燒炭的老頭大眼瞪小眼,可是沒辦法這話還真得好好幹。
你說為什麼?
其中一位滿臉皺紋,估計被煙熏黑的不見本來面目的老人,會張開一張不剩幾顆黃牙的大嘴吐你幾坨****。
如果你多嘴,再問一句****哪裡來的話,估計這位就會惱羞成怒進而殺人滅口了。
無他,原因很簡單,誰讓長孫澹有錢任性了。
長孫澹又一個月的時間讓這幾位先去折騰,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長孫公子,不知今日我們去什麼地方?”一個清脆的聲音,一張俏麗的容顔,一批馬車,車轅上坐了一個木讷的人,當然這不是長孫澹,長孫澹正騎着白馬立在旁邊。
雖然說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可能是長孫澹。
“哦,王姑娘,我們今天去城南看看。”這句話暴露了很多的信息。
張忠有些撇撇嘴,很是不滿意長孫澹的這個答案,晉陽這麼多城門,你從南門出來不去南邊難道去雲中嗎?
“哦,為什麼去城南,而不是城北了?”
“是這樣的,這煉鐵是會用到很多水的,給個提示,剩下的你猜。”長孫澹賣了個關子。
正所謂美女面前沒有困難制造困難也要上,所以,長孫澹就不直接點名了,被别人追問答案總是會顯得比較有面子。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會把水弄髒?”
“哦……是的。”長孫澹很是郁悶,裝逼又一次華麗麗的被打臉了。
“你是怎麼想到的?”長孫澹反問,這王姑娘不會遇到劫匪時也被穿越了吧。
“這還不簡單啊,就像上遊有人洗腳,你總不會在下遊喝他的洗腳水吧!”有些促狹的回答。
“就這麼簡單?”長孫澹也覺得自己混的很背,為什麼随便一個人都可以在智商上對自己形成壓制。
“你以為有多麼複雜嗎?”王姑娘反問到。
“哦,這個……”長孫澹有些語塞了。
這位王姑娘,你如果在後世當紀委書記,估計沒人敢在你手底下胡來。
有些很簡單的事情,隻是我們自己把它搞複雜了而已。
看着眼前依依的楊柳,遠處剛冒出頭的野草,還有楊柳腳下的靜靜流淌的汾河水,長孫澹又有些失神了。
也許,沒有我的出現,你的平靜還會這樣持續千餘年的時光,沒有滾滾的濃煙,沒有黑黑的污水,也不會有枯死的花草樹木,更不會有慘死的魚蝦。
就這樣該有多好,一位女子輕輕捧起一捧水喝了一口,然後脫掉鞋子,慢慢的準備伸進河裡,可是被冰泠的河水所阻止,隻是不情願的撿起一塊石子像個調皮的孩子一樣扔進河裡,濺起水花和一圈圈的漣漪……
長孫澹的目光就這樣呆住了,有些西斜的陽光灑在河面,漣漪反射着陣陣的波光,原本精緻的笑臉時明時暗的就這樣印在了長孫澹的腦海中。
當我們又了相機,可以記錄下身邊的每一刻時,也許卻記不住那些觸動我們心靈深處更加美好的東西。
王姑娘一回頭,本來打算和長孫澹說兩句話,看見長孫澹的一瞬間卻又回過了頭去。
“你在看什麼?”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句話,原本有些微紅的面龐更加的紅了。
“看葛琳了。”這個段子葛成澤、張少康還有吳江東都是知道的,所以長孫澹順嘴就說了出來。
“葛琳是誰?”臉不紅了,聲音也更加的脆了。
“哦,你那邊的柳樹上剛剛有隻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葛琳鳥,你剛剛一問,我就說出來了了。”恰在此時,一隻鳥兒撲簌簌的飛了起來。
“不是,停着的時候還以為是了,現在怎麼看怎麼不像。”長孫澹為了彌補一個謊言,現在必須用另一個謊言了。
生活大抵如此,總是會在我們最得意的時候在頭上毫不客氣的來上一個冰桶挑戰,更關鍵的是你事先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