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天賦
慕容薇和軒轅離尋了許久,終于在一旁的大榕樹上找了白無殇,這厮雙臂枕在腦後,橫躺在大樹幹上,晃蕩着雙腳,好不悠閑。
“下來!”軒轅離沉聲說道,知道剛剛的話都被這家夥聽了去。
“十三爺,不如,你放來,這兒的風景可好了。”白無殇偏頭看來,笑吟吟說道。
“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慕容薇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沉家公子也在找八重寶函,他手中應該有一個。”白無殇說得很不經意。
“什麼?”軒轅離大驚,輕輕一躍便上了樹。
白無殇偏頭看着慕容薇,就等着她掏出萬能勾來,慕容薇瞪了他一眼,攀着樹幹動作利索,三兩下就到了他身旁,比軒轅離還着急,“你怎麼知道的?”
“之前去開鎖的時候,那和尚不是說過,有人先找過他了,少俠打扮,南诏人,腰上别了橫笛。”白無殇說道。
“你查過?”慕容薇蹙眉問道。
“和尚看走眼了,他腰上别的不是橫笛,而是竹青短劍。這人,正是沉家公子,沉醉。”白無殇說道。
“沉醉?我見過他,确實帶着一把很特殊的青竹劍。”慕容薇急急說道。
“你們找過開鎖匠?”軒轅離突然厲聲,聽地一頭霧水。
“正是,屬下手上,不僅有假玉函,還有真金涵。”白無殇笑着說道,一旁慕容薇微微一怔,沒想到白無殇會說實話,她還以為他會隐瞞金涵的事情呢!
“真金涵?”軒轅離大驚。
“正是,瀚國撈出來的真金涵,我們也找到開鎖匠了,熟知八重寶函的鬼谷子,王爺,你呢?”白無殇挑眉問道。
“半年後,流沙國會一場盛大的佛法會,十年一次,到時候會開始流沙墓地宮,地宮裡有兩座八重寶函,放置的是曆代流沙女王的骨灰,我翻遍流沙國的史書,都不曾見過關于這兩座八重寶函來源的紀錄,隻在野史裡見過,說是從天而降,佛祖賜福。”軒轅離亦坦白了。
“佛法會……可不是一般人能參加的。”白無殇若有所思地說道。
“鬼谷子是什麼人?他會開鎖?現在在哪裡?”軒轅離更關心的是這件事。
“哝,門口呢。”白無殇笑着,指了指遠處大門,大門至今還擁簇着好些送貼的人,一個一身黑袍從頭罩到尾的人,擁擠在人群裡如此的惹眼。
“管家,快,後門!”軒轅離大驚,急急下樹,要知道,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軒轅烈,離王府早就處在監視中了。
“你為什麼全告訴他?”慕容薇看着軒轅離匆匆而去的背影,淡淡問道。
“大人我希望他當皇帝。”白無殇玩笑一般。
“真的?”慕容薇狐疑。
“真的。”白無殇笑着,仰頭迎上樹葉裡灑落的陽光,“明日跟你一起赴宴去,沉醉并不好惹之人。”
“那日我和十三爺見過,挺安靜的一個人,話不多。”慕容薇說道。
“他是武林霸主沉家唯一的男丁,可以說是江湖裡的太子爺,這個人宜友不宜敵,明日去了見機行事。”白無殇淡淡說道。
“看不出來來頭這麼大。”慕容薇感慨道。
“呵呵,就是軒轅烈都要讓他三分,江湖和朝廷曆來對立,互不牽涉,這股力量不容小視。”白無殇說道。
“那就去見識見識!”慕容薇興奮了,推了推白無殇,道:“什麼時候開始教我修内力?總覺得丹田裡有股氣再竄。”
“你不需要内力,你需要氣,你是天生的習氣者。”白無殇一臉神秘。
慕容薇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什麼氣,什麼習氣?
“武學有兩種,一為力,二為氣。力,即内力,通常所說的習武,随着武功修為的增加而日益增強,一般人隻要肯刻苦練習,都能有所成就,而氣不一樣,習氣者必須有天賦,否則氣沉丹田,很快就會散。天下之氣,有至寒至熱之分,你屬熱,故而昨夜在溫泉池中,能化力為氣,揮得了藍玉冷劍。”白無殇認真說道。
慕容薇聽得一愣一愣的,道:“你也是習氣者?”
“大人我修的是至寒之氣,恰恰同你水火不相容啊!”白無殇笑着說道。
“修氣有何用,可比得上權和财?”慕容薇問道,她最恨是皇權,抵抗不皇權,隻有擁有!
“朝廷之外,武力便是皇權,誰的能耐高,誰就是統治者,沉家就是一個例子。”白無殇淡淡說道,要尋出八重寶函,朝廷的阻力好解決,朝廷之外的阻力可沒那麼容易躲過,他常年四處奔走尋寶,再清楚不過了。
“那如何修氣,極緻又是什麼?”慕容薇急急問道,白無殇說的道理她懂,身為殺手,統治者之外的世界,沒有規則沒有約束,強者便是法律!
“至熱之氣全靠外力,至寒之氣全靠内修,你比大人我幸運多了。”白無殇笑着,懶懶起身。
“什麼意思啊!”慕容薇追問道。
“意思就是說,你不用自己修,大人我會幫你找的。”白無殇說着,随手扔了一般泛黃的書卷給她,又道:“這是劍譜,前面是内功修煉方式,後面是招數套路,等你學會了,大人我一定有問必答。”
說罷,也不等慕容薇回答便躍下大樹,鬼谷子來了,他該去會會。
慕容薇還是一頭霧水,總覺得白無殇說的這事情有點可怕,而且很艱難。
想必他教她,正是為日後做準備吧,沉家公子都扯出到八重寶函這事情裡來了,江湖裡的勢力必定也按濤洶湧着。
她不止不要拖後腿,而且要幫得上忙,也不知道夜寶是不是跟她一樣有天賦,要是他在多好呀,那娃娃有些時候比她聰明多了,好歹也一起研究研究這本劍譜嘛。
突然,好像夜寶……
這時候的夜寶,已經和青龍火鳳抵達殇國境内。
漫天的飛雪,馬兒舉步維艱,他正蜷縮在青龍懷中,罩着寬大的兜帽蓋,上頭還挖了兩個孔,他那雙賊溜溜的雙眸正骨碌骨碌轉着……不知道盤算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