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還不清2
350還不清2
白淩月看着他背過身去,還以為他在生氣,一聲輕歎,想要起身。不想剛掀開被子,又被他按回了床上,随即怒斥:
“你做什麼?我沒跟你說過,這幾天寶寶的情況會很不穩定,不能随便下床!”
一臉怒色,帶着些許埋怨,寒江雪将白淩月按回床上後,又冷着臉為她蓋好被子。
白淩月嘴角一抽,她隻是躺了大半天腰很酸而已。還有,這五六月的天,他沒事兒給自己蓋什麼被子……
“好好躺着,這幾天能不下床就盡量别下床。”寒江雪怒着一張臉,不禁覺得這白淩月就算是失憶了,她也是自己的克星。
明明知道已經無法走進她的心,取代北冥亦陪在她和孩子身邊,卻還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付出。
哎,他真的是那個嚣張狂妄,不可一世,從來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還有這什麼三不救原則的神醫寒江雪嗎?
呸,簡直就是白淩月這女人的仆人!
“寒江雪,你是個好男人!”白淩月為了緩解兩人之間的尴尬,突然眨巴着眼睛,對寒江雪道。
寒江雪直接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少在大爺面前扯犢子,我要是個好男人,你失憶了還不要我?!”
這女人最好别說話,一說話他就上火。
“我跟你說真的!”白淩月很是無語的看着他,随即眉毛一挑,将臉湊近,對他接着又道:“不過,我很好奇!堂堂神醫寒江雪身邊肯定不會缺少默默為你付出,像你對我一樣好,且不求回報的姑娘,可是……怎麼就沒一個感動你的?”
寒江雪一愣,在聽到白淩月的話後,腦海中瞬間閃現過一個纖弱的身影。她在人多的時候,總是會臉上蒙上一塊絲巾,不管他做什麼,去哪兒都一直跟着他的女子……正是白淩月的親姐,唐欣。
眉宇一沉,寒江雪鼻子一哼:“你有閑情關心我的終身大事,還不如想想該怎麼隐瞞懷孕的事兒。北冥亦雖然走了,但他把流雲留下了,你肚子裡孩子的事兒,肯定是瞞不住的。”
流雲是站在北冥亦那邊的人,若是讓他知道白淩月的孩子還在,肯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通知北冥亦的。
相愛的人,不應該彼此傷害。
他們經曆了那麼多,流雲都看在眼裡,肯定會第一時間将這好消息告訴北冥亦。
“這件事還是等以後再說吧!不過我看得出來,那流雲和花蓉……兩人好像挺有戲的。”白淩月想到這裡,嘴角不禁勾起。
“哼,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破孩兒,他們能有什麼戲?”
“說得好像你的毛長齊了似的?”
“白淩月,你能不能别氣我――”
白淩月挑着眉,看着寒江雪的臉越來越沉,不禁一笑。
燭火搖曳,因着白淩月今天差點失了寶寶,不能太過勞累,寒江雪便讓她先早早休息,然後就一個人出了屋子,去外邊納涼。
足下一點,飛身上了屋頂,寒江雪橫坐在屋頂上,愣愣的看着天上那輪殘月,發起呆。在那張妖孽的臉上,一片冷然,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兒,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白淩月出事兒,所有人都以為她的孩子沒有了。花蓉也覺得挺可惜的,畢竟在她看來,這白淩月和北冥亦是那麼般配的兩個人。可是,讓她更郁悶的事兒,白淩月的孩子沒了,北冥亦走了,流雲也不理她了!
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花蓉便想循着由頭去找流雲。
以前在亦王府的時候,他們在一起多開心啊,有時玩累了甚至還一起睡,一起玩親親抱抱的遊戲。但在這龔府,那流雲分明就少了當初對她的熱情。
腦海中瞬間閃現出那個傲嬌,還和她吵鬧過的什麼泾州縣太爺的女兒龔明雨。一個激靈,花蓉從床上翻身起來。
難道是因為那個女人,所以流雲才會刻意跟自己保持距離?
怪不得當她和寒江雪找到泾州的時候,他見到自己都沒有很激動,而且在那個龔小姐以為自己叫他流雲哥哥,就把他們當兄妹的時候,流雲都沒站出來解釋,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越想越氣,花蓉嘟囔着嘴,直接抄起放在床邊的龍泉劍,鼻子一哼:“早知道就該好好教訓那個姓龔的女人!”
起身,直接出了房,一個人無聊的就想去院子納涼。卻不想剛到院子,在長廊處,便發現在前面的花園中,有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
一身白衣,夜月下可見那張白皙且俊美的臉,那不是流雲是誰?
呵,想不到這才多久沒見,那流雲竟然學會喝酒了?
不過,他為啥擰着眉頭?誰惹他不高興了?
花蓉小心的靠近,一雙眼睛眨巴着,正想要不要突然沖上去吓吓他,不想這時,從花園的另一頭竟有一個身穿粉衣的龔明雨正朝坐在花園中喝酒的流雲而去。
恨恨的咬咬牙,花蓉嘟着嘴,夜月下隻見那龔明雨端着一盤葡萄在流雲所在的那張石桌坐下。
“流雲哥,白姑娘的事兒大家都很難過,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别傷心了。”龔明雨将端來的那盤水果遞到流雲跟前,并伸手将流雲的酒和杯子拿過來,放置一邊:“喝酒傷身,你這樣隻會讓身邊那些關心你的人跟着你難過,何必呢?”
流雲一愣,微微擡頭,看了龔明雨一眼,先是沉默,随後點點頭才對她道:“我隻不過是睡不着,喝些酒解悶兒而已,多謝關心。”
龔明雨緩緩起身,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這流雲竟知道自己是在關心他呢,唇角一勾,溫柔一笑,隻見她手腕一翻,拿出了自己平日用的那把佩劍,随後緩步上前走到流雲跟前:
“流雲哥,既然你睡不着,要不你教我練劍吧……明雨也是習武之人,雖然武藝不是很好,但若能得流雲哥的指點,肯定會有長進的。”龔明雨細聲細語地說道,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羞澀地,主動地去接近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