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我要跟你睡
130我要跟你睡
白淩月笑笑,目光卻不輕易瞟到她手腕上被繩子捆綁過後,深深的勒痕。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有的地方卻已經破了皮,有些紅腫。
從懷中掏出一個不大的藥瓶,那是她出門時,臨時所帶的傷藥。
“擦一點吧。”
花蓉嘟着嘴,看起來像隻驕傲的孔雀,卻還是将白淩月遞給她的藥瓶接過。低眸,看着手中的藥瓶,隻見沉默的她,突然又‘哇’地哭了起來。
“你這是――”
白淩月一臉不解,可話還沒說完,那花蓉已經撲進她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嗚嗚……還是你這個女人有良心,知道關心我,還給我藥!嗚嗚,我好可憐啊,我真可憐啊……”
白淩月渾身一僵,忍着一種想将她一把從懷中扯飛,丢出去的沖動。
這小妮子真的是人嗎?這一會兒兇神惡煞,一會兒梨花帶雨,鬼哭狼嚎,若不是她心裡承受能力夠強,隻怕早就被她搞得出心髒病了。
剛剛和紅衣男人打架時,身上被撒了一身水,雖然沒全濕透,但索性還能再穿。隻是現在這小妮子抱着她,在她懷中雷聲大,雨點兒小,還時不時将鼻涕往她身上亂蹭,看來她也不用考慮再穿這件了。
“小東西,你要是再給我扯着嗓子又哭又鬧,本大人會毫不猶豫将你再綁起來,丢黑箱子裡去。”
紅衣男子看着花蓉在白淩月懷中,那矯情的模樣,以及她那震耳的哭聲,不禁有些心煩的冷聲一喝。雖然,白淩月覺得那紅衣男人未免有些冷酷無情,但不得不說,這威脅的辦法還真好使,因為嚎啕大哭的花蓉立馬身子一僵,哭聲也瞬間停止――
這反應……
白淩月瞬間無語。
卻對那紅衣男子露出一抹贊許的神色。
“好了,既然明天要出發上窮奇山,那我也該回去休息了,我就住隔壁,明早出發的時候叫我!”
白淩月見天色不早,便準備先回房去休息。畢竟,她從南月一路馬不停蹄,幾天幾夜未合眼,都沒怎麼休息過。現在她真的好累,需要好好睡上一覺了……
紅衣男子沒有阻止,可就在這時,那花蓉卻再次一個激動,直接抱住白淩月的胳膊,并且一臉虔誠地對白淩月道:“女人,我要跟你睡。”
身子一僵,白淩月面色一沉,這個小妮子――
“你剛剛叫我什麼?”白淩月冷垂着眸子。
“女人啊!”
“再說一次!”擡手,掏了掏耳朵,好像剛剛真的沒聽清楚一樣。
“呃……漂亮姐姐。”花蓉蹙着眉,當從白淩月臉上看到危險和疏遠的神色,她立馬識趣兒的改口,柔柔地叫了一聲‘漂亮姐姐’。
“好,你要跟我睡我沒意見,但是――”話音未落,白淩月直接将目光朝一邊的紅衣男子看去。
花蓉跟她睡無所謂,但那個男人同不同意,白淩月就管不着了。
紅衣男子嘴角揚起,妖冶的目光映着屋内兩盞搖曳的燭火,魅人極了。沒有拒絕,便是答應,白淩月眸子一沉不由覺得這紅衣男子實在自負。畢竟,這花蓉可是他們能否尋找到冰藍花,很重要的人物,可是這男人面對花蓉在提出要跟自己睡覺的時候,如此沒有防備的樣子。
難道,他都不擔心自己晚上會乘着他們睡着,再悄悄帶着花蓉跑路嗎?
“屋外有我三個侍從守着,要你以為自己有那個本事帶小家夥逃走,你也大可以試試!”冷聲一笑,紅衣男子雲淡風輕的說道。
白淩月抿了抿唇,此刻她不僅覺得這紅衣男子很妖,而且還妖得妖得成精了!他竟然能揣測到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這樣的男人實在危險!白淩月突然覺得自己答應花蓉跟自己睡,簡直是綁了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很不安全。
擡腳,将房門打開,白淩月任花蓉這個小麻煩抱着手臂,兩人就朝外邊走去,可是剛要邁出門口的時候,卻聽到那紅衣男人的聲音傳來:
“女人,我們既然都握手言和了,那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白淩月!”
“我叫……美男‘雪’!”
嗤,白淩月沒理他,直接走出去,卻見在門外那什麼大中小号三個木,正一臉驚愕的看着她。
真奇怪,這一身黑衣的小公子不是今天和他們三個人比拼過内力的人嗎?他怎麼會跑到自家主子房裡去了?
一臉無措,三個人正猜忌着白淩月是怎麼混進房去的,并且剛剛一切可能在房中發生的事。而當他們見挽着白淩月手臂的小花蓉時,隻見他們三個,皆是一怔,立馬準備出手。
“住手。”
紅衣男子的聲音,懶懶地響起。那大中小号三個木,立馬收手,低下頭。
“怎麼了?”
吱呀一聲,在最邊上,蒙着臉的女子唐欣走了出來。隻見她在看到紅衣男子衣襟敞開,很是慵懶的站在門外,一張臉立馬羞紅,并趕緊将目光移開……
“他們現在跟我們是一路的。”他說。
“晚安!”
白淩月看着門口的幾人,不由一笑,直接推開了隔壁的門,就要走進去。然,那花蓉卻在最後轉過腦袋沖着那紅衣男人直接開口道:“騷包男,姑奶奶被你關箱子一整天,今天還沒吃飯呢,你趕緊讓你的手下,一會兒給我送點飯菜……”
砰!
話還沒說完,門卻被白淩月直接後腳一踢,關上。
這小妮子,也真是拽得可以,明明她是那紅衣男子的階下囚,卻還可以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玄月高挂,冷風拂面。
白淩月回到自己的屋子,簡單的擦拭了下身子,換了身幹淨的衣裳,便推開屋後的窗戶,一個人獨自坐在窗頭,對着那輪殘月發呆起來。
明明很困,卻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
此刻,花蓉正坐在桌邊,美美的吃着隔壁剛剛讓店小二送來的飯菜,甚至投入。
白淩月沒有理她,隻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怔怔地發呆。越是靜谧的夜晚,越容易睹月思人。心中有了執念,就很難放下,已經離開南月國四天的她……對于還在南月等她回去的北冥亦,越想越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