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政尊從劉石的指令沒有截殺張白騎,而是任其率隊自河内走向中山。張白騎也沒有帶走所有的部曲,在張白騎走後,滞留在山上的部份黃巾餘部就下山向劉政投誠。
劉政按雍州律令,給予他們分租土地,令他們安居樂業。
張白騎的離去,也令河東最後的山賊全部消滅。自收服上郡、西河,将上郡的鮮卑擊出上郡、收降左賢王後,這鮮卑、匈奴也沒有動靜,不知是什麼原因?
既然這鮮卑、匈奴沒有動靜,劉石也不理他們,除了現在實力不夠,不願多生枝節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不想因此削弱自己的實力,俗話說,滅敵一千,自損八百。何況這長城之外本就是他們的天下,想将他們全部收服,現在還不是時候。
劉石帶着一班人查看剛剛整修完工的昆明池。
這昆明池本是武帝時修建的,長十幾裡,寬也有二三裡,水深近兩丈,最深處足足有三丈多。原本是為訓練水軍樓船用的,兼顧一下關中洪水之害,及農田灌溉,可謂一舉幾得。
不過,現在這昆明池在劉石重修之下,不僅修得更長,而且直通劉石公府門前的河水。這樣,劉石回藍田公府,就可以乘船而行。同時在昆明池的周圍還修築了不少的亭、閣、樓台。
不僅能訓練水軍,還能讓長安之民來此休息,有些大臣建議将此作為國公府的私家園林,被劉石直接拒絕。
理由是前朝所建的阿房宮及武帝年間修建的帝家專用花園到現在不過成了一坯黃土,這廣大的昆明池即使在先祖時也是與民同享,自己現在不過一國公,怎能享有如此奢華?豈不引起民憤?
與民同樂,必定更能收獲民心!
這天,劉石剛與幾位妻妾座在遊船上欣賞沿岸的景緻,觀看水軍訓練。一條小船迅及地劃過來,劉石一看正是史渙。
這史渙跟得劉石早,也無什麼顧忌。劉石将史渙喚上船,問:“有何要事?”
史渙拱一拱手道:“呂布被曹操及大公子圍困,河内太守張揚欲去救援,被其部将楊醜殺害。這楊醜本欲投靠曹操,不料這楊醜又被部将睦固殺死。曹操起大兵前來征伐。現在,這睦固向我雍州府求救,河東劉子鳴接信後不敢自處,送來緊急書信請求如何辦理?”
劉石沉思片刻,道:“稍等一下,我們返回長安再議。”說完轉身走進大艙内,向幾位妻妾辭别。
看到幾位妻妾那幽怨的目光,劉石隻得無奈一笑。
赤芍嘴一翹,眼一翻,道:“夫君說好今天陪我們姐妹幾人遊玩,現在又要走了,你說話是否算數?幾時有時間陪我們玩啦!”
劉石上前将赤芍的屁股輕拍一把,摟着她笑道:“等我大漢平定了,天子回歸朝庭。那時,夫君一定陪你們玩個夠!現在國事重要,無可奈何!”說完又對另外幾個微親了一口!
原本活潑的糜貞,作為大姐,也不好多說,隻得輕聲道:“夫君有事,盡管去忙吧!隻是不要忘了我們姐妹幾個就是!”說完幽幽地看了劉石一眼。
赤芍一哼道:“糜姐姐現在就為他說話,夫君整天為着國事,少有回家。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有事情!這事情何時做得完?”
劉石知道她隻是說的氣話,也不理。同白芍、蔡琰打了一個招呼,轉身走出船艙,跟着史渙回到長安。
剛回骠騎将軍府,劉石通知劉真、李儒、荀攸、賈诩、劉衛等前來商議。
李儒道:“這河内本是光武龍興之地,地肥田美,糧豐之地。現在諸侯相争,糧草尤重。而且地理極為重要,主公如能掌握在手中,背依并州、河東之地,南視河南、東窺冀州,而河南現在地荒人稀,駐軍不易。一旦天下有變,主公由河内、河東奪取河南易于反掌。”
幾人點頭。劉石也不覺有點意動。
荀攸沉呤半響道:“諸位可否想到,一旦主公出兵河内,要以何為名?名不正,必引來袁紹、曹操的猜忌。同時,必會與曹操發生戰争。這樣一來,主公低調的名聲可能就此毀了。洛陽鐘繇與我相熟,我知他必會力争。而且鐘繇此人智計極高,必會引禍西顧。讓袁紹與我軍相争,他再漁其利。而這河内之地,早已被袁紹視為口中之肉,隻是顧忌張揚之名,未敢輕動!”
到時劉衛年輕氣盛,輕蔑地道:“這袁紹也不是沒同我軍打過,隻要他敢來,我長安方面絕對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荀攸道:“那是上黨,袁紹本就是想多占點便宜,當時還有張燕在側、公孫在北。因此,被主公擊敗後,袁紹也就不再搶奪。而這河内地近魏郡,地肥糧豐,人口也多,袁紹不會輕易放棄。何況還有鐘繇在旁虎視,能否得到河内對他守住河南也是極有利的!”
劉衛不服,還待要說,劉石擺擺手道:“且聽幾位軍師說說再提。”
劉真知道自己無法與這些人相比,坐在那裡仔細地聽着。
劉石沉呤一下道;“依公達的意思,這睦固的求救就不理了?”
荀攸道:“并不是不理,隻是得另想法子!這睦固向我們求救,如果我們不理,必會影響主公的名聲。隻是這救,如何救,得斟酌斟酌。”
賈诩沉聲道:“這有何難?放着大好的人選不用,實為可惜了!”
荀攸眼一亮,驚喜道:“文和指的是-----?”
賈诩清冷地道:“正是。”
荀攸苦思半晌道:“可是何人領将呢?這曹軍大将必然不弱。雍州方面能與其相對者,曹軍大多知曉,必會讓曹操忌恨,甚至會上表參奏主公一本。雖說這隻是個形式,對主公沒有實質影響。但朝庭那些谏議大夫,必然會口誅筆伐,影響主公的名聲!”
賈诩道:“這有何難,據說留下來的人中,有一個曾是張百騎手下的部将,實力也不錯,另外自南陽方向調派一至二人與此人配合。再參雜一些陷陣營的軍士,又不是出戰!量那曹軍又能如何?”
荀攸道:“我也聽說過此人,隻是不敢讓他單獨領兵前去。文和如此一說,也令我想到,即使此人走了,又能對我雍州有何影響?一旦事成,對我雍州則是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