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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先登營戰大戟士(一)

三國之烽煙萬裡 冥九曲 2517 2024-01-31 01:14

  韓炜知道田豐是不可多得的謀士,聽到此話,也是即刻作罷。

  接着歎了一口氣,又問郭嘉:“奉孝,看你笑而不語,你這鬼才恐怕又有什麼妙計了吧。”

  郭嘉輕笑一聲,說道:“知我者,将軍也。銳金麒麟呈上的情報,在下也細細看過,田豐此人正直之士,若是他聽聞袁紹有什麼劣迹,恐怕也不會在傾心相輔,所以……”

  韓炜打斷郭嘉,笑道:“哈,對啊。隻要給袁紹制造一些品行惡劣绯聞,那田豐定然會直言進谏,到時候依着袁紹那脾氣,定然會疏遠田豐。可該如何為之,這倒是個問題。”

  郭嘉又言道:“绯聞?莫不是要以美人計為之?可這恐怕無法達到目的吧?”

  也不怪郭嘉不理解,這绯字,有“紅色”之意,常被用來形容桃花,如“绯桃”,意思就是紅色的桃花。桃花在古代有特殊的意義,多用來暗語男歡女愛之事。

  韓炜失口說出了現代的詞彙,也急忙解釋分說道:“這隻是其中一條,可以再附加别的劣迹嘛。”

  郭嘉跟田疇這次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前線,兩軍對峙。

  麹義帶着先登營率在牧野城前安營紮寨,如今的先登營分為兩部,各有所長。

  一千為精銳弩手,一旦拉開戰線,弩箭齊發,勢如狂濤,不容小觑。以麹仁為副将統領。

  另一千人再次劃分,七百先登死士,手持斧盾,背負長矛,作為攻堅之用。人人配備了全覆式盔甲以及鸢盾,這段時間更是有馬超、王雙特訓了鐵鍊的使用技巧,每個先登健兒腰間都是纏着鐵鍊流星錘,殺傷力異常的驚人。

  還有三百人為輕騎兵,特地從涼州營選拔的精銳。後又被呂布集訓數月,可謂深得呂布騎戰沖鋒之法心得。

  韓炜把先登營武裝到了牙齒,對于麹義這一支勁旅可謂異常的放心,在他看來,拿下牧野也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可世事難料,如今牧野城下,麹仁大戰張郃,五十回合之後,被張颌一槍刺于馬下,當場斃命。

  麹義見胞弟陣亡,肝腸寸斷,破口大罵。可張郃卻抓住時機,率領大戟士全軍沖鋒,一時間殺得麹義也招架不住。

  麹義平複心情,穩紮穩打指揮部隊撤退,打眼觀瞧頭前這一員名叫張郃的年輕将領。

  但見張郃精神抖擻,金盔金甲,手中大槍名曰:獅奮,意在獅子搏兔亦要全力而為。槍纓黃澄澄,槍刃白爍爍,槍纓如獅鬃,槍刃若獅爪。座下坐騎神駿,乃為匈奴盛産的卷毛褐棕馬,雖比不上其他寶馬良骥,但跟張郃卻是極為默契。一時間,人如猛虎,馬賽蛟龍。

  麹義心中暗歎一聲:好一員小将,真乃少年英雄也!

  複觀張郃所率騎兵,皆為重甲騎士。身披黃燦燦熟銅鎏金的重铠,手持丈二長的蔔字戟,這戟精鋼鑄就,戟刺尖銳細長,側旁小枝由原來寬肥而有中脊變成象前鋒一樣窄長尖利。原本是步軍的配置,可加長放大之後,騎兵用之也是如虎添翼。

  弩兵的兩個統領負責斷後,下令弓弩手萬箭齊發,可惜這重甲厚實,根本無法洞穿。

  須臾之間,大戟士便來在了近前,沖刺揮砍而過,這頭前一排的弓弩陣就被沖散了。

  還是被麹義一聲怒吼,喚醒了吃驚中的弩兵統領二人,眼見不敵,也隻好帶隊往後撤退。

  這一撤退不要緊,正中了張郃下懷,弓弩兵被近了身,那還射個什麼勁呀?

  大戟士猶如砍瓜切菜一般,收割了這些兵卒的性命。張郃看準了一個弩兵統領,在地上水中撈月一般拔起一杆無主長矛,脫手而飛直刺而出,這弩兵統領神情慌亂,哪裡顧得了那許多,硬生生被張郃擲來了長矛,刺了個對穿,滾鞍落馬,慘死亂軍馬蹄之下。

  麹義本來還想還以顔色,可見又陣亡一員副将了。不得已再次穩定心神,不再戀戰帶着所部人馬撤出了牧野界。

  張郃初戰大捷,袁紹大喜過望,賞賜牛羊百頭,犒勞大戟士。同時也表彰張郃,遷升為冀州中郎将。

  而韓炜大營内,諸人都面色如土,氣氛異常緊張。

  也隻有典韋敢開口跟韓炜說話:“将軍,仲節在外面跪了四個時辰了。”

  韓炜面沉似水,漫不經心的說道:“嗯,知道了。這已是你第三次禀告了,麹義首戰失利,挫傷我軍士氣,若按軍法就該要了他的腦袋。如今跪這麼一會兒,怎麼了?”

  典韋又看看郭嘉,朝他努努嘴,那意思是說兩句好話。

  可郭嘉閉目養神,也不睜眼。典韋無奈隻好又站在韓炜身旁,閉口不言。

  少時,韓炜咳嗽一聲,說道:“讓麹義報門而入。”

  衆将聽聞,心中皆為一震。任誰都知道這“報門而入”是對武将的一種羞辱。

  這裡所謂的門,一般指的是轅門。報門而入是指從進轅門開始直到中軍帳要走一步報下你的家門,包括名字與軍職,其實就是羞臊武将的一種方式,一般情況下隻有敗軍之将才會被要求報門而入。

  軍令如山,門前值守的龍骧衛高呼一聲:“骠騎将軍有令,命先登校尉麹義報門而入。”

  命令傳至轅門,麹義跪在地上,心中一顫。

  營外徐晃說道:“仲節,我再去向主公求情,你且稍候。”

  可麹義為人衆人皆知,那是知恥而後勇的漢子。

  即刻攔下徐晃,肅聲正色說道:“公明莫不是要違抗骠騎将軍軍令?軍令讓麹某報門而入,豈可兒戲?速速讓開了罷。”

  徐晃見狀,不住的搖頭,也隻好作罷。

  麹義邁開步子,走一步,插手施禮高呼一聲:“末将先登校尉麹義麹仲節,拜見骠騎将軍。”

  就這樣一步一句的拜到了軍中大帳前,到了帳前再次下跪,又報了一次。

  韓炜點點頭,肅聲說道:“請麹義将軍進賬。”

  既然是拜見,自然要加上一個“請”字,這也是規矩。而這個“請”字讓麹義聽得更加的不舒心。

  “末将麹義罪不可恕,請骠騎将軍懲處。”麹義頗有氣概,也看不出被羞辱的沮喪,依舊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言道。

  韓炜婆娑着将乾坤重英矛,而後重重得戳在了地上,呵斥道:“麹仲節呀麹仲節,出兵之前本将軍再三叮囑,叫你小心張郃,莫要輕敵。可你倒好,不納良言,損兵折将,不但折了先登弓弩營,還折了麹仁,氣煞我也!龍骧衛何在?推出轅門斬首!”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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