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做完了心理鬥争之後,最終決定道歉:“多謝吠舍将軍帶我等走出了險境。”
這是道歉?!明明是道謝吧!看來馬超還是無法放下自己的桀骜。
吠舍琳打理完自己之後,見馬超身子弓成了九十度,便來到馬超切近溫柔說道:“你是我男人,怎麼還這般客氣?叫我阿琳或者琳兒都成。”
馬超魔怔一般的以為吠舍琳原諒了自己,吞吞吐吐的說道:“多謝,阿……琳,哦,琳兒。”
“嘻嘻,這是怎麼了?”吠舍琳掩面而笑,而後又說道:“累了一天了,來,卸甲吧。”
馬超一陣緊張,說道:“不,不用了。”言畢,急忙拉扯自己的披風,誰知披風帶子系成了死結。
吠舍琳從沒見過馬超如此笨手笨腳,馬上說道:“這是怎麼了?平時不都是我為你卸甲的?”說完之後,青蔥玉指靈巧而動,須臾間就打開了死結。
馬超依舊是癡癡地望着面前的吠舍琳,沉默不語。吠舍琳伸手去解馬超的九股銀絲盤甲縧,馬超僵硬的駕起了膀子。見馬超如此,吠舍琳拍了拍他的胳膊,嫣然一笑說道:“放松點。”
這一笑的風情徹底打動了馬超,吠舍琳絲毫沒有殺伐之氣,取而代之的是端莊賢淑。馬超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緊緊的将吠舍琳擁入懷中,而後說道:“琳兒,與我成親可好?”
吠舍琳隻覺得心中一暖,立即喘不過氣。也不知道是馬超抱得太緊,還是激動興奮導緻到。吠舍琳靠在馬超的肩上,不敢相信的問道:“将軍說什麼!?”
“我要娶你!你可願意?”馬超依舊不敢跟吠舍琳對視,但聲音無比的堅定。
吠舍琳點了點頭,說道:“我願意,願意……嗚”說着,她落下了幸福的眼淚,聲音随之哽咽。最後俯在馬超的肩膀上放聲大哭,宣洩着一直以來受的委屈。
馬超輕輕撫摸着她的短發,也不知說些什麼好。漸漸的,吠舍琳哭乏了,竟然站着睡去。
馬超見她進入夢鄉,便把她抱起,走到蘆席前,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她,而後拿出棉被給她蓋好。畢竟,夜晚的戈壁荒漠溫度異常的寒冷。馬超盤腿而坐,靜靜的看着吠舍琳,時而為她掖被角兒,時而聚攏篝火,不讓火熄滅。總之,生怕吠舍琳睡得不安穩。最後,身心俱疲的馬超,終于躺在了吠舍琳身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前生注定事,莫錯過姻緣。如今馬超跟吠舍琳也算修成正果。
翌日清晨,日出東方,隻覺得整個居延塞外溫度陡然升高,韓炜所部也繼續行軍,在距離居延塞七十裡處安營紮寨,聲勢浩大。風卷大纛旗,營中将士們也是各個面露蕭殺之氣。陣前韓炜等将也是按部就班的擺開了陣仗,一時間金鼓齊鳴,号角聲悠揚,震天的戰鼓宛如雷動。
“必勝!必勝!必勝!”山呼海嘯的呐喊聲,響徹整個荒漠,悠悠然飄散在整個居延塞。
韓炜夫婦正中站定,盡顯龍鳳和鳴之姿。韓炜身後站着馬超、趙雲,雲貴霜身後自然是吠舍琳與凱茂黑駝兵。
成公英受韓炜的啟發,布下了一字長蛇陣。長蛇陣是對付羌騎兵最好的陣型,講究以快打快。破軍羌騎機動性強悍,而長蛇陣最大的特點便是機動性強,運轉起來兩翼騎兵可以很好牽制對手。
蛇尾動,乃為一卷;蛇首動,乃為一咬;蛇身橫行,首尾相交,乃為一絞。這正是:巨蟒卷乾坤,晃動飛沙地。敵兵奈若何?命喪幽泉落。
一字長蛇陣是韓遂的佳作,初現之時,韓炜興沖沖的拿出給賈诩。卻被賈诩頃刻間化解,讓韓炜郁悶了好一陣子。
賈诩說道:“若破長蛇陣法,須揪其首,夾其尾,斬其腰!以兩個步兵方陣協作阻止蛇陣兩翼騎兵運動,使其無法發揮其機動靈活的能力,再以強悍重騎為主,對其蛇腹步卒發動沖擊,使其陣形散亂無序!一舉擊潰步兵方陣,将長蛇陣切割成為三塊,如此一來,長蛇陣各自為戰,無法再以三方配合作戰,陣勢不攻自破!”
成公英聽韓炜說了此事,便再這三處加了三個陣眼。蛇首以馬超為陣眼;蛇腹乃韓炜;最後,蛇尾交給沉着冷靜的趙雲。如此,這一字長蛇陣便不會被輕易擊破。韓炜也深以為然,笑道:“就北宮伯玉手下那幾塊料,不足為懼。”
居延城内大校場,徹裡吉正在跟集合完畢的破羌騎士們訓話。徹裡吉跟越吉、雅丹急忙迎接居延羌王大駕。
北宮伯玉躍馬揚鞭來到,将居延的智囊雅丹叫道身邊:“韓炜來了,布下了長蛇陣。如何破之?”
絲毫不出所料的,雅丹的說法跟賈诩如出一轍:“擒蛇頭,抓蛇尾,攻蛇腹。此陣破也!”
北宮伯玉也熟讀兵家典籍,隻因心火焦灼,才被長蛇陣震懾。聽完雅丹說完,他眼前一亮,覺得可行。
“哈哈,本王糊塗啊!妙哉,果然是我居延智囊。你們倆聽見了?就依照雅丹先生之言而行!”北宮伯玉對徹裡吉二将說道。
居延塞中羌族馬步軍盡出,共計八萬多。伴随着嗷嗷怪叫,塵土飛揚來到了陣前。除了剛剛補齊的破軍羌一營裝備還算整齊,其他各營盔甲不一,兵器各異,年齡跨度也是參差不齊。徹裡吉一馬當先來到陣前,隻見他赤膊上陣,手中巨大的狼牙棒,座下戰馬披盔戴甲,來勢洶洶的暴喝一聲:“韓家小兒莫要張狂,且看我破軍營的厲害!”
身後自然是越吉跟雅丹。越吉也是用的鐵蒺藜骨朵,他可是雕零混的忠實擁趸。雅丹雖然是謀士,但也是羌族之中少有的悍将。他擅使一對斬馬刀,每一柄都是九尺八,是他從大漢官軍手中搶來的。
根據事先安排好的,徹裡吉攻韓炜的蛇腹;越吉對陣馬超的蛇首;而雅丹要牽制趙雲的蛇尾。兵分三路,講究同時破敵才能攻破一字長蛇陣。所以,徹裡吉可是兇有成竹。
可天意弄人,面對改良過的一字長蛇陣,他們高興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