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郡設置兩年後,即王莽居攝元年,西羌豪酋龐恬、傅幡等興兵攻打西海郡,企圖奪回水草豐美的環湖地區。西海太守程永棄城逃走,後被王莽所殺。羌人遂即占領西海郡。又一年,王莽遣護羌校尉窦況等擊破西羌,收複了西海郡。王莽篡位稱帝後,爆發了綠林、赤眉起義,新莽政權無力顧及邊疆郡縣,卑禾遂又趁機奪回了故土,西海郡也随之廢棄,自然變成了北宮伯玉的地盤。
涼州文武聚集武威,商議征讨北宮伯玉之事。韓炜提出了重置西海郡的提議,衆人紛紛響應。韓遂聽後,覺得可行,畢竟西海郡還是涼州下轄。韓遂最後決定,由韓炜所部出嘉峪關,往居延城進發。
此次胡羌校尉部傾巢出動,由馬超統領,龐德、馬岱、郝勇為副将。十三部湟中義從也填充了兵源,大漠一戰那九百精銳如今是韓炜近衛,由王雙帶領。
韓炜将自己的近衛稱作:“騰骧衛”,取其高昂超卓之意。裝備也是精良無比,身上統一精鐵铠甲,手中皆為五丈重戟,腰間七尺青鋒,戰靴上也綁有短刃軍刺,背後十支五尺長的三棱梭槍,用于中遠距離的投射,要是用弓箭反倒畫蛇添足,要是這标槍,混戰厮殺之中也到方便。
而這三棱投槍可謂大殺器,是韓炜仿造後世的三棱軍刺而造。涼州巧匠聚集一堂觀看這圖紙,也都能明白其中的奧妙,就是叴矛的加強版。叴矛(叴音同:裘)又叫三隅矛就是三棱軍刺的鼻祖。
梭槍上的放皿槽就像蛇毒一般恐怖。一旦被刺中,大體上是方形的梅花形窟窿,傷口各側無法相互擠壓達到一定止皿和愈合作用,被刺中就不住的流皿,直到皿液流幹。若有的兇悍之人,直接将梭槍從傷處拔出,後果可想而知。這不拔還好,一旦拔了,傷口處就會迅速将空氣引入,空氣在體内形栓阻塞住皿管,須臾間就會當場斃命。
諸如馬超等将也都用上了新裝備。馬超擅長的暗器竟然是流星錘,這讓韓炜感到意外。
根據馬超言講,這是他小時候的玩具,用一根繩子綁着石頭來回扔着玩,到後來便用在了戰場之上。當然,也隻能用來偷襲,上來扔流星錘,對手就會有所防備。雖然是正宗的“一錘子買賣”,但韓炜覺得可行,護羌校尉部的新兵大多都不能熟練掌握騎射,若用流星錘就再好不過,不用瞄準騎士,隻要能砸在馬身上就好。而大面積的流星錘鋪天蓋地而來,想想這場面就令人激動不已。
而現在馬超的武學修為,流星錘更是爐火純青,威力甚猛。與校尉部的新兵不同,馬超的流星錘已經去掉了錘把手,軟索粗如手指,長一丈五尺,就挂在馬鞍橋上。而帶把手的以堅竹制成,縛于軟索末端。把手長三四寸,粗盈把。錘的重量大小,根據使錘者量力而定。馬超的五十斤,兵卒們的則是十多斤到二三十斤的不等。
王雙看這流星錘兩眼放光,央求着韓炜:“公子,末将步戰兵刃可用雙錘,這流星錘有點意思,能不能……?”
“子全啊,有你用的。你等幾日吧。”韓炜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果然,三日後王雙如願獲得了一對狼牙流星錘。左錘一百斤整,右錘一百一十斤。錘頭系渾圓形,周圍約一尺,長度也是一樣。後面裝一柄,用鐵鑄成,與錘頭融合。錘的四周裝有無數銳利的鐵釘,長約一寸,如狼牙一樣錯雜。柄約二尺以内,柄的末端附有千斤套腕索,用來鍊接錘柄末尾的象鼻環。
校場之上,王雙力大無窮,兩膀一晃也有千鈞之力,流星錘随之動了起來,霎時間塵土漫天,王雙步伐穩健,猶如一股龍卷風一般,赢的衆人陣陣喝彩。
韓炜見王雙舞畢流星錘,贊道:“子全真乃巨靈神将也!”從此,巨靈神将王子全的名号也在軍營之中流傳開來。
此次,韓炜所部兵将都是被武裝到了牙齒,對于剿滅北宮伯玉、收複西海郡,那是下了很大功夫跟決心。光韓炜所部的裝備開銷,便讓韓遂渾身肉疼,心中不免埋怨自己的兒子。蓋因兒媳婦雲貴霜掌握着私鹽營生,那可是西涼首屈一指的财富。不過見到了這些裝備的威力,他覺得也值當。
閻忠憂慮的指出了此戰的難點,那便是居延塞。居延塞是漢武帝時,強弩都尉路博德在居延澤上興築的長城,如今經過了北宮伯玉的加固,可謂固若金湯。更有讓人聞風散膽的流沙。
所謂:流沙聚散,生死無蹤。流沙是大自然所設計出的最巧妙機關,它可能藏在大漠任何一個地方,靜靜地等待人們靠近,讓人進退兩難。而居延塞這裡的沙漠,就分布着許許多多的流沙。流沙就像一個能把人吸入無底洞的大怪物,一旦人們身陷其中,往往不能自拔,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頃刻間被沙子吞噬。
對于防患流沙的措施,韓炜親自去求教了賈诩。
賈诩也無能為力,他對韓炜說道:“人力豈可勝天?”
“若說流沙是上天早就,無法逾越。那我偏偏要抗争一番,所謂:與天鬥,其樂無窮。我堅信,人定勝天!”韓炜信誓旦旦的正色說道。
賈诩咋了咂嘴,淡淡說道:“那在下就靜觀其變,看看公子如何勝天?”面色雖然如常,但心中卻暗道:好一個人定勝天!鬥天且要勝天?此言正道出其雄心壯志,若假以時日,或許能成就一番霸業。韓孟炎啊韓孟炎,希望我沒有看錯你。日後我賈诩會跟你一同與天争勝!
韓炜朝賈诩施以一禮,而後退出了房門。賈诩看着他退了出去,不由得點了點頭。此時,他的心思也漸漸改變,若此次韓炜能戰敗北宮伯玉,收複西海郡,那賈诩便要主動去向韓炜表示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