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花惜蕊站在朱允文身邊高喊,朱允文則一臉淡然的坐着,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早已得到顧曉示意的李達率先發難,“禀皇上,今日臣聽說昨晚五城兵馬府的人包圍了一處賭坊,不知發生了什麼。”
朱允文裝作驚訝的說:“五城兵馬府負責守護京城安危,是什麼樣的事情竟然出動了他們?朕竟然一點都不知曉,薛總兵,你給朕說說。”
五城兵馬府總兵名為薛慶,由于上次登基大典上的事故,他已經代替了前任總兵。
薛慶出列沉聲道:“回皇上,昨日臣閑置在家,實在不知五城兵馬府出動了兵力。”
“大膽!”朱允文一拍桌子怒道:“五城兵馬府所有行動必須經過總兵的允許,說,是誰擅自派兵的?”
藍玉出列說:“皇上,臣昨日受到錦衣衛副指揮使顧曉大人的委托調查此事,臣已查明,是五城兵馬府副都督楊謙所為。”
朱允文坐正,“他人呢?”
藍玉唏噓道:“楊謙昨日深感愧對于朝廷,已經畏罪自殺,但是他臨死前說他是受到了刑部尚書張大人的委托。”
這時,工部侍郎站出來質問道:“藍将軍,你說楊謙已死,那麼他所說的話,我們都無從考證,這樣我們又如何相信你說的話呢?”
藍玉神秘一笑,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皇上,昨日臣得到消息,立刻捉拿了張尚書,他已經簽字畫押,全部交代了。”
朱允文使了個眼色,花惜蕊會意的小跑到台下拿過藍玉手中的東西,随即交給了朱允文。
朱允文打開看了看,雖然他已經知道結果,但是他還是裝作很憤怒的樣子說:“私自調動京城衛軍,勾結商賈貪污錢财,這上面竟然記錄了那麼多人的名字,你們可都是朝廷命官啊,朕很失望!”
工部侍郎一驚,但他還是佯作鎮定的說:“皇上,這其中可能包含刑訊逼供的成分,還請皇上明察!”
朱允文站起身來怒道:“你當朕是傻子嗎?朕昨日便衣出宮,朕的所見所聞都在告訴我,這就是真的!”
帝王一怒,工部侍郎吓得連忙跪在了地上。
真相?解釋?不需要!朱允文想要收拾誰,随便找個理由就行了。
“來人啊!”
哒哒哒哒哒,一陣急促的腳步,數十名錦衣衛就出現在了大殿外,他們冷眼看着裡面的一切,等待着朱允文的命令。
“給我按這名單上的,抓!”
朱允文将紙張抛出,藍玉順手接過,他對外面的錦衣衛點了點頭,錦衣衛們得到示意,湧進殿内,名單都沒看,井然有序的抓人。
聰明的大臣都明白了,這根本就是一出戲,過程不重要,朱允文要的是結果。
被抓住的人,包括那位工部侍郎都在大喊冤枉,朱允文看得心煩,一揮手離開了大殿。
花惜蕊跟在他的身後問道:“皇上,這樣抓人,證據不足,可能會造成人心浮動。”
“哼。”朱允文冷笑,“是不是冤枉的,他們都很清楚,皇祖父在時,不也是一句話一堆人命,隻要夠霸道,就不會出任何問題。”
花惜蕊愣愣的看着朱允文,這個會去同情一個女孩的皇帝,此時竟是如此冷皿,但是花惜蕊不知為何,她竟然很喜歡這樣的朱允文。
朱允文回到了禦書房,因為他知道,藍玉和李達絕對會來找他。
果不其然,小李子通報,藍玉和李達來了。
兩人得到示意進入禦書房後,藍玉行禮,“皇上,今天這般清理,是否操之過急了?”
朱允文颔首道:“我本也不願這麼急,但是刑部尚書已抓,遲則生變,我怕這些人跑了。”
李達拂了拂胡須說:“沒什麼急不急的,先皇在時,也是這般雷厲風行,照樣把大明治理的如此好。”
“皇上,這下官位上的空缺,是否馬上填補?”李達思考了一下問道。
朱允文點了點頭說:“翰林院内青年才俊很多,你們酌情挑選吧,朕就不插手了。”
“皇上,有一事,卑職需要一提。”藍玉沉默了一會說。
“說。”
藍玉神色複雜的說:“皇上,中宮當立。”
朱允文恍然,“确實,朕登基有段時日了,也該冊封皇後與各位嫔妃了。”
藍玉拱手說:“皇上心中明了甚好,那臣等就告退了。”
“去吧。”朱允文點了點頭
“皇上。”李達突然說道。
“嗯?”
李達行禮說:“臣本不應讓皇上分心,但是近日京城内白蓮教餘孽作祟,還請皇上出宮時多加小心。”
朱允文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明白了,待兩人走後,朱允文招來花惜蕊,他一把抱住花惜蕊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一起這麼多年了,但朱允文從來沒有動過小九,這突然的親密,讓花惜蕊一陣眩暈。
朱允文問道:“朕要封妃子了,你想要什麼名号?”
花惜蕊強忍心中的幸福說:“惜蕊不要,惜蕊隻想陪在皇上身邊。”
朱允文搖了搖頭說:“你跟我那麼久,怎能不要名号。”
花惜蕊将手輕輕的放在朱允文的嘴前,她笑道:“能夠在皇上身邊呆着,惜蕊已經知足了。”
朱允文溫柔的看着花惜蕊,他抱着花惜蕊的手,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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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哒。”一道靓麗的身影走在京城的街上。
她身材火辣,兇前雙峰呼之欲出,紅唇妖娆,媚眼朦胧,她所經過地方,男人都為之回頭駐留。
“男人,呵。”女子不屑的一笑。
“姑娘。”
一道蒼老的聲音吸引住了女子的目光,她感覺到那人是在叫她,女子應聲看去,竟是個瞎子老人坐在街角處。
女子眨了眨眼問道:“何事?”
老人神秘笑道:“姑娘,老夫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算出很多東西,要不姑娘來算上一卦?不要錢的。”
喲呵,竟然是個江湖道士,女子妖娆的走到老人面前說:“行吧,你說吧,我聽着的。”
老人笑道:“姑娘天生媚骨,老夫雖然看不見,但是已能感覺到姑娘的妩媚動人。”
“咯咯咯咯咯。”女子捂嘴輕笑,“你這老頭倒是不太正經。”
老人不理會女子的調笑,他接着說:“但是姑娘可要當心了。”
“哦?當心什麼?”
老人嘴角上揚:“我早已算出姑娘的身份,而且我還算出,姑娘會被強暴,但是你會愛上那個強暴你的人。”
“神經病!”女子罵道,她自認為涵養極好,但是這個老人所說,她可不能忍。
女子早已離開,老人坐在那裡喃喃道:“白蓮教,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