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沒有去解答福王和一衆人等的疑惑,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朱允文想幹什麼,就讓他們繼續猜呗,朱允文打算過了今晚就去找鐘離清。
回到醉生夢死樓,朱允文與朱媚兒商量了一下,明天出門後,他們将易容成其他樣子,因為今天朱允文和顧曉實在太顯眼了,隻怕他們出門會有很多人盯着的吧。
新修水壩的慶功會還在舉行,這也算是朱允文與謝淩在福州的第一次碰撞,雖然不是直接沖突,但朱允文還是很敏銳的感覺到謝淩就是沖着他來的,不然他應該不會選擇那麼快暴露自己。
一夜無話,第二天,朱允文帶着人離開了醉生夢死樓,他們走進了一條小巷子,知府和福王的人驚奇的發現,朱允文等人進入小巷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難道這個小巷裡面有什麼東西?
福王和知府瞬間對這個小巷充滿了興趣,他們派人趕緊調查這個小巷裡的住民,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其實朱允文他們進入小巷後就換了個模樣離開了。
福州港,這裡是大明溝通外國商貿艦隊的主要港口,福州港作為比較大明最大的外貿港口,可是相當的繁榮,各國艦隊都在這裡彙集,大明開海禁之後,這樣的貿易更加繁盛。
在福州也設有海貿局,裡面的官員專管福州港的通商和與洋人的接觸,這乍一聽是個很小的官,也很累,但隻有身在官場的人才知道,這個職位分量是多麼的重。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朱允文也知道這京城往地方派太多官,可能會引起地方官的反彈,雖然朱允文也不怕,但是這處理起來挺累的,所以朱允文索性讓福州海貿局的官員全部由地方任命了。
這個政令當初還是朱允文親自批了紅的,政令一下,福州震驚,江南海貿局那可全是皇帝的心腹,他們原本以為會有一群京城來的人壓着福州本地官,但沒想到朱允文會開這麼一個便利。
福州海貿局的總督是福州知府李志的大兒子李紳,而副總督則是福州總兵徐玉的大兒子徐青,可以說,這福州海貿局已經成為了福州本地官的下屬機構。
而福王朱則沒有往福州海貿局裡派人,他在福州海貿中已經是舉足輕重的作用了,沒必要再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惹麻煩,要知道,朱允文雖然網開一面,但他的眼睛,可一直盯着這封地裡的王爺呢。
福州海貿局就在福州港的入口處,這裡人員衆多,也比較好觀察來員,這福州知府和總督的兩個兒子,也算有能力的人,福州官員體系,從朱允文目前的觀察來看,沒有什麼問題。
要進入福州港,就必須通過福州海貿局,而海貿局外面守着很多衛兵,這也是朱允文在設立海貿局時特地提到過的,為了保護與西洋人的外貿,不能讓所有人都能随意進出港口,不然很容易造成混亂。
朱允文一行人來到福州海貿局的外面,一隊士兵攔住了他們,“你們是什麼人!”經常來福州港貿易的人,這個士兵基本都摸熟了,很多甚至都不需要檢查,可是眼前這三男一女的,實在是沒見過。
朱允文微微一笑,他從懷中取出一份文牒,“我們是京城來的。”說着,朱允文将文牒交給了士兵,士兵打開看了看,就是很普通的通行文牒,看起來應該是京城那邊過來貿易的。
士兵在确定這個文牒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就揮了揮手,“進去吧。”朱允文随意一笑,“謝謝軍爺了。”随即,朱允文帶着人進去了。
經過福州港的入口時,朱允文發現有兩個身穿官服的人正看着來往的人,他們看起來還挺年輕,大概都是二十七八的樣子,朱允文想了想,這大概就是知府和總督的兒子了吧。
看他們的樣子,嚴肅至極,看起來他們還是很認真的,朱允文對着兩個官員微微一笑,李紳一愣,這個年輕人竟然對着他們笑了笑,不過來福州港貿易的人很多,也許是見過?
李紳沒有什麼官員架子,他對着朱允文回笑了一下,朱允文輕輕笑了笑,然後兩人的目光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徐青拍了拍李紳的肩膀,“怎麼了?”
李紳随意的笑了笑,“沒什麼,剛才看見了一個比較有趣的人。”徐青點了點頭,“這樣啊,别想那些了,我們走吧,今天還要接待那個從京城來的人呢。”
朱允文漫無目的的走在福州港上,這裡有許多貨船,很多的人正在裝貨,卸貨,數不清的洋人面孔出現在朱允文面前,看起來這個開海禁還真是促進了大明與外國的交流呢。
在上一代,大明沒有開海禁,雖然大明一直在跟外國交往學習,但因為很多局限,最後還是落後于西洋,現在,這樣的情況終于被抵消掉了。
“我們在哪裡可以見到鐘離清?”朱允文在腦海中問了問,朱媚兒想了想說,“鐘離清奉命而來,他要尋找英吉利的人,隻能經過福州海貿局的人來溝通,鐘離清的行進速度不會很快,我猜測大概也就是兩天前才來的,所以我們隻要去福州海貿局應該可以找到他。”
“就算找不到他,也能得到一點線索,如果他還沒到,這就更好了,我們可以直接等他。”朱允文應了一聲,“好吧,那我們就去等着他。”
“先逛逛吧。”朱媚兒笑道,“剛才那兩個官員應該就是福州海貿局的總督和副總督,他們都站在那裡看人,那鐘離清肯定還沒到。”
朱允文一愣,他笑着拍了拍腦袋,“好像是啊,你說我最近怎麼腦袋轉的那麼慢了。”朱雅清輕哼一聲,“我看你就是一個傻子。”面對朱雅清的挖苦,朱允文沒有去回應。
其實朱允文一行人還是挺引人注意的,這福州港分為兩塊,一塊是供各國商隊貿易的,一塊是供來賓休息,而朱允文他們就在貿易的這一塊,也就是說,這裡的人都是下層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