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李貞的怨念
李貞如此做派,讓得官員們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懂他的意思意思,頓時各種猜想滿天飛。不過有一條是肯定的,那就是李貞越是不見他們,這些人就越是惶恐,上門求見的次數就來越多,禮物也是越來越厚重。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連李貞的面都沒有見着。最後他們百般尋找關系,多方托庇,總算是從越州長史徐道申那裡,得到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亡羊補牢。
這讓他們更是迷糊,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這是說事情還有補救的計劃嗎?可自己已經做了補救了啊,為什麼越王還是不見自己呢?難道是自己送的禮不夠厚重?
看着離去的官員,徐道申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對于羊的主人來說,亡羊補牢的确是為時未晚,但對于被狼叼走的羊來說,就算再怎麼補救,又有什麼用呢?
你們這些蠢貨,越王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沒有把握住,現在靠山到了,你們又來想要投靠越王,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所以,他們準備搞事情了?”李貞頭往後一靠,靠在了堅硬的椅背上,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小說中往後一仰頭就能碰到女人懷裡的事情,怎麼就沒有發生過呢?話說自己王府裡也沒有多少女人吧?難道是自己這些年隻顧着發展事業,忽略了生活質量?
看看别的穿越者,人家穿越過來該泡妞就泡妞,該裝逼就裝逼,躺着都把事情辦完了。自己這邊還要親力親為,外部敵人強大,内部還老有人和自己對着幹,時不時的就要造反,難道自己真的很無能嗎?
再看生活質量,别人随便招招手,美女哭着喊着要給他做妾,虎軀一震,無數英雄豪傑納頭便拜。自己這十年裡美女見過不少,但沒有一個敢動的(或多或少都和世家有那麼一丢丢的關系)。人才這方面更是如此,枉自己費心費力找了十幾年,也隻找到了那麼一丁點人才,就這還有一個到現在都沒有影子(指王玄策),最後逼不得已還得靠自己培養,弄得自己一半的收入都扔在裡面了......
還有啊,你看人家穿越,哪個沒有系統加身?隻要穿越後不作死,基本上都能達到世界巅峰。可自己倒好,除了一個庶出皇子的身份外,唯一有的就是上輩子學的知識了,可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十年寒窗苦學的,他也不是系統啊。這年頭穿越沒有系統,你好意思叫穿越者嗎?
真是夠丢穿越者的臉啊......李貞内心的吐槽已經突破天際,如果他有吐槽能量收集器的話,收集到的能量說不定能将地球再炸一遍了――我為啥要說又啊?
“是的,根據天網的情報,整個越州的官員準備再次串聯起來。”杜荷可不知道隻是一個簡單背靠的動作,就讓李貞的思想蔓延到開始懷疑人生了,隻是繼續說道:“不過他們這次不準備和殿下您硬抗了,而是準備聯名寫一封奏章,送到長安,向皇上告狀。”
“嗤,這麼說,還是他們有理了?”李貞回過神,聞言不由冷笑:“自己屁股不幹淨,竟然還有臉找我的麻煩?他們不是告狀嗎?咱們也告,皿龍衛之前已經将他們的黑材料整理的差不多了,這些國家的囊蟲,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派人走海路全都給我送到長安去,我就不信父皇會偏袒他們。”
“皇上那邊肯定沒問題,問題是這些人背後的人不會罷休。”杜荷皺着眉頭道:“要知道這裡有很大一部分官員都是被貶過來的,大部分都是背景深厚,要麼就是儒家弟子,要麼就是世家之後,背景加起來的話就算皇上都得忌憚三分,再加上七大世家的推波助瀾,足以令皇上改變主意了。”
“我巴不得這樣呢,他們真要是這麼做,那他們就真的死定了。你以為父皇會因為顧忌而改變主意?那就是錯特錯,他們就算不死,以後也絕對不好過了。你還是不了解我父皇啊,他可沒有表面上那麼好說話。”李貞笑道,他對李世民的性格可是十分了解的。李世民表面看上去直言納谏,易聽人言,但這不代表他是個軟耳根子,他之所以納谏,那是别人提的意見是對的,對大唐的建設是有好處的。反之,如果他們的谏言對大唐沒有好處,你别說是一個魏征了,就算是三省六部的官員加起來勸谏,也别想讓他聽得進去一句話。
而且李世民是皇帝,要說他平生讨厭的東西不多,唯一忌諱的應該就是有人威脅到他的皇位了。如果這些人真的串聯起來,的确足以觸動李世民,不過這個觸動隻會讓他産生威脅感,還不足以讓他改變主意。反而這些搞串聯的人卻犯了李世民的忌諱,就算這一次李貞搞不死他們,這些人以後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是,是屬下多心了。”杜荷立刻躬身道。
“行了,沒有别的事情的話,你就回去忙自己的去吧,我這裡你不用管了。”說完不再理會杜荷,起身往外走去:“我今天去船廠去看看,據說這裡的技術居然不比登州船廠差,應該可以制造遠洋海船了,今天過去看看。”
“恭送殿下。”
“忙去吧。”
“是。”
越州船廠位于珠江口的另一側,和越州城隔江相望。此時的越州船廠門外,早已有數人正在等候,看到李貞之後頓時迎了上來。
為首一個黑臉瘦子遠遠的就行禮道:“臣越州船廠廠長鄭寅濤,攜越州船廠衆位同僚見過殿下,殿下千歲。”
“殿下千歲。”
“寅濤快起來吧,諸位師傅也都快快請起。”李貞笑呵呵的将衆人免禮:“你們在越州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為本王建出了這麼巨大的一座船廠,辛苦你們了,本王可是要好好的謝謝你們呐,你們都是功臣啊。”
“臣慚愧,全賴殿下威望,商行全力支持,才有了今天這微末之功,和殿下剿滅馮蓋的功勞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鄭寅濤連連擺手,口中直稱慚愧,但眼中的得意卻怎麼也掩蓋不去。
他當然有資格得意,他們初來嶺南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甚至因為沒有合格的人手,連選址都需要他們親自下海測量,工作量可想而知。再加上越州船廠比登州船廠建設又晚很多,一年前才正式建成,可如今的規模已經不下于登州船廠,技術力量也不在登船(登州船廠簡稱,以後都這麼稱呼了)之下,他的能力無疑是出衆的,如今又得到了李貞的誇贊,自然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