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像！”力牧摸着下巴冷不丁的也附和着。
幾個人都這麼一說王大壯一時間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問題，雖然不信還是又繼續看個幾眼。
“不像啊！一個狼頭一個人。”看了幾眼王大壯覺得自己肯定沒看錯。
動物和人的腦袋這麼好分辨，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天狼……”
“叫我大壯吧！”
王大壯咧着嘴笑了笑，看力牧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稱呼自己。
“好！大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天狼族的人，之前的事……”
“沒事，你們還幫了我那麼多。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不怎麼回來。”
不等力牧說完王大壯率先表示感謝。
力牧在意的是之前測試自己的事情，以及力幽的事情。
“大壯，你也知道這一次我的想法！就看你……”
力牧說這輕輕的看了看旁邊頭低着的力幽。
“我知道，你有把握嗎？”
在王大壯知道狂丘族的時候也明白了力牧想做的事情。
他把力幽送到天狼族無非是為了想保護她，牧天族和狂丘族之間肯定是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
而且之前在離開牧天族的時候，那些族人看力幽的眼神就表明最後一場争鬥快到了，而且他們自己知道是沒多大勝算的。
“你去過那裡，應該知道吧……”力牧雙眼盯着面前的火堆，不知道想些什麼。
對于狂丘族王大壯知道的很少，但是從他們的行事風格以及族群沒有老人這一點，足以表明他們都不是善茬。
“沒有其他族群了嗎？”王大壯皺着眉頭問了一個相當于沒問的問題。
力牧看着王大壯苦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雙肩不由自主的高聳了一下。
“也不怪他們畢竟都沒有多餘的戰鬥力和物資，雖然日子過的苦但總歸是活着。”
王大壯這才發現少言少語的力牧，雙眼充滿了決絕。
“為什麼不尋求别的族群幫助呢？”
對于牧天族的遭遇王大壯覺得不是個例，被狂丘族欺負的族群數量不少。
隻是因為長期的壓迫以及威脅，其他族群漸漸的放棄了抵抗的想法。
畢竟和活着相比其他什麼都是浮雲。
“牧天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力牧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霜狼族已經給了太多幫助，這件事情把他們拉進來就顯得我牧天族沒有人性。”
“霜狼族？”王大壯一下想起來那個為了學習怎麼馴獸而天天求自己的大胡子大叔。
“嗯，霜狼族是能和狂丘族相拼的族群之一。”力牧點點頭。
一路上自己也看出來了霜狼族的人不時的和力牧等人聊天，而且他們還幫助過其他族群。
“大壯……”
“你們先去休息一晚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這一次王大壯又打斷了力牧的話，并且沒有理他們直接走了出去。
“父親……”
“沒事！沒事。”
力牧深呼吸幾下努力的平複着自己的情緒，伸手摸了摸一臉擔心的力幽。
“…………”
兩人很快被泉招待進了其他房間休息，隻不過很明顯有人睡不着。
走出族廟的王大壯不由自主的拉了拉身上的獸皮，雪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飄了起來。
刺骨的寒風将天空中的雪花吹的暈頭轉向。外面的人依然不停的忙碌的着。
吆喝聲不斷的從大門外傳來，飄落的雪花絲毫沒有影響參加集市的人。并且人越來越來正在不斷聚集着。
…………
“族長！你在這啊牧老爺子吵着要見你。”滿腦袋雪花的林拿着一根木棍跑了過來。
“不着急。他的兒子找到了嗎？”王大壯用手将林身上的雪花掃了掃悠閑地說到。
“有一個死了是在雪地裡發現的。另一個小兒子已經抓了起來。”林一邊說着一邊搓着自己的手取暖。
王大壯聽完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點了點頭，然後突然看向了林。
被王大壯這麼一盯剛開始林沒有在意，以為他在想什麼但是漸漸的感覺有點不對。
“族長你幹嘛！”林一個後跳躲過了王大壯伸過去的手。“族長居然想……摸自己！！！”林心中一下感覺涼了半截。
難道族長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發生了變化！自己可是見過因為沒有女人兩個男人忍不住幹的事情。
“長大了！”
“不行！”林雙手一揮果斷拒絕。“什……什麼？”但是聽完後仿佛又不對。
族長的目光充滿着柔情，沒有一絲急不可耐的情緒在其中。
“時間過的很快，你長大了！”王大壯不知怎麼突然傷感了起來。
剛才想着事情突然注意到了林的臉，自己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瞪着個大眼睛手中那種一塊肉問自己話，當自己吃的時候他還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
他原本露着稚嫩之氣的臉龐此時已經有了皺紋，甚至幾條拉通了整個臉部的傷疤出現在上面。
現在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稚嫩感，原本活躍充滿探求欲的眼神現在也變得深邃。
“族長你說啥呢。”林完全沒搞懂王大壯說的意思，不停的揮着手等待着王大壯的确認。
“沒事，你去吧我知道了，再關幾天。”王大壯看着林的表情笑了笑。
“好吧。對了晚上給你拿點好吃的，剛才我在風白哪裡搶的。”說完林調皮的眨了一下眼跑開了。
看着林的離開王大壯原本微笑的嘴角漸漸的消失了，因為自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自己卻沒有能力挽救的事情。
那就是林的背很明顯的駝了不少，這不是錯覺是自己真真切切看到的。他的學着自己紮的頭發當中已經有了絲絲白發。
一股無力以及失去感油然出現在王大壯的心中，自己從一開始就應該意識到原始人的壽命不長才對。
雖然現在天狼族的夥食營養湯提高了不知多少倍，但是像林這一代在小的時候已經缺少營養就算現在補充作用也不會強到哪裡去。
“族長。”
王大壯呆滞的站在屋檐下看着周圍的一切，不時的有族人過來打招呼。
在這其中王大壯發現了很多以前跟着自己東奔西跑到處尋找資源的族人。
此時的他們腰已經彎了下來，甚至有兩人走路都杵着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