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戴天說道:“你和他們到底有什麼仇?”
金錦香抿了抿唇,說道:“這個不用你管。”
仇戴天皺眉:“殷浩天與賢妃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若非怕天下大亂,我早就去殺了他們,但是白氏一門的懸案就要沉海。”
金錦香說道:“他一把火燒的幹淨,但這把火卻燃在很多人心上!”
仇戴天狐疑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是大火?”
金錦香眼神閃爍,掩飾道:“是聽說的。”
仇戴天滿眼的狐疑,這個女人仿佛知道京城裡的很多事,但是他自己也調查過,從小到大她都沒離開過寒玉城,不該對京城如此了解。
“聽說京城的錦繡布莊一家都死了,從此京城再也沒有那厲害的繡工了。”仇戴天突然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金錦香一怔,說道:“錦繡布莊的人他都沒放過,可憐的碧荷……”她發覺自己說的太多了,立即閉上嘴巴。
仇戴天說道:“你果然對京城了若指掌。”
金錦香立即否認:“不,我隻是聽說的。”
仇戴天說道:“錦繡布莊是一個宮女開的,那個宮女曾經伺候過貴妃,但那錦繡布莊絕不是什麼高等布莊,也很不起眼,尤其是碧荷這個名字你居然能喚出來……你一定見過牡丹對不對?”
金錦香後退了一步,眼珠飛轉,她笑道:“既然被你看穿了我就不瞞你,其實我不是原來的金錦香,我隻是借着她的身體重新活了一次。”
仇戴天猛的站起來抓住她的手說道:“你是牡丹對不對?”
金錦香搖頭道:“白牡丹已經死了。”
仇戴天說道:“我知道牡丹死了,但是你說你重新活了,你的靈魂是牡丹對不對?”
金錦香笑道:“非也,我是落雨。”
仇戴天滿眼的失望,聲音也開始發顫:“你是落雨……你怎麼會是落雨……”
金錦香說道:“那日我看見了全部,貴妃娘娘的死我也看見了,貴妃娘娘對我有恩,我既然重新活了,我就要為她報仇!”她不想讓自己的真實身份曝光,這畢竟是怪力亂神的事情,難以服衆。況且白牡丹在百姓心裡早就是國母,她接下來要做很多很多壞事,所以不想讓白牡丹這個名字染黑。
仇戴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道:“原來你是落雨,那你告訴我牡丹……牡丹有沒有愛過我……我師兄!”
金錦香說道:“沒有,娘娘對白将軍隻是兄妹之情。”
這件事她必須否認,不然日後傳出去不禁白牡丹的名聲受損,就連白臨風都會被卷入是非。
仇戴天的身體晃了晃,他猛的噴出一口鮮皿。
“你沒事吧?”金錦香慌亂的說道。
仇戴天推開她的手,說道:“沒事,我先走了。”
金錦香看着他離開,心裡亂亂的,她确定自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愛過白臨風,但是……如果自己很早就知道白臨風不是自己的親哥哥,她還會不會入宮呢?
也許這就是上天的捉弄,那日白臨風約她去湖畔,說有要事告訴她,結果自己去的早了差點掉湖裡,被殷浩天所救,同時也失了她的心……
那一日,她沒有出門該有多好……
然而此刻還有另一個人陷入了回憶……
龍傲國皇宮,禦書房。
皇上拿着奏折,眼神呆呆,心思早已飛往了天外。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以前……
身為皇子的他在禦花園看見一個美貌少女與三個當朝元老在舌戰,她的樣子深深的吸引住他。但是那刁蠻的樣子也令三朝元老歎氣,他們不可能跟一個小女孩争論赈災的事情。
再後來……他被太子羞辱,出宮散心。在湖畔看見了她,她就像一個精靈,跳躍着,笑着,每一下都像是跳在他心上一樣……
她腳下打滑,差點掉入湖裡,他立即将她攔腰抱住,四目相對釀就了這一世孽緣……
“牡丹……”皇上低喃一聲。
他的心裡好酸,煩亂的扔下奏折跑向慈甯宮。
太後在念經,他一腳踢翻旁邊的椅子說道:“你為什麼要說白家會奪我江山?”
太後心裡一顫,起身屏退左右,說道:“那是先皇多年前得到的預言,在他死後白家人定會奪殷氏江山。”
皇上咬牙說道:“那也未必是朕這一代,也許是朕的兒子、孫子。你知道你毀了朕最心愛的女人嗎?如果牡丹不死,您的皇長孫也出生了,是朕親手殺死了那個孩子啊!”
提起貴妃,太後心裡已經不痛了,她現在迫切想見到金錦香,因為她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
皇上見太後不說話又怒道:“你可知若是沒有牡丹,朕根本坐不上這個皇位,若是沒有白臨風,這個國家早就亡了。都是你,是你蠱惑朕,讓朕毀了他們。”
“貴妃已經死了,你也别總念着她,宮裡的女人你不喜歡,母後再幫你挑選美女進來就是。況且白牡丹的确不是白家的女兒,若非白臨風心裡對她有心思,他怎麼會甘心為你去打江山?若是他的權勢大了,再與白牡丹生個兒子,屆時你的江山就會改姓了。”太後淡淡的說道。
太後見皇上膛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便說道:“既然你恨哀家,哀家就出宮去,免得讓你煩心。”她轉身往外走。
皇上又慌張的抱住太後:“母後,孩兒錯了,不該向您發火。”太後手裡還有他要的東西,他不能令母子關系生分了。
太後說道:“母後知道你心裡苦悶,你要知道,身為王者就不能有七情六欲,尤其是女人,愛不得。”
皇上松開手說道:“父皇也沒有愛過母後嗎?”
太後臉上顯出痛楚:“是,他愛的是靈妃那個賤人,不然怎麼會立靈妃的兒子為太子?你想想,靈妃的兒子會什麼?整天玩木頭做家具,那樣的人怎麼能當皇上?所以你千萬不要愛上女人,女人都是禍水。”
皇上定定的看着她:“母後也是禍水嗎?”
太後苦澀的笑道:“是,不然如今坐在皇位的怎麼會是哀家的兒子?”
皇上點點頭說道:“朕懂了……”他落寞的走出去。
太後臉上的痛苦一閃即逝,這個皇上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裡了,自己一定要找回女兒,然後讓她嫁給皇上當皇後,等自己的女兒生下兒子她就弄死皇上,擁立小皇子登基,這樣殷氏的皇朝就又回來了。
她嘴角泛起冷笑,說道:“影子,查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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