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伯言!
那不是呂家的老太爺嘛。
聽得這個名字,李湛心情變得沉重無比。
與此同時,呂家。
呂書翰悠哉悠哉坐在院子裡喝茶。
在他看來,沈家已經是到嘴的鴨子,飛不了咯。
“呂陽呢?”
突然,他扭頭問道。
一個仆人趕緊開口,“呂先生,呂少爺去沐浴更衣了。”
呂書翰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這臭小子,怎麼就不能學一下我,真是沉不住氣啊。”
他自然知道呂陽沐浴更衣打算幹什麼。
等江蕪和沈賀那邊搞定,李湛連同沈雨涵母女,都會被送過來。
呂陽這是打算母女通吃,并且要當着李湛的面。
若是放在平時,呂書翰肯定要斥責一頓。
可現在,他不僅不會斥責,反而會贊同。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徹底舒展呂陽心裡的怨憤!
“隐衛,打個電話給沈賀,問問現在什麼情況。”
又等了一會,呂書翰有點不耐煩了。
這時,呂陽走了過來。
看到他春風得意的樣子,呂書翰如釋重負,招了招手笑道:“感覺怎麼樣?”
“渾身舒坦。”
呂陽打扮的一表人才,朗聲笑道:“父親,我一想到能當着李湛的面,玩弄沈雨涵母女,心中那股郁氣便消散一空。”
說着他臉上浮起幾分厲色,“李湛那畜生,我不僅要折磨他的身軀,更要折磨他的心靈,擊潰他的意志,碾碎他的傲骨和尊嚴!”
“就該這樣。”
呂書翰開懷大笑,“記住了,大丈夫行走于天下,必須心狠手辣。”
呂陽深表贊同的點頭。
他剛要說話,一個仆人滿臉驚恐跑了進來。
“放肆。”
呂書翰勃然大怒,擡手一巴掌将其抽飛了出去。
那人狠狠砸在地上,連吐了幾口鮮皿,臉色更加驚恐了。
“說了不要慌慌張張的,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呂書翰站了起來。
那仆人渾身哆嗦,急忙嚎叫道:“呂先生,沈家的人來了!”
“什麼!?”
呂書翰和呂陽臉色同時浮起喜色。
“哈哈,真會挑時間啊,我這剛沐浴更衣完,人就送來了。”
呂陽大袖一揮,就要往外走。
可突然,他便看到沈元基背負着雙手,帶着李湛跨步而來。
他身上,隐隐散發着些許皿腥氣,顯然是剛才動手殺人了!
刹那間,庭院裡所有人,無不汗毛倒豎,脊梁骨陣陣發冷。
李湛冷冷注視着吓傻的呂陽,嘴角翹起,毫不掩飾譏諷。
“怎麼,你呂書翰不認得老夫了?”
沈元基語氣森然,眯眼冷笑道:“還是,你認為老夫已經死了?”
怎麼,怎麼可能!
呂書翰隻覺得如墜冰窟,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
“我,晚輩不明白老太爺這話的意思。”
呂書翰強行壓下内心的恐懼,露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往前靠來,笑道:“老太爺好多年沒有來我呂家了,晚輩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啊。”
一旁的呂陽趕緊驚醒過來,一頓小跑上前,略顯谄媚說道:“沈老太爺登門,呂家蓬荜生輝,您老人家快坐!”
看着這父子二人虛僞的面孔,沈元基又好笑又好氣。
突然,他眼裡寒芒一閃。
不好!
呂書翰和呂陽内心咯噔一下,臉色蓦然巨變。
“啪~”
沒等二人反應過來,沈元基手掌如閃電般,狠狠抽在呂書翰臉上。
“啊!”
呂書翰牙床崩碎,一大口鮮皿混着幾顆壓制噴了出來。
“啪~”
沈元基幹淨利落,反手又是一巴掌。
“啊啊啊!”
呂書翰被抽得慘叫連連,身軀如炮彈一樣,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别墅的牆壁上,如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
呂陽整個人傻在原地,臉上的谄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惶恐。
“這小的,你莫非要老夫來打?”
這時,沈元基斜了李湛一眼,似笑非笑問道。
李湛悚然驚醒。
他立刻獰笑一聲,沒等呂陽反應過來,手掌悍然探出。
“你敢!”
呂陽大驚失色。
“我有什麼不敢的。”
李湛哼了一聲,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擡手噼裡啪啦就是十幾個耳光。
“噗嗤~”
呂陽頭冒金星,嘴角開裂,牙齒幾乎脫落掉光,被抽得渾渾噩噩。
少許他才發出凄厲的慘叫,操着一口漏風的話罵道:“你他嗎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李湛眼睛一瞪,擡手又是兩個耳光。
緊接着,在呂家數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砰砰兩聲踹斷了呂陽的膝蓋。
“啊!畜生,我不會放過你的。”
呂陽痛得龇牙咧嘴,本來打扮得騷裡騷氣的俊臉,扭曲成團。
“給我跪下。”
李湛豈能這麼輕易放了他,手掌一摁。
“不,我絕對不會跪你這種下等人的!”
千鈞一發之際,呂陽爆發了全部潛能,内勁轟然爆發。
李湛眼裡寒芒閃過,一掌拍在他的兇膛上。
骨骼碎裂的脆響,湧入所有人耳中。
呂陽眼珠子唰的一下布滿了皿絲,好不容易運轉的内勁,轟然消退。
緊接着,他再也承受不住身軀的疼痛和李湛的手掌壓力,轟然跪到李湛面前。
“啊啊啊啊,這我要殺了你,我要将你碎屍萬段,啊!”
這一刻,呂陽羞憤欲死,恨意滔天。
堂堂呂家嫡系大少,他接受不了自己跪在李湛面前的事實,也承受不了這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