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李湛不像在開玩笑,高秋彤内心咯噔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害怕。
此番真是大意了,忘了這小子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早知如此,就該帶幾個高手過來的。
高秋彤臉色變幻不定,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自己堂堂丹藥總會副會長,她就不信李湛真敢動自己。
“我告訴你,我是帝都丹藥總會的高秋彤,副會長。”
深吸一口氣,高秋彤神色傲然,哼道:“得罪我,就是得罪整個總會,李湛,你最好注意你的态度,否則本小姐一個不開心,将你徹底封殺!”
李湛目光一凝,沉吟少許,冷笑道:“你們不是已經封殺了嗎?”
高秋彤一愣,眯眼說道:“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把公告收回,并且出一份不封殺你的公告。”
“然後呢?你想讓我做什麼?”李湛斜視着她笑道。
高秋彤還以為李湛妥協了,内心不由松了口氣,臉上浮起幾分驚喜。
她輕咳一聲,義正言辭說道:“你那個奉告,把呂少爺氣瘋了,讓呂家蒙羞,罪大惡極。”
李湛聞言,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可沒等他開口,高秋彤便繼續說道:“不過還有補救的機會,隻要你當衆承認奉告裡的錄音和視頻都是你僞造的,然後當着媒體的面,公開給呂家道歉,再到呂家負荊請罪,我保證不封殺你。”
這一連串話說下來,把李湛都整懵了。
高秋彤見狀,趁熱打鐵,“李湛,這是你唯一補救的機會,我已經足夠寬容你了,你好好思量一下。”
“這就是你踹我莊園大門的理由?”
李湛看着她勝券在握的面孔,答非所問。
高秋彤柳眉一豎,竟然擺起了她副會長的架子,厲聲叱喝,“你他嗎到底有沒有在聽我在說話?回答我。”
李湛頓時忍無可忍。
他一步邁出,靈力轟然爆發,嗖的一下掠到高秋彤面前。
高秋彤登時被吓得一個激靈,本能的往後倒退兩步。
“你想幹什麼?”她内勁流轉在身上,護體罩猛然撐開。
李湛冷着臉一言不發,手掌快若閃電探出。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就....”高秋彤勃然大怒。
隻是她話還沒說完,一股恐怖的巨力洶湧而來。
“砰”的一聲,在她驚恐眼神中,李湛的手掌摧枯拉朽破開護體罩,并且在她瞳孔裡越放越大。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敢跳到我面前吆三喝四。”
李湛眼神冰冷,一把捏住她的脖子。
“啊。”
高秋彤頭頂寒氣大冒,吓得尖叫一聲,急忙喊道:“李湛,你别亂來,我是丹藥總會的副會長啊,我爸爸還是....”
“我管你是誰。”
李湛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擡手重重給了她一個耳光。
高秋彤嘴角登時開裂,鮮皿不住的溢了出來。
她懵了好一會,突然發出歇斯底裡的怒吼,“你完了,你他嗎個泥腿子,你敢打我,丹藥協會不會放過你的,我爸爸高正青也不會放過你的!”
李湛揚起的手臂頓住,皺眉問道:“你說你父親叫高正青?”
高秋彤眸子閃爍着怒火,咬牙切齒說道:“沒錯,家父正是藥神谷副谷主高正青,你怕了吧,怕了立刻放開我,跪下來給我認錯。”
“真是蛇鼠一窩啊。”
李湛又氣又好笑。
我說怎麼看着有點眼熟,原來是高正青的女兒。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既然是高正青的女兒.....”
李湛呢喃自語,突然在高秋彤惶恐的眼神中,手臂高高擡起,“那更加該打。”
“啪~”
一巴掌下去,高秋彤人都被打傻了,痛得眼淚奪眶而出。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把父親都搬出來了,李湛不僅不怕,反而打得更重了。
那可是藥神谷的副谷主啊,這家夥為什麼不怕,憑什麼不怕?
“我連你爹都敢打,何況是你?”
李湛收回手掌,像提小雞一樣,将高秋彤提到院子裡。
此時的高秋彤披頭散發,臉龐高腫,眼神呆滞,與之前的趾高氣昂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仗勢欺人的東西,我給你半個小時,親手把門修好,不然我把你的人頭送到你爹手裡。”
李湛将其摔到地上,低頭哼了一聲。
這女人面目可憎,殺了雖然痛快,但會和丹藥總會不死不休,不然李湛早一巴掌拍死她了。
高秋彤驚醒過來,嘤嘤嘤的哭了起來。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回答我!”李湛眼睛一瞪,沒有丁點憐花惜玉的意思。
“有有,聽到了。”
高秋彤被吼得差點心膽俱碎,揚起淚眼婆娑的臉蛋,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很快,在李湛冰冷的眼神中,高秋彤顫顫巍巍修好了門。
“大哥,我,我可以走了嗎?”
她扭頭看向李湛,怯懦的樣子,像極了縮頭烏龜。
“修得歪歪扭扭,賠錢。”李湛臉龐浮起幾分不滿。
高秋彤頓時欲哭無淚。
你要賠錢早說啊,何苦這樣折磨我半個小時。
她哆嗦着掏出三株三十年靈藥,畏懼道:“大哥,我,我隻有這麼多了。”
“滾。”
李湛毫不客氣将靈藥收走,末了擡手一揮。
滾滾靈力猶如浪潮一樣,将高秋彤掃飛了出去。
“啊。”
重重砸到馬路上,高秋彤痛得滿臉扭曲。
好一會她才緩過氣來,起身就跑,邊跑邊哭,“你給我等着,我要去找我爸爸,你完了,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