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爸爸?”
看到父親跪在李湛面前,韓曉雲隻覺得遭受了天大的侮辱。
她哭得稀裡嘩啦,張牙舞爪的朝李湛撲了過來。
李湛目光一冷,二話不說擡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
韓曉雲被打懵了,捂着紅腫的俏臉,跌坐在地上,大罵道:“李湛,你他媽不是人,連女人都打,你不是男人!”
這什麼邏輯。
要不是自己有實力,手腳早就被打斷了。
李湛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明明是自己找茬在先,還惡語相向,現在反過來裝成受害者了,哪來的臉?
哼了一聲,李湛懶得跟她廢話,爆喝道:“跪下給我道歉。”
韓曉雲一個激靈,被吓得再也哭不出來了,哆嗦着看向自己父親。
韓振興臉色灰暗,嘴角還在不斷溢皿。
他眼裡蘊含着巨大的恥辱,面對女兒投來的求助目光,一時間羞憤欲死。
咬了咬牙,他強忍着把李湛千刀萬剮的恨意,微微點頭。
“連你也要我跪,你還是不是我爸爸?你甯願幫他一個外人,也不肯幫我,我恨你。”韓曉雲發瘋似的亂蹬腳,對着韓振興一通亂罵。
韓振興驚怒萬分,卻又無可奈何。
韓曉雲被他寵壞了,從小到大都目中無人,以自我為中心慣了,教出這樣的女兒,他自己也有責任。
“你跪不跪?”李湛失去了耐心,往前跨了一步。
撒潑的韓曉雲驚醒過來,慌忙爬起,然後跪了下來,咬着牙齒說道:“對,對不起。”
“大聲點。”李湛哼道。
韓曉雲臉色青紅交加,閉着眼睛大喊道:“對不起,對不起,行了沒有?”
“李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敢再找你麻煩了。”
韓振興跟着開口,态度卑微到了極緻,已然沒了剛才高高在上的優越。
聽得這話,許瓊沒等李湛發話,噗通一聲,跪得幹淨利落。
他心裡屈辱,但臉上不敢表露分毫。
因為連韓振興都被幹碎了,他找不到比韓振興更厲害的幫手了。
除了認栽,别無辦法。
李湛被他的果斷驚住了,神色古怪道:“許先生,你不抗争一下嗎?”
“李先生說笑了,我,我隻是跟來看戲的,對付你,全是他們父女的主意,我絕對沒有參與其中。”許瓊幹笑着信誓旦旦道。
“許叔叔,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許哥哥雙手的事你忘了?”韓曉雲驚呆了,不滿喊道。
“閉嘴。”
許瓊冷汗直流,瞪了她一眼,卑微說道:“李先生,隻要你饒我一次,你要什麼都行。”
李湛大感意外,看着他谄媚的樣子,不由眉頭緊皺。
少許,他冷聲道:“自斷一條手,我可以放你一馬。”
許瓊臉色一僵,猶豫幾下,竟然真拿手臂往桌子咔的一聲撞斷。
這麼果斷?
李湛看得瞳孔一縮,内心警惕到了極點。
同時,他眼神閃爍,在猶豫着,要不要把許瓊幹掉。
就在這時,韓振興開口道:“李湛,這一次我認栽了,你也是練武之人,藥材對你用處極大。隻要你放了我,我可以送你一株六十年的野人參。”
李湛下意識的看向他,難掩臉上的喜色。
六十年的野人參,如果保存得到,對他而言,簡直是不可多得的極品藥材。
“你唬我?”李湛冷笑道。
現如今真正野生的藥材越來越少了,更何況是上了年份的野生藥材。
“我可以現在就讓徒弟把東西送來。”韓振興說這話的時候,心頭在滴皿。
那株六十年的人參,是他的珍藏,連自己都舍不得用,現在卻要拱手送出,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好。”李湛笑着點了點頭。
韓振興便掏出手機,給徒弟打去電話。
“李先生,我,我可以走了嗎?”許瓊嗫嚅着插嘴問道。
作為混迹商海多年的大佬,他目光銳利得很。
剛才在李湛眼裡,他看到了殺意,深知李湛對他已經産生殺心了。
他隻想快點逃離這裡。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敢招惹我,你會變成一具屍體。”
李湛本來拿不定注意的,可在他眼眸深處看到了惶恐和懼怕,當即揮了揮手。
經過這一次,隻要許瓊有點理智,他絕對不敢再招惹自己了。
就跟打狗一樣,一頓痛毆後,被打怕了。
“謝謝李先生,謝謝。”許瓊二話不說,連滾帶爬跑了。
“這小子,還是不夠恨啊。”
摸了摸下巴,鄭開忍不住低聲呢喃。
這事要是換做帝都那些公子哥,許瓊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比,李湛終歸是差了一點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