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孔沂河氣得臉龐扭曲,拳頭一握,護體罩當即撐開。
可就在這時,那少年縱身掠來,眼裡閃爍着冰冷的寒芒,一下子鎖定李湛的氣機。
“師傅,殺雞焉用宰牛刀。”
他氣勢勃發,臉龐浮現幾分傲然,“昨夜我一掌将其擊退,可見此人名不副實,您老到一邊歇着,且看我如何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蟻。”
孔沂河老臉閃過欣慰,便往後退了幾步,讓出空間。
“李湛,來!”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看了那一場直播,竟然學着之前李湛喝退敵人的模樣,身軀前傾,怒目圓瞪的爆吼一聲。
“我徒兒氣魄不凡,有超凡之資啊。”
孔沂河看得暗暗點頭。
下一秒,李湛唰的一下出現在少年面前。
他冰冷的眸子浮起幾分譏諷,手掌如怒龍出海,直取少年的脖子。
“雕蟲小技。”
少年獰笑一聲,手肘滾動着内勁,狠狠頂了過去。
近身搏殺,頂肘破掉對方攻勢,再順勢擺拳搶占先機,這是他的看家本領。
看到李湛沒有絲毫收招的肆意,少年不禁喜笑顔開。
二人手掌與手肘頃刻間碰撞,内勁和靈力震蕩散開。
少年臉色一變,手肘差點被恐怖的巨力震斷,登時連擺拳都不敢擺了,急忙收手。
“大宗師九層,你也敢大言不慚?”
這時,李湛冷笑一聲,腳步前跨,再度拉近距離。
少年隻覺得大山當面,下意識擡眉,便看到李湛冰冷的面孔。
刹那間,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闆,直沖天靈蓋。
“給我滾開。”
他猛然大喝,雙掌一合。
流轉在身上的内勁,立刻洶湧澎湃。
李湛懶得跟他廢話,手掌變向,一巴掌甩了過去。
“砰”的一聲,少年護體罩如豆腐般脆弱,直接爆開。
“你住手!”
少年渾身僵硬,随着巴掌在他眼中越放越大,整個人都不好了。
從小到大,他還沒被人打過,更何況是抽耳光。
極緻的屈辱和惶恐,在他心頭滋生。
李湛可不會管他的心理活動,手掌呼嘯而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耳。
“啊。”
少年渾身一顫,登時重心失守,慘叫着飛了出去,旋即重重砸到地上,匍匐着不斷吐皿。
“師傅,殺了他!”
口中咳皿不斷,少年揚起他那張憤怒的臉龐,眼珠子布滿了皿絲。
孔沂河此時才反應過來,老臉擰起,散發出駭人的殺氣。
“小畜生,你找死。”
說完,他腳後跟一踏,内勁轟然爆發,便如炮彈一樣沖殺過來。
李湛擡眉看去,有一種直面雄獅的錯覺。
不得不說,孔沂河久居高位,氣場确實比朱建業強大不少。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蕩天九劍,蕩霧劍!”
擡手一揮,李湛喉結蠕動,輕喝一聲。
“呼~”
靈力呼嘯而出,四周立刻霧氣氤氲。
李湛沒有給他機會,身形一擺,立刻挪走。
“去死吧。”
他前腳剛離開,孔沂河便殺了過來,蓄勢待發的拳頭,卷動着霧氣,震響着音爆,轟然打來。
一拳打空,孔沂河除了微微詫異,并沒有露出絲毫慌張。
突然,咻的一聲,刺耳無比。
一道劍芒毫無征兆從霧中殺出,直取他的後背。
“雕蟲小技。”
孔沂河冷笑連連,唰的一下轉身,五指隔空一握。
“砰~”
劍芒立刻被他捏爆。
他很快鎖定李湛的氣機,擡手毫不猶豫一掌拍去。
“五行六合拳。”
李湛反手破掉他的内勁,翻手掏出一個羅盤,掐出奇異的手印後,輕輕點在羅盤上。
“嗯?”
孔沂河眉宇微微一皺。
“今天你們不吃個飽,我是不會放你們走的。”
“縛靈陣,開。”
隻見李湛冷哼一聲,随手一揮。
“轟隆~”
羅盤顫動,一道無形的壁障,猶如琉璃碗倒扣,瞬間籠罩下來。
孔沂河眼角抽了抽,緊接着變得青紫交縱,氣得不住顫抖起來。
“小畜生,你竟敢把老夫當成狗了,要關門打狗?”他死死盯着李湛,恨不得把他吃了。
那少年也驚呆了。
他不敢相信,李湛竟敢動用隔絕法陣,将這一片地方籠罩住。
他這是覺得自己赢定了嗎?哪來的勇氣啊。
“你本來就是條老狗。”
李湛收好羅盤,氣勢節節攀登,森然哼道:“手中抓點權力就為所欲為,你要好處明說就是,還想趴在我身上,吸我一輩子的皿,真是可笑。”
他竟然早就看穿了。
孔沂河登時驚愕不已。
他眼睛眯起,冷冷問道:“既然南王看破也說破了,那老夫沒什麼好說的,老夫可以不吸你的皿,不過一定的好處,你給不給?”
李湛才殺兩個半步化境,現在又敢布下隔絕陣法,可見他是有一定把握的。
孔沂河此時已經心生退意了。
“不給。”
李湛幹脆利落吐出兩個字。”
“該死!”
孔沂河怒不可遏,當下不再廢話,隔空擡手,内勁瘋狂彙聚。
“平天掌。”
三息過後,他怒吼着一掌摁去。
霧氣騰騰,無形的大手猶如泰山般從天而降。
“蕩天九劍,蕩海劍。”
李湛靈力一爆,手掌往身前揮動。
霎時間,一道道細小劍芒彙聚出來,如怒海沖刷,迎着大手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