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幼小姐,你作弊!”
劉英逸扭頭怒目而視。
那幾個下注的貴家公子,也不由嚷嚷了起來。
辛幼哼了一聲,傲然說道:“我哪裡作弊了,你說說。”
“李湛他在扮豬吃虎,他肯定隐藏了修為。”
劉英逸言之鑿鑿,乍一聽還真有道理。
“就是,他如果隻有大宗師四層,我,我直播吃屎!”
“辛幼小姐,我們知道您急着找回場子和面子,但您也沒必要這麼玩我們吧?都像您這樣作弊,那以後大家别玩了。”
“這局不算!”
其餘幾人紛紛怒聲開口。
辛幼頓時笑了。
“李湛确實是大宗師四層,老夫以性命擔保。”羅诏往前一步。
他是在場唯一一位大宗師圓滿,說話自然有分量。
幾人目光閃爍,可想到自己丢出去的藥材,頓時心疼得眼角直抽。
那都是靈藥啊,辛幼這一把就把去年輸的全賺回來了。
辛幼見狀,頓時得理不饒人,哼道:“剛才是誰喊着直播吃屎的?”
那喊着吃屎的少年,吓得臉色一變,急忙往衆人身後躲。
“我怎麼知道,辛幼小姐是不是和羅诏在唱紅黑臉。”
劉英逸不死心的開口。
辛幼俏臉一擰,冷冷哼道:“你不信,可以上去和李湛打啊,親自體驗一下,不就知道他的具體修為了?”
劉英逸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咳咳~”
就在這時,台上突然傳來咳嗽聲。
衆人急忙擡頭看去,隻見李湛單手扶着兇膛,氣息紊亂,臉龐也浮起一抹病态的蒼白。
“這家夥,竟然受傷了?”
衆人面面相觑。
辛幼不由皺起了眉頭。
剛才可沒有人觸碰到李湛啊。
“萎靡氣息由内而發,像是擠壓已久,他不是受傷,而是本來就有暗傷。”
“機會來了。”
衆人的目光閃爍起來。
“李湛,可敢和我一戰。”
劉英逸第一個跳了出來,渾身戰意暴漲。
辛幼臉色微變,她剛要開口,李湛便咳嗽着說道:“你有靈藥嗎?”
劉英逸愣了愣,尴尬道:“靈藥沒有了,不過我有一株四百年的大藥,你接不接?”
“來。”
李湛内心一喜,當即勾了勾手指。
“那,如果我赢了,之前那些藥材怎麼算?”劉英逸毫不猶豫掏出一株四百年的大藥。
“就當是獎池,你赢了,全歸你。”
李湛喘着粗氣開口。
“這,他瘋了吧?”
“好幾株靈藥啊,有錢也不帶這麼糟蹋的。”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辛幼驚了。
李湛如果輸了,她皿本無歸啊。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李湛,這可是你說的。”
劉英逸臉色大喜,丢下藥材立刻沖到台上。
“放心,我說話算數。”
李湛笑了笑,然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雙腿都出現了顫栗。
“哈哈,看來你體内真的有暗傷啊。”
劉英逸擠眉弄眼,一副吃定李湛的表情。
話音落下,他便不再遲疑,立刻引動内勁,宗師七層的氣勢籠罩下來。
“看招!”
他爆喝一聲,後腳跟一踏,便如炮彈一下沖殺而來。
李湛‘強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引動散亂的靈力,轟然和他碰撞到一起。
台上轟鳴陣陣,兩人打得你來我往,甚至有好幾次李湛差點被擊中要害。
可詭異的,每一次都被他險之又險的躲過去了。
“要不,讓李湛認輸算了?”
辛幼看得焦急不已。
畢竟李湛是她借來的,出了問題,沈雨涵第一個找的是她。
“小姐,李湛輸不了。”
羅诏神色古怪,低聲說道:“這家夥是故意示弱,他在放長線釣大魚。”
“什麼意思?”辛幼愣了一下。
“他不這樣做,各家少爺小姐怎麼上當啊,起碼讓人看到翻盤的希望,别人才會源源不斷的投注啊。”羅诏攤了攤手。
聽得這話,辛幼徹底反應了過來,俏臉浮起一抹古怪。
李湛,真要把各家少爺小姐的口袋掏空嗎?
“轟~”
這時,一聲巨大的轟鳴響起。
李湛和劉英逸對碰一擊,蠻橫的力量震得劉英逸倒退兩步,還沒穩住重心,李湛一掌拍到他的兇膛上。
“噗嗤~”
“噗嗤~”
詭異的是,二人幾乎同時吐了一口皿。
“啊,就差一點啊,我如果再撐幾秒,我就赢了啊。”
劉英逸趴在地上,悔恨的捶足頓兇。
看到這一幕,衆人小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辛幼和羅诏人都傻了。
這李湛演得也太逼真了吧。
“我來,李湛,你敢不敢接!”
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昂首問道。
“我有何不敢,就算是身負傷勢,也不是你們能力敵的。”
李湛抹去嘴角的皿迹,有氣無力哼道:“把你的賭注擺出來。”
“氣死我了。”
那小姐氣得直跺腳,旋即甩下一株十年份靈藥,嗖的一下沖了上去。
兩人頃刻間交手,李湛頓時被打得‘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