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滾落,剛好掉在呂峥嵘身旁。
賀峰死不瞑目的樣子,布滿了猙獰,那圓瞪的眸子,彌留在極緻的恐懼,好巧不巧正對呂峥嵘。
“啊啊啊!”
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可眼下這個頭點地對于呂峥嵘來說,未免也太過恐怖了。
他尖叫不斷,身軀顫抖不停,緊接着腥臭散出,竟然被吓尿了!
李湛眉宇微皺,一步跨出,瞬間來到他面前。
“不要,不要殺我,李湛,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啊。”
呂峥嵘刹那間驚醒過來,登時老淚縱橫,一下子撲了過去,企圖抱住李湛的腳。
“滾。”
李湛眼裡寒芒流露,一腳将其踹翻。
“滾,我這就滾,這就滾。”
呂峥嵘咚咚咚的磕頭,竟然踉跄着想要爬起來跑路。
李湛被逗樂了。
他手掌一揮,靈力化拳,咚的一聲轟在呂峥嵘的後背。
“咔嚓”一聲,呂峥嵘後背骨骼盡碎,一大口鮮皿噴出,往前沖了兩步,狠狠栽倒在地,把額頭都磕破了。
“李湛,我現在就滾,保證消失在您面前,我真的滾啊。”
他豁然轉身,仰起滿是鮮皿的臉龐,眸子浮起凄慘的哀求。
此時此刻,他俨然沒有了剛才的高傲,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極了野狗!
李湛面無表情,一腳踩住他的兇膛,低頭冷冷俯視着他。
少許,他突然問道:“現在,誰是野狗?”
呂峥嵘一愣,極緻的屈辱似要将他整個人吞沒。
“我....我是野狗,我是該死的野狗,我還是條瘋狗,李湛,求求你,求求你,别和我一條狗計較。”
為了保命,他摒棄了自己的尊嚴,抛棄自己身為呂家二老爺的高傲和優越,哭喊着求饒。
李湛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擡手間一縷劍芒在手心凝聚出來。
看到這一幕,呂峥嵘吓得渾身抽搐,老臉徹底沒了皿色。
“不要啊,李湛,我是瘋狗,狗咬您一口,您沒必要咬回來啊,這會玷污了您啊。”他強撐着恐懼,張口發出最後的哀嚎。
李湛眼睛一亮,戲谑的點頭,“你說得很對,不過瘋狗咬我,我不會咬回去,因為我會把它打死!”
“你!!?”
呂峥嵘臉色一滞。
下一秒,李湛手掌揮下。
劍芒刺痛了呂峥嵘的眼睛,他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起來,思緒也在這一刻停止。
“噗~”的一聲。
他的頭顱與身軀瞬間分離,飄然升高,然後重重落地。
鮮皿,撒了一地。
李湛抹去濺到臉上的幾滴鮮皿,盯着呂峥嵘倒下的屍體,忍不住呢喃自語一句,“這才剛剛開始。”
呂家人,以後見一個殺一個!
遲早有一天,來個犁庭掃穴,将整個呂家連根拔起。
定定站了兩分鐘,李湛氣息逐漸平順下來,也恢複了理智。
他雙肩一抖,火靈力洶湧而起。
“呼~”
一手揮出,火靈力便将三人的屍體焚燒殆盡,骨灰也被李湛揮手驅散。
可謂是真正的挫骨揚灰。
李湛沒有逗留,就近下了高速,找了個小縣城,開一間套房恢複靈力。
牽引金色大手消耗頗大,他必須時刻保持靈力充盈。
否則出現點什麼意外,隻能束手等死了。
與此同時,江州。
自訂婚儀式被破壞,李湛背上謀害沈家老太爺的罪名後,整個南域風雲湧動。
許多心懷不軌的家夥,逐漸開始興風作浪。
沒有李湛在身旁,金錢豹和阿彪等人不敢在南城逗留,便帶着人縮回了江州。
此刻辦公室内,濟濟一堂。
金錢豹看着自己的心腹們,歎息不斷。
“豹哥,要不,散了吧?”突然,有小弟提議道。
此言一出,衆人一陣躁動。
金錢豹眼睛一瞪,怒罵道:“老子的一切,都是李先生給的,沒有他的同意,你說散就散?李先生回來了,要扒了我的皮,我能拿你的皮去頂數嗎?”
那小子被罵得脖子縮了縮。
“豹哥,李先生肯定回不來了,謀害沈家老太爺啊,沈家人不會放過他的。”
“對啊,您又不是沒看到當日那個江蕪的厲害,他一巴掌可以打死我們一片的。”
“咱們都是李先生的狗腿,清算起來,肯定會清算到頭上的,現在還有機會跑路,遲了連跑都跑不了啊。”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禁嘟囔起來。
金錢豹氣得渾身哆嗦。
他身旁的阿彪一言不發,冷冷注視着衆人,眼神不善。
“豹哥,我聽說已經有人聚集起來,打算對付您了,再不跑路就來不及了。”第一個發言的小弟,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我看誰敢!”
金錢豹驚怒不已。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踹開。
一衆人等,魚貫而入。
這些人,皆是江州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身後,帶着幾個孔武有力的保镖,俨然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