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當然睡不著，月色很亮，照在女孩曲線玲瓏的側影上，讓人蠢蠢欲動。

　　然而，他隻能和中間的“小擎蒼”大眼瞪小眼。

　　不知過了多久，他低低開口，“姜姜，我們結婚後，再養一隻狗吧。”

　　可以彌補擎蒼死去的缺憾，還可以陪著他們的孩子長大。

　　沒心沒肺的姜姜這個時候已經快睡著了，大概根本沒聽清他說的什麼，含糊的應了一聲，“嗯。”

　　聽那聲音，就已經困頓到了極點。

　　秦雋沒再擾她，知道她這幾天大概也沒睡好，讓她安心的睡覺。

　　他對她比對自己還了解，她看著性格大大咧咧，但是對親近的人很在意，隻是不善表達出來，喜歡一個人悶著。

　　他看著她月色下的背影，擡手摸了一下她散在枕頭上的發梢，心裡一片潮濕溫潤。

　　*

　　次日

　　姜姜睡的迷蒙時似聽到了男人起床，聽到他去了浴室，聽到他穿衣服的聲音，之後似有人敲門，他過去開門。

　　聲音輕微朦朧，卻讓她很心安，想繼續睡下去。

　　就像小時候過年，按照京城的習俗要早起吃餃子、放鞭炮，然後去長輩家裡拜年。

　　天還沒亮，爸媽就起來了，她賴在床上不起，迷蒙中聽到爸爸媽媽說話，聽到他們在走廊裡走動，聽到樓下放鞭炮的聲音......

　　那種祥和、溫暖的感覺包圍著她，讓她一直沉浸其中不想醒來，等著爸爸來叫她，她還會再撒一會嬌，讓爸爸哄她起床。

　　那種感覺她以為長大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卻在此刻，又一次感受到。

　　突然身後男人的氣息靠近，不等她睜眼，男人便吻了下來。

　　姜姜躲了一下，把臉埋在枕頭裡，悶聲道，“不要親我，沒刷牙。”

　　“我刷了，我不嫌你！”男人道了一聲，將她抱在懷裡，吻她的眼睛、鼻子、再到唇。

　　窗簾已經拉開，陽光很暖，兩人在床上擁抱接吻，好像已經是一件多麼自然而然的事情。

　　秦雋換了一件新的襯衫，再次被姜姜的手在袖子上攥出了褶皺。

　　很久，姜姜停下來，小鹿似的眼睛看著他，“我想吃生煎和豆漿，豆漿要甜的！”

　　江城這邊的豆漿是鹹的，她一直喝不慣。

　　秦雋吻了一下她的鼻尖，“都買了，起來吃！”

　　姜姜摟著他的脖子，“如果和你在一起，我是不是可以恃寵而驕，每天遲到都沒關系。”

　　“如果在一起？”秦雋一字一頓，語調低緩，長眉上挑，“那現在我們是什麼關系？”

　　“考核期間，關系不定！”姜姜煞有介事的道。

　　秦雋點頭，也不和她爭辯，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可以遲到，也可以不去，反正你是老闆娘，老闆都歸你管！”

　　“這麼多好處啊？”姜姜眼珠轉動，俏皮道，“真是讓人心動！”

　　“盡快決定，就可以盡快享受福利！”秦雋低頭吻她，帶著幾分蠱惑。

　　姜姜跟他又吻了一會兒，臉蛋上浮著朝陽，淡淡的金紅色，一直蔓延到脖頸，她被吻的渾身發軟，低聲道，“該起床了。”

　　“嗯！”秦雋應了一聲，長身而起，“去洗漱吧，出來吃早飯。”

　　姜姜看著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