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離婚三年,徐總哭著喊老婆快回來

  胡蘭珠沒有在客廳裡,白惠便也省了話,直接地上了三樓。

  徐長風正在接電話,聲音低低自陽台的方向傳來。

  “我愛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你想讓我怎麼做。”

  深沉而低凜的聲音,夜色下,淺淺勾勒的頎長身形,白惠的眸光望過去,男人正好吐出一個低沉陰鷙的‘好’字。

  她正在呆愕著,那道頎長的身形已然轉身,從陽台上走了過來。

  見到她,徐長風腳步頓了頓。

  “你累了就先睡吧,我有事出去一趟。”他說完就走了。白惠的大腦嗡嗡的響,她在回想著他的那句:我愛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他是在對楚喬說話嗎?他說他愛她,從來都沒有變過。即使是娶了妻子嗎?

  白惠的大腦中像是飛進了無數隻蟲子,又亂又疼。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他才剛剛把她帶回家呀!他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對另一個女人說:他愛她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徐長風,你是何其的殘忍呢!

  白惠的眼裡流出了淚,她倉皇轉身,男人的身影卻早已遠去。

  這一晚,徐長風沒有回來。

  白惠幾次想打電話,都是捏著手機,卻撥不出號碼。她和楚喬在一起嗎?他們在做什麼?一晚輾轉,到早晨,連心口都悶悶地疼。

  早晨,胡蘭珠和徐賓還在吃早餐。她沒有去餐廳,而是拿著包直接去了學校。

  “白惠,你沒事吧?”和她同管一個班的李老師見她臉色不好,關心地問。

  白惠隻搖搖頭,“昨晚沒睡好,沒事。”

  “白惠,有位伊小姐找你。”一位女老師過來喊了她一聲。

  白惠站起身來,跟著那個喊話的女老師向外走。

  這是園長辦公室,園長顯是特意地讓了地方出來,此刻並不在辦公室裡。伊愛就坐在園長的大班椅上,翹著穿著黑色絲襪的長腿神色悠閑。

  白惠推門進來的時候,大班椅轉了個圈,伊愛一身檔次很高的時髦打扮,衝著她挑了挑眉。

  “白惠,想不到吧?”

  徐長風不在身邊,她幹脆叫了白惠的名字。

  白惠皺皺秀眉,“伊愛?”

  伊愛卻是長腿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身材高挑,神色冷傲地在白惠面前轉了個圈。然後面容冷然地道:

  “離開風哥。喬喬已經回來了,你還賴著做什麼?”

  白惠心裡氣惱,卻是冷笑道:“我是他妻子,我為什麼要離開?”

  “因為風哥他不愛你。”伊愛歪著頭,好看的眉眼之間盡是濃濃的不屑。

  “你隻不過是在風哥和喬喬吵架的時候,趁虛而入而已。白惠,識趣點兒,風哥,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得算。”白惠神色平靜,冷冷開口。

  “呵呵......”伊愛嬌笑,“你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就憑你?什麼身份!也妄想和風哥出雙入對?白惠我告訴你,你連喬喬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伊愛譏笑鄙薄開口,白惠身子不由打顫。伊愛卻是笑著走了出去,到了門口,卻又忽然轉身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昨晚,喬喬在飯店喝了酒,是風哥把她抱走的。嗯......讓我想想他們去了哪兒......”她挑眉,笑得輕佻。

  “西山別墅。對,就是那兒。那是風哥專門為喬喬建的房子,以往,他們兩人常常住在哪兒的。現在說不定,也在那兒哦!”

  伊愛笑得璀璨,看著眼前那道纖細的身影漸漸僵硬,她心底說不出的愉悅,笑著轉身離開。白惠猶如當頭挨了一棒,身形一陣輕顫,無力地倚在了辦公室的門上。

  西山別墅,他為她建的房子,他抱她離開,他們住在那兒,他們做了什麼?

  白惠全身都在發抖,一顆心像浸在了北冰洋的水中,那麼地涼,涼得透骨。

  徐長風,你說過,你愛我,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一邊把我接回家,一邊又擁著你的初戀,你怎麼可以......

  淚腺脹得生疼,喉頭塞得厲害,白惠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將那就要流出來的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轉身出來的時候,身形虛得厲害,門口處,一個年輕女子,倚門輕笑,涼涼譏誚。

  “原來是趁虛而入。”

  白惠隻蒼白著臉看了小張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腳步虛浮地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這個下午過得漫長而又窩心,送走了所有的孩子們,白惠從幼兒園出來,心口卻是邃痛。夜色緩緩地彌漫下來,街燈漸次地亮起,一對青年男女動作親呢地從身旁走過。

  又是一對。

  白惠駐足看了看,然後,她走進了街頭一家咖啡廳。坐在最偏僻的角落,眼神迷離頹廢,漫不經心地,喝著一杯雞尾酒。她的腦中,在反復地想像著,他和他的情人,他們在一起的情形。

  一個晚上,他都和她在一起嗎?他們會做些什麼?會......做/愛嗎?

  心尖上像是突然被人用刀刺了一下,立時尖銳地痛起來。她的額上、身上、手心裡,全都潮潮地出了一層的汗。

  她忽然扯開唇角笑了,如花般明麗,冰涼的眼淚卻是順著眼角掉下來。

  手機的鈴聲恣意地響著,她懶怠接聽,隻是輕輕地往口裡送著那澀苦的酒液。

  酒苦,但比不過她的心苦。一生一世一雙人,真是諷刺。他的心裡早已有了人,她這個後來的,算什麼?

  手機鈴聲還在持續不斷地響著,她低頭看了看,卻是那個人。他的電話,可她不想接,她輕笑,淚滴雙頰。手指一擡,輕輕地按掉了,再響,就關了機。

  憑什麼,你想打電話就打,不想打,就整晚無影無蹤。高興時可以抱著我親吻,一夜歡愛,不高興時,便陰著臉,視她如旁幹。徐長風,你憑什麼!

  白惠咬著唇,臉色比那梨花還要白,淚珠再次滴落。她的美麗的眼睛裡繚繞著失望和悲傷。

  離開咖啡廳的時候,夜色已深,她的腳步有些虛浮,頭又疼又脹,有刺眼的車燈照過來,照得她的眼前一片眩白。她不得不眯了眼睛,一隻手擋在了眼前,從那五指的縫隙裡望過去。

  她看到了一輛白色的車子。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她鬼使神差地就走了過去。那天的楚瀟瀟便是這樣撿到了這個幾乎改變了他一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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