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這一本手抄佛經,你說他有心吧,字跡粗糙,根本就是隨心所欲的狂寫一通。
你說他無心,他還能把整本佛經抄完。
李頂天:“二弟,原來你送的是手抄佛經,可惜墨跡未幹,你看,還抹了我滿手的墨。”
他揚起手把手指上沾染的黑色墨汁給眾人看,道:“辛苦二弟連夜寫出這一本佛經,字跡果然豪爽!”
這一番調侃之下,算是明明白白的打了李文儒幾個巴掌。
偏向李頂天還不解氣,又看著那尊晶瑩剔透的玉佛道:“我送祖母玉佛玉手串,二弟送佛經,咱們兩兄弟可真算想到一塊去了。”
李頂天的話本就沒什麼毛病,就算李文儒知道他在諷刺自己,也隻能打落牙齒咽下去。
李文儒幹笑道:“祖母近日來咳疾犯了,我想著抄一部佛經也好為祖母祈福,身體早日痊愈。”
場面上的賓客也不好插嘴,畢竟這是李家的家事,清官還難斷家務事,他們這些外人跟著摻和什麼?
早就聽說李家大公子李頂天和二公子李文儒不睦,如今看來倒是真的。
兩人說話間夾槍帶棒,李頂天這個紈绔子今日腦子倒是清明了,句句讓人挑不出錯來,卻句句戳在李文儒的心口上,看來往日的傳言進不可信。
李老夫人倒是沒說什麼,隻淡淡的點了點頭,瞟了一眼佛經就讓人收下了。
分明的就是不給面子,李頂天的壽禮還好端端的擺在這供人欣賞,李文儒的就被收了下去,
李侍郎臉色變得鐵青,張了張嘴想替李文儒辯駁幾句,卻生生找不出一句話。
“壽禮也送完了,別怠慢了賓客。”
李老夫人下了逐客令,李侍郎行了禮,便頭也不回的轉頭離去。
而李文儒卻想著在這裡搭上句話,但李老夫人根本就不搭理他,隻一門心思的誇著自己的好大孫,偶爾不鹹不淡地應上一句李文儒的話,敷衍的極其不耐煩。
“祖母,我去看看爹有什麼要幫忙的?”
最後尷尬的實在呆不下去,李文儒便找了個借口,忙不疊地跑了。
該死的李頂天,就算你現在壓我一頭,可爹喜歡的維護的不還是我?祖母喜歡你又能怎樣,將來這個家還是爹做主。
“哼。”
李老夫人冷哼一聲,望著李文儒的背影道:“小家子氣的東西,上不到台面。”
老人不喜喧鬧,隨便找了個理由便離了席,李頂天自然拉著兩個好友跟了上去。
“喝點藥,祖母。”
剛才席間耗費了些精氣,李老夫人精神不濟,下人趕緊熬了點補氣益皿的藥呈上來,喝下去好歹恢復了點皿色。
本來好好的氣氛李頂天不想被影響,於是立刻轉移了話題道:“小漁妹子,你不是早就給我祖母準備好禮物了,現在拿出來吧!”
聞言沈括和李老夫人眸光都亮了亮,他們兩人一個見識過了林小漁的聰明才智,自然是期待。
一個早就聽聞奇貨繡紡的名頭,此時見了正主老闆,就算是李老夫人也不能打消滿心的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