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萍兒也是個人精,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她擋在林小漁面前冷聲道:“不用帶回去問話了,這妹妹我認識,不可能是壞人!”
“有衛仵作您做保,我們哪能不信!”
捕快頭點點頭,大手一揮,手下人就像死狗一樣拖著兩個歹徒走了,衛萍兒這才轉過頭來關心道:“小妹,沒事吧?”
“沒事,謝謝衛姑娘了。”
真的,如果不是衛萍兒恰巧路過,自己左右得去衙門走一趟,今天的時間算是白白浪費了。
“小妹不用謝我,哪有嫂子不幫妹妹的道理?”
剛要道謝的林小漁一個謝字卡在嗓子裡,到底是沒吐出來。這姑娘也實誠,八字還沒一撇,親事都還沒成就已經開始維護自己了,三哥倒是找的好媳婦。
“我先走了,衙門那邊還有事,這事就算過去了,不過你放心,那兩個混賬敢欺負你,我一定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衛萍兒撂下話,風風火火的就走了,林小漁沒追上索性也便停了腳,揉了揉剛才扭到的手腕,暗罵一聲晦氣。
果然是上頭有人好辦事,這要換作普通人,肯定要去衙門問上幾句話才能放行。
發生了這樣的事,林小漁也沒有心思再去奇貨繡紡,隻得先行回家。
路上的時候她又回憶起今天的事,奇貨繡紡最近是蒸蒸日上,男裝女裝、各類繡紡品賣的火爆,擠掉了不少繡紡。也許是某個繡紡狗急跳牆,想派人綁架她,這個先按下不提。
“相公。”
走了幾步便回到家,呂成行還在院子裡挑水,林小漁把人叫過來,悄聲細語道:“相公,那天我去大佛寺看到謝尚書在燒紙,你知道是燒給誰嗎?”
“不知。”
“是你!”
林小漁回憶著當時的一幕,謝尚書表現出來的樣子不像是毫無感情,但那種感情看起來怎麼都不是父親對兒子的痛惜之情,而是......
單純的同情和可憐,像個外人。
呂成行沉默了,半晌後才壓抑道:“也許爹認為我死了。”
“對,這也正常。但相公你看,謝長壽今天的表現根本就不正常,像是做賊心虛!”
雖然認定死掉的人再見到難免恐慌,但如果沒做過虧心事,也不至於害怕成謝長壽那個樣子!
“我始終不相信他們會害我。”
一桶水被放在地上,水花四濺,很快就被院子的土給吸收幹淨,無影無蹤。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到最後查出真的是謝家人害你,你要如何做?”
難道還要姑息養奸?難道還要維護謝家人?
呂成行嘆了一口氣,反問道:“可同樣都是謝家人,他們為什麼要害我?”
得,又回來了。
我要是知道他們為什麼害你,我還用在這兒跟你假設,早拿出證據來了!
院子裡的太陽毒辣,照的人頭暈眼花,林小漁找了個陰涼地坐下,昂頭看著呂成行。
男人面色剛毅,就那麼站在陽光下,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越發顯得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