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宴點頭。

　　他一共寫了兩篇帶來，錢掌櫃取了十兩銀子給他。

　　樂呵呵的送二人出門。

　　姜瑤驚奇的盯著顧長宴。

　　顧長宴挑眉，“怎麼了？”

　　姜瑤，“你竟然寫話本？”

　　顧長宴問她，“我不能寫嗎？”

　　姜瑤一噎，搖了搖頭，還是覺得很神奇，“就是看起來不像。”

　　顧長宴笑了一下。

　　姜瑤問，“你經常寫啊？”

　　看起來和錢掌櫃挺熟的。

　　顧長宴搖頭，“寫這個費神，我兩三個月才會寫上一篇，換點銀子，補貼家用。”

　　他寫的也算不上話本。就是短篇小故事，一篇七八千字。

　　一開始隻能賣一二兩銀子，後來漲到五兩。

　　因為是短篇，五兩銀子就買斷了，後面不會再分銀子給他。

　　錢掌櫃倒是建議他寫長篇，那樣可以給他一些分成。

　　顧長宴拒絕了。

　　他志不在此道。且宋氏不讓他寫。

　　他讀書已經是極耗費心神的事，再寫話本，宋氏怕他熬壞了身體。

　　另外也擔心寫話本來錢快，他會移了性情。

　　到底科舉才是正途，話本隻是小道。

　　顧長宴道：“別告訴娘。”

　　“嗯。”姜瑤撇了撇嘴，“你怎麼不先讓我看看？”

　　顧長宴道：“沒什麼好看的。”

　　其實他是不好意思，讓姜瑤看他話本，莫名有點羞恥。

　　姜瑤眼珠一轉，湊近他耳邊小聲道：“聽說這時候隻有顏色話本才賣的好，真的嗎？”

　　“顏色話本？”顧長宴不解。

　　姜瑤解釋，“就是男女之間，風花雪月，花前月下，夜深人靜......”

　　顧長宴一眨不眨看著她，“你聽誰說的？”

　　姜瑤望天，“就是那誰誰誰，我忘了，你寫的是這種嗎？”

　　顧長宴斷然否認，“當然不是。”

　　姜瑤“哦”了一聲，覺得顧長宴確實不像是能寫小黃文的人。

　　見她不再追問，顧長宴悄悄松了口氣，耳朵根微微發紅。

　　他......寫的當然不是顏色話本。

　　也就是才子佳人而已。

　　當然，單純的才子佳人賣不到五兩，他也添了一點點，一點點的調味劑。

　　顧長宴也沒辦法。

　　一開始他寫的一篇，隻能賣一二兩。這還是錢掌櫃看在他文筆實在好的份上，才買下的。

　　後來錢掌櫃跟他說，他寫的話本太過中規中矩，沒亮點，賣不到好價錢。

　　錢掌櫃免費讓他看了許多大賣的話本。

　　顧長宴大開眼界。

　　他到底寫不來那種太過露骨的，可多多少少文裡也加了些柔情蜜語。

　　顧長宴打定主意，是絕不會讓姜瑤看到的。

　　拿了銀子，顧長宴帶著姜瑤來到一家首飾鋪子。

　　姜瑤問，“來這裡做什麼？”

　　顧長宴，“買首飾。”

　　他挑了一支銀簪子，在姜瑤頭上比劃了一下，又搖搖頭，“這個不適合。”

　　顧長宴覺得這些簪子都挺俗，配不上姜瑤。

　　挑挑揀揀，看到了一支靈芝竹節紋的銀簪，“這個好看。”

　　他拿起插在姜瑤頭上試了一下，還挺不錯，問姜瑤，“喜歡嗎？”

　　姜瑤笑，“你要給我買首飾啊？”

　　顧長宴點頭，帶著歉意道：“我現在隻買得起最便宜的銀簪，等我以後掙了錢，會給你買金簪，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