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陸家幾人最終灰溜溜離開了書院。

　　韓夫人長舒一口氣。

　　拉起姜瑤的手，歉意道：“讓你們受驚了。”

　　“下次再來書院，必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韓山長沉著臉點頭，“我會讓人嚴加檢查，不會再有無關之人潛進書院。”

　　陸嫣然女扮男裝混進書院，竟然都沒人發現。

　　姜瑤笑道：“夫人何須道歉？”

　　“該道歉的是我和相公。”

　　“都怪相公，給書院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擾了書院清淨。”

　　“相公才是罪魁禍首，要不山長你把相公也給攆了吧，讓他也長長記性。”

　　顧長宴，“......。”

　　他冤枉。

　　韓夫人與韓山長失笑。

　　都知道姜瑤是開玩笑。

　　韓山長捋著胡子道：“那就罰長宴，會試之前不許來講學了。”

　　就算沒這事，韓山長也不打算讓顧長宴來了。

　　過了年就是會試，還是當安心學習。

　　“若是會試不中，再將他攆出書院。”

　　這也是激勵。

　　顧長宴笑了笑，抱拳道：“學生必不讓山長失望。”

　　韓夫人留了飯，下午幾人才返回上河村。

　　一回到小院，孟氏問，“你們知道顧長明在縣城裡出了什麼事嗎？”

　　“怎麼腫著一張臉回來了？”

　　姜瑤，“顧長明回來了？”

　　孟氏點頭，“比你們早一會，坐著陸家的馬車回來的。”

　　“臉紅腫腫的，好些人看見了，問他原因也不說。”

　　明天就是迎親之日，二房進進出出許多人，顧長明極力掩飾，還是被不少人看見。

　　“腫成那樣，明天還怎麼迎親？”孟氏好奇，“陸家不會嫌棄嗎？”

　　她沒親眼見到，但柳嬸專門來和宋氏幾人八卦了一遍，詳細形容過。

　　姜瑤齜牙一笑，“陸家不會嫌棄的。”

　　“嗯？”孟氏疑惑。

　　宋氏、顧桃花也都滿臉困惑。

　　姜瑤笑容明媚，“因為——新娘比他更慘。”

　　孟氏三人一臉震驚。

　　葉扶雲說明經過。

　　三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孟氏忍不住看了一眼顧長宴。

　　小聲嘀咕道：“大嫂，都說紅顏禍水，我瞧著長宴......也挺招人的。”

　　葉扶雲教讀書識字的時候，也會講許多歷史故事。

　　孟氏見識大漲。

　　紅顏禍水也懂了。

　　宋氏一頭黑線。

　　顧長宴抽了抽嘴角。

　　姜瑤幾人捂嘴笑。

　　宋氏不滿的瞪了顧長宴好幾眼，“不是讓你少出門？”

　　“都成了親的人了，還不安分，整天出門，招蜂引蝶的，羞不羞？”

　　姜瑤不住點頭，“娘說的是。”

　　顧桃花幾人也投來譴責的目光。

　　顧長宴委屈極了。

　　有沒有人替他說句話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

　　顧老三倒是同情他，可顧老三的地位還沒他高呢，自身難保，並不敢幫顧長宴說話。

　　大房一片歡聲笑語。

　　姜瑤第二天是被喜慶的鑼鼓喧聲吵醒的。

　　“唔，誰家啊，這麼吵？”姜瑤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

　　顧長宴捧著一本書走過來，“吵醒了？”

　　“嗯。”姜瑤打了個哈欠，“顧長明今天真娶啊？”

　　新娘新郎都腫著臉，姜瑤以為起碼要等幾天，腫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