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專為應援團準備的位置。
“咦,我好像聽到誰在叫我?”
王安神色一動,剛探頭向台下看去,耳邊就傳來一聲訓斥:“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四處張望,給我認真點!”
王安微微皺眉,回頭看著同席的一名中年文士,沒有半點笑容:“我看哪裡,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此人叫呂純,伍士平的同窗師兄,三次春闈考進士,盡皆名落孫山。
不過,仗著一點關系,又是舉人身份,在六部衙門下面蒙了個差事,混得還不錯。
伍士平就是上次代表雲裳登門,用楹聯挑戰紅芍那位。
此人去年歲寒便來京城準備今年的春闈,期間受過呂純的恩惠。
加上呂純本人詩詞也挺厲害,於是就被伍士平請到這來助陣。
雲裳畢竟是一個新人。
初來乍到,應援團的實力自然十分有限。
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於是乎,呂純和伍士平這兩位舉人,一下成了這個組合裡最具份量和威望的存在。
剩下兩個湊數的,很有自知之明。
面對兩位大佬,始終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讓呂純很受用。
唯有王安,從一上台到現在,一直我行我素,很不受呂純的待見。
別人面對我呂純,都是畢恭畢敬,謙卑有禮。
你倒好,一個後生晚輩,說話做事,一點恭敬的樣子都沒有。
是我呂純身份不夠高,還是你小子太飄?
基於此,呂純一直想找王安的茬。
隻是,王安和伍士平認識,礙於和伍士平的關系,他才隱忍到現在。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呂純哪有不借題發揮的道理。
“哼!臨陣對敵,還敢三心二意,今天要是輸了,一定唯你是問!”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為自己的失敗,提前找背鍋俠嗎?”
王安面帶嘲諷,與之爭鋒相對。
“背鍋俠?”
“就是背黑鍋的人。”
“呵呵,你說我讓你背黑鍋?”呂純上下打量著王安,輕蔑笑道,“敢問一句,你和在下一樣,也是舉人身份?”
“舉人?呵呵,實不相瞞,我連童生試都沒參加過。”王安坦白道。
此話一出,呂春的神色更加輕蔑。
就連那兩個湊數的,臉上竟也露出一絲嘲諷。
“呵呵,你連功名都沒有,文才又能強到哪去?”
“你不會真以為,剛才中場上來主持幾句,自己就無所不能了吧?”
呂純神色挑釁,理直氣壯道:“你告訴我,你拖了我們後腿,讓你背黑鍋,有錯嗎?”
沒等王安開口,伍士平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勸起呂純:“呂師兄,你別這麼說,王兄在楹聯一道上,實力強勁。”
“此事我親眼所見,我相信,他在詩詞一道上,應該也不會差。”
“呵呵,士平啊,你還是太年輕,楹聯和詩詞,那能是一個難度嗎?”
呂純笑著搖搖頭,拿手指著王安:“就區區台上一個主持的,他能懂什麼?這裡不需要這種沒用的廢物,留著也是拖累,讓他滾。”
王安忽然笑了。
敢讓我滾?
兄嘚,你這是攤上大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