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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5章 一曲清心

  他體内這種古怪的暴戾之氣越發的嚴重了,以前他還可以用銀針将其壓制住,可是近些日子,他卻是發現,二哥身上的這道氣越加的難以控制,哪怕他翻遍了醫書,也都是沒有找到關于這道暴戾之氣的歸處,看來也就隻有去找他們的舅公去了。

  他們的舅公是淨空法師,應該也是知道一些的吧。

  烙宇悉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小狐狸将自己的腦袋,往他的肩膀上方輕輕的蹭了一蹭。

  他笑了一下,其實這小東西到到是活的沒心沒肺的,這麼幾年下來,除了長大一些,這性子好像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變。

  都是父母慣着的。

  洛宇悉一見小狐狸脖子上方戴着的珠鍊,就知道這又是換過了,它到底有幾串項鍊的,幾十還是幾百的,怎麼的,它還知道每天換着戴不可嗎?

  烙宇悉将懷中的小狐狸交給了烙宇逸,“我再是調息一會,你帶它先是下去吧。”

  小狐狸看了看這個,再是看看那個,然後又是趴到了烙宇悉的懷裡,爪子也是抓緊,它不走了。

  “好吧,”烙宇悉将小狐狸放在了一邊,“你自己玩吧,什麼時候想走就走。”

  他再是盤腿而坐,也是将心中的那道莫名殺氣,強行的壓了下去。

  小狐狸趴在一邊的,一條蓬松的長尾巴再是甩了甩。

  香覺寺中,此時這裡的大殿,經過一次又一次的重新修整之後,終于擁有了如此規模,前來燒香理佛之人,也是逐年的增多,也是讓此地香火跟着越加的鼎盛着。

  淨空法師将手中的杯子放在烙宇悉面前,然後再是倒了一杯給了烙宇逸,“你們雖是一母同胞,這長相,到是不盡相同。”

  當然讓淨空法師吃驚的,還是烙宇逸,這孩子真的像極了他的家姐,尤其這眼晴,簡直都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他對于這兩個孩子吃驚,可是烙宇悉與烙宇逸對他也是相當的吃驚,他們幼時自也是見過淨空法師的,可是那時的淨空法師留有胡須,而現在的卻是白面無須,這年紀也似與他們差不了幾歲,就如同他們的爹娘那般,似乎這十幾年間,都是未變過半分。

  烙宇悉接過了杯子,一雙眼睛也是跟着的笑了起來,“我與大哥長的到像,不過小三兒卻是像了祖母。”

  這一句的小三兒聽烙宇逸簡直就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在世上能喊他為小三兒了,可能也就隻有兩位兄長了。

  淨空法師還是慈眉善目而笑,那一雙眸瞳裡面,似乎有着萬裡山河一般,觀之,也都是令自己一并的被感懷,被感動着。

  “你們怎麼今日過來找舅公了?”

  淨空法師到是知道,烙衡慮已經讓他們獨自外出遊曆了,怎麼,這時出現在香覺寺當中,可是有事要說?

  “舅公,勞煩您了。”

  烙宇悉将自己的手腕放在了桌上,烙宇逸也是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

  能否找出其原因,可能也就要看此了,就連墨飛師傅都是查不出來什麼病,那别人就更是不需要再是提及什麼?

  淨空法師将自己的佛珠放在一邊,也才是将手指輕按在了烙宇悉的腕端之上。

  “你是否有時會有一種莫名的戾氣從心而起?”

  “是。”

  烙宇悉點頭,“大概兩年之前而起,起初我可以用内力将其壓住,隻是後來卻是越發的嚴重了。”

  “舅公,你可知這是何原因?”

  烙宇逸忙是問道,二哥這樣的情況,很是讓他擔心,他就是怕,若壓制不住,到時二哥會受到反噬,那要如何是好?

  淨空法師将自己的佛珠拿了過來,再是幫着烙宇悉帶在手腕之上,“這串佛珠你好生的帶着,它已是陪我數年了。”

  烙宇悉轉了轉手腕上面的佛珠,“這個就可以嗎?”

  “并非。”

  淨空法師站了起來,也是跟着輕歎了一聲,“若真是如此簡單便好了,悉兒,你可知,你生性嗜殺成性,若生在戰亂年間,定可大殺四方,成為這世間出名的殺神。”

  烙宇悉苦笑一聲,“舅公,悉兒不想殺人。”

  他明明就是天生笑顔,應最是良善不過,可是急公卻說他是什麼殺神,還是天性的嗜殺,莫不成他這一身的戾氣,也必要用人命才能去除去嗎?

  “我知。”

  淨空法師仍是笑的十分平和,那一雙無悲無喜的眼中,仍是可見那一絲的悲憫從中而起。

  “你生性好殺,本就是你從娘胎中帶來的,這個舅公還想不出解決的方法,不過……”

  他站了起來,然後出去,當他再是進來之時,手中已是拿着一物,然後放在烙宇逸面前。

  烙宇逸拿了過來,原來,是一本琴譜,而上面還寫有三個字。

  “清心音。”

  “是,”淨空法師對他輕點頭笑道。

  “這個,你好好習之,或許與他有用,這幾年間,悉兒要好生的壓制着你的好殺之心,我定是可以再是想出辦法的。”

  烙宇悉兄弟二人忙是站了起來,便是向着淨空法師一禮。

  淨空法師仍是笑的眉目舒緩,

  “你們可以此地住上幾日,這寺中的佛樂之聲,定然也會對你助益一些。”

  “多謝舅公。”

  烙宇悉與烙宇逸再是規矩的将雙手合于兇前。

  而等到淨空法師走了之後,烙宇悉也是輕撫着自己腕上的佛珠,然後從烙宇逸的手中也是将那本曲譜給拿了過來,可是一見上面的那些标注,不由的,也都是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

  他一會就有些心浮氣燥了。

  “我現在到是知道,為何舅公将這個的給你,而不是給我,讓我彈給自己聽。”

  他們三兄弟當中,大哥就是那般嚴正的性子,他偏愛自在一些,可唯有三弟習醫習樂,也是對此有着不俗的天份。

  至于他,對于這些實在是不通,他也沒有學過,有可能就是因為,他性子的這種嗜殺與保暴躁,隻要一動琴,必會斷琴斷弦,也不知道彈壞了多少把的琴,後來夫子實在見他過于了朽木,便也是讓他放棄了習樂。

  他雖不至于五音不識,可是說來,他可能就連一首完整的曲子,也都是無法彈奏出來,所以這個,怕也就隻能靠着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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