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4章 玉容膏怕沒人要了
“是,”謝思應聲道,這也便要出去。
“你讓白梅先行回去,最近不要過來了。”
沈清辭止住了咳嗽,對着已是到了門口的謝思吩咐着,“她府中還有小遠,莫要将病氣染給了孩子,”沈清辭自己就是當娘的,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别人也是當娘的,莫不成就不愛自己的孩子不成?
“屬下知道了。”
謝思走了出來,也是按着沈清辭的意思,将話帶給了白梅。
白梅聽後,不覺的心中有些酸意,她連忙扭過了臉,也是将自己的眼淚都是逼回到了眼眶裡面,這女人成親生子了之後,這心中要裝着的人就開始多了。
她現在都是不敢回家,就怕将病氣也是過給自己的孩子,夫人都是将小郡主送回了衛國公府,她自然也是擔心着小遠。
她本來還想将孩子送到她娘那裡,讓娘也是幫忙帶上幾日的。
長青都是跟着公子去了外面,現在還是歸期未定,可是誰知道,偏生的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而現在夫人都是開口了,她自然不會辜負了夫人這份心意,将要交待的事情,都是交待清楚之後,便是回了自己所住的地方,而沈清辭也是吩咐過,她自己的病情沒有緩和之前,白梅不得到她的院中。
所性的,朔王府裡也不是隻有白梅一人,沒有她,還會有别人頂着,就是其它人沒有白梅腿腳利索,也是沒有白梅能懂主子的心。
“叽叽……”
一隻小狐狸跳了進來,就要去找沈清辭,它才是從小主子那裡回來,可是陪了小主子很長時間的,也是将東西都是給了小主子,所以主人是不是應該給它吃好東西啦?
“叽……”
小狐狸跳到了桌上,結果剛要再是往床塌那邊跳之時,一對耳朵卻是動了,然後它身上的毛跟着炸了起來,衆人就隻是看到一道白光閃過,而後便是什麼也沒有了。
沈清辭這才是打開了那層細紗缦,此時她的頭發放了上來,臉色有些蒼白,就連一直都是細潤的嘴唇,此是也如同失出了水份一般。
哪有病了的人,會是紅光滿滿的,真的要是紅光滿面的話,那便不是生病,而是回光反照了。
她坐在塌前,微微的喘了一會,而後才是走到了桌前,也是端起了那一碗藥,藥碗暖到了她的指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碗藥的溫度。
就是太過苦了一些。
她将藥放下,幾息之後,再是端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嘴邊,将這些藥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放下了碗,她再是走到塌前,躺了下來。
而後便無人知道,她在裡面做着什麼,就連她的聲息好像都是跟着慢了下來。
“夫人,喝藥了。”
謝思再是進來,也是将藥碗放在了桌上,再是收起桌上的空碗,隻是,這屋内過濃的藥味,讓她不由的緊了一下眉頭,等到她出來之時,讓人給裡面多是加此安息香的香料,好好的開窗透一下氣,否則裡面的藥味隻會越來越厚,到時怕真要将人給熏死。
外面的下人忙是進來,也是不敢弄出一絲的聲音出來,小心又是謹慎的将屋内的東西收拾好,将香爐之内的安息香也是換過了,也是給裡面換上了新的香珠。
沈清辭睜開雙眼,也是知道他們在做着什麼?
“換些無香的吧。”
她淡聲的出口,聲音裡面也是有着可以聽出來的疲憊。
而後她便不再說話,又是睡着了,幾個丫環連忙相視一眼,将香爐裡面的安息香換了下來,真換成了一種無色無味的。
一品香裡面的安息香,有多種香氣,其中就有一味,便是無色無香,當然這一味香也是一品香裡面,賣的最為好的安息香。
有時香多了不一定好,相反的這一種無色無味的香,卻是許多人家用的最多,也最是喜歡用的。
這一味安息香,與别的香不同。
點燃了之後,不但本身無味,也能将屋内所有的雜味都是帶走,那怕再是重的藥味,不消片刻,便不會再有其它的味道留下。
這時,有一名小丫環也是小心的推開了半扇窗戶,将裡外的氣換上一換,而沒有過多久,裡面終于打掃淨了,當然也是沒有什麼怪味而來。
而之于沈清辭而言,她仍是呆在那一層輕紗之後,更是無人見過她的真容。
直到這一日,謝思端了藥碗過來,這一次沈清辭終是揭開了簾子,而謝思一見沈清辭此時的模樣,不由的也是愣了一下。
“讓你看到了。”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走到了桌前,而後拿過了藥碗,放在自己的嘴邊。
而此時,她的面色發白,嘴唇也是有些發青,本來極好的皮膚,也如同失服從了水分一般,竟是變的粗糙了很多,就連臉上也似乎都是長了紅色的小疹子。
“夫人,您這是?”
謝思果然是被吓到了,她突是一指被沈清辭端在手中的藥碗。
“莫不是這碗藥有問題?”
“藥沒事。”
沈清辭也不嫌苦的,将藥也是一點一點喝了進去。
她輕撫着自己的臉,實在又是無力也是無奈的緊。
“夫人,那你的臉?”
謝思真的不知,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不過是一場風寒,怎麼就能變成如此,要知道,沈清辭的這一張臉,在京城之内,都是出了名的,若非親眼所見,定不知還有她如此傾絕之色,更也就是因為她的這一張臉,所以玉容膏才是賣的如此好。
可現在她的這張臉,這張用過了玉容膏的臉,被人見到,相信那些玉容膏,一盒也都是别想賣出去。
“無事,”沈清辭将藥碗放下,“老毛病了,喝的藥太多了,便會如此,等到好了之後,會慢慢恢複的。”
“不過……”她再是将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這幅醜樣子,我到是不想見人了,我怕一個弄不好,我的玉容膏便無人敢要,到是墨飛一定會哭死的。”
真的隻會哭死嗎?
謝思表示懷疑,她感覺到時墨神醫可不是哭死那麼簡單,而是會哭死,再哭活,而後死去活來。
沈清辭再是拉上了細紗簾,躺了下來,身體還是有些不适,所以她也不怎麼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