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27章 拉下水
“那不是林家的,是阿朵的,阿朵給她阿弟留的,咱們就給這小的好生收着,日後讓他多記着阿姐就好,如果他日後對不起阿姐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定是一個知禮感恩的孩子。”
秦夫子對于自己的品行有信心,熟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如果連一點做人的道理也不明的話,那麼還讀的什麼書,習的什麼字?
阿朵娘一針一線的,繼續縫着衣服,突然間她的嘴角也是溢出了一縷淡淡的歎息之聲,卻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歎些什麼?
而沈清辭在第二日,便将制紙術,如數交給秦夫子,未學之前,感覺制紙書應該是很難的事情,不然的話,為何大涼那麼多制紙世家,仍是做不出太多的紙張出來?
所以大涼不管在何時,總是缺紙,那些紙又貴又是不好,卻仍是衆多人搶也都是無法搶到手的。
可等學到手了之後,卻是發現,似乎并沒有什麼難的,而且沈清辭所教的制紙術,可以說,是大周最是頂尖的制紙術了,不一定非的代木造紙不可,木材、稻草、竹子、蘆葦、破布,都能成為原料,而且用的特殊辦法制出來紙張,又白又是細,也是比起外面所賣的那些紙,要好的很多。
秦夫子做出來的那此紙張,并沒有拿去賣,先拿給了這些孩子,可以說用自己所做出來的紙張,書院裡面,就可以省下一大筆的開支。
沈清辭再是同阿越相對而坐。
阿越抓了一把小魚幹,喂着花梨,對于花香這隻貓而言?誰給它吃魚幹,它就同誰親,所以它現在除了喜歡主人之外,最喜歡的,就是給它喂魚幹的阿越了。
“喵……”
花梨用腦袋蹭了蹭阿越的右手,看起來也真的就是又嬌又萌的?這不管是怎麼看?都是一隻漂亮的小貓的。
隻要别去想,它同小黑那條狗,天天都要打一架才行。
“你有沒有興趣做生意?”
沈清辭就是想要将此人給拉下水?這何行紙生意太大?她吃不下,紅素那裡又隻開的糸樓,她對其它的生意?不是太熟。
所以她思來想去之間?還是這位的比較好一些。
他不是說了?從皇城中出來的人,見識自然也是不凡的?而且現在的他們說來也是在一條蠢上的?雖然不知道這位何時下蠢,可是最起碼,現在如今,他們應該還能再是坐着這一獸蠢,走上很久才對。
“什麼生意?”
阿越擡頭,對他的一笑,笑意如前那般,清隽幹淨。
“是香料嗎?”
“不是。”沈清辭搖頭,香料我們不能做出來太多,婁家香是好,卻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成香率太過低,不可能想要怎麼賣就能怎麼賣,不然的話,她做了近三十年的香料,而大周境内,也就隻是開了不到二十餘家的鋪子。
“那是什麼?”阿越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花梨擡起自己的小毛爪子,也是将小爪子放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阿越捏着他的小爪子玩了起來。
“不過你有什麼生意,我都是想參與,我還有一堆人要養呢。”
他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不管沈清辭有什麼生意,他都是會接。
“你等一下。”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走了出去,而當她再是進來之時,手中已經拿了一些東西,然後放在了桌上。
阿越到是意外了一下。
“這是紙張?”
他拿過了一頁,也是用手指輕輕的觸摸了一下。
這紙張質地不差,可以比起他在皇城中所用的紙,似乎還要更好,也要白淨上一些。
“你不會想要同我做的,就是這些生意吧?”
如若真是如此生意,那定是穩賺不賠的,不過能做制紙生意之人,通常都是那些各大世家自做自賣的,很少會與人合作。
還有這紙是她所做的嗎?
若是她做的,他是相信。
他相信,她可以做出更多好的東西來,不要問他為什麼,也不要問他為何如此的相信。
他的感覺就是如此告訴于他的
“這生意,你可是願意?”
沈清辭已經将自己的誠意拿出來了,現在就是看他了。
“你可知道,這比你的香料好賣的多了,香料這東西,可買可不買,可是紙品,卻是家家戶戶皆是需要的,尤其是那些讀書人,很少有人會将這些生意,交由别人去做。”
“我知。”
沈清辭自是知道這些,她也是專程的走過好幾家的文記四寶鋪子,确實也是如阿越所說的,不管哪一家,最缺少的不是别的,而是紙張。
而這些紙有黃家紙,或者陳家紙,每一種紙皆是有名子,且這些紙張,也都是那些人家親自所談的生意,大多還是寄賣,像是那種大的文房四寶鋪子,更是這些制紙人家自己所開的。
“我不想開那麼多家鋪子。”沈清辭沒有經曆去做這些事,而且林家的底蘊還是太過薄弱一些,她需要給林家找一個好的靠山。
而這樣的靠山,遠在天邊,也是近在眼前,此人是可信的。
她也算是活了兩世之人,這一點看人的眼光,到也是有的,更何況,他還救過她的命,也是幫她解決了花家的事情,哪怕他圖謀了這些造紙術,也是無所謂。
她沈清辭的一條命,足也是抵了這些,大不了,她再是給自己的阿弟找到另一份家業。
制絲術,染布術,甚至是簡單的制鐵術,她這裡都是有,雖然會的不太多,卻足夠撐起這一份家業,再是不行,她就隻能賣黃家的香方了,賣上百萬兩的銀子,也是餓不到阿朵娘與她的未來的阿弟,隻是她卻是感覺。。
再多的銀錢,其實也比不了一份好的家業。
沒有家業,隻有銀票,仍是沒有多少的底蘊,這是土鼈,而非是大戶。
所以她願意賭一次,賭這個男子的為人,賭她對這個人的一命之恩。
“好。”阿越仍是笑的無懈可擊,這人的笑與齊遠大有不同,齊遠的總似處處費了心機在内,簡單中卻透有無數得複雜與心計。
可是此人不同,他卻是喜歡在複雜當中尋找着簡單。
“五五。”
他伸出一隻手,也是眨了一下眼睛,他要養很多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