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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少帥的悔意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藥 7841 2024-10-20 22:42

  有個人,高高大大站在陰影裡。

  他化成灰,顧輕舟也認得:是司行霈。

  她的心毫無預兆一縮,像是被什麼捏住了,呼吸屏住。

  他又回來了!

  這次回來,不知道又要怎樣折騰顧輕舟和她的生活。

  “這麼晚”顧輕舟想着。

  最近照顧何微,顧輕舟忙得腳不沾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下意識覺得上次被他擄走是昨天的事。

  又來了!

  顧輕舟的臉微落。

  司行霈則是一臉的笑,笑容倜傥英俊,走到了顧輕舟跟前:“怎麼,看到我不高興?”

  顧輕舟陰沉着臉,道:“你不用天天來催,我們說好的兩個月!”

  有種被索命鬼纏上的感覺。

  司行霈笑,輕輕捏她的臉:“小東西,你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槍?”

  這麼輕易接受,就不是顧輕舟了。

  司行霈總感覺她會出手。

  隻是他的輕舟聰明過人,司行霈猜不到她想要做什麼。

  這次千裡迢迢回嶽城,卻不是專門看顧輕舟的,而是有其他事。

  當然,若不是為了見顧輕舟一面,司行霈也不會專門回來。說到底,還是為了她。

  這些日子,總是夢到她。

  “過來!”他用力一拽,把顧輕舟拽到了樹下,避開了路燈的光。

  兩個人站在樹後面的陰影裡,哪怕有人路過,看不清他們的臉,也不會傳出什麼閑言碎語。

  站在路燈下,天又這麼晚,更加不恰當了。

  這是司行霈的用意,他知道顧輕舟在乎這些的。

  顧輕舟的木蘭和暮山,也被拽了過來。

  木蘭使勁咬司行霈的褲腿。

  顧輕舟蹲下來,輕輕摸木蘭的腦袋,安撫它。

  “我這次回來,是有點小事。”司行霈道。

  顧輕舟沉默。

  小事?

  隻怕你的事,沒一件能小得了。

  她依舊沉默着。

  “軍政府的監牢裡,有一名囚犯是我當年關進去的,現在想提出來,你開份手谕給我。”司行霈道。

  “什麼囚犯?”顧輕舟問。

  “是情報探子,具體是哪裡的人我還沒有審問出來,他骨頭硬,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關着他,早就斃了。”司行霈道,“叫李勝,關在第四号監牢。”

  顧輕舟蹙眉。

  她知道軍政府的監牢都有序列号。

  從一号到九号,全是單獨監牢,關押的是重犯。

  “你想要審問他,自己去提審就是了。”顧輕舟道,“告訴司慕一聲,免得他又發火。”

  司行霈一把将顧輕舟按在樹幹上,低聲湊在她耳邊。

  “我不是要提審,我要帶走他,開份手谕給我。”司行霈的唇,湊在顧輕舟的唇瓣,輕輕摩挲着,似乎想吻上去,卻又沒有湊上。

  顧輕舟用力推他,神色已經驟變:“這是外面!”

  司行霈最終還是吻了下。

  不占便宜就不是他司少帥的作風。

  輕啄了下顧輕舟的唇,司行霈才往後一步半,聲音也輕:“回去寫份手谕,讓副官送到監牢,我要用。”

  顧輕舟自然不會答應這種無理要求。

  她道:“你去跟司慕說清楚,讓他開好手谕!”

  “章不是都在你身上嗎?”司行霈不以為意,“輕舟,你這樣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這種激将法,對顧輕舟毫無作用。

  假如顧輕舟真的開給了司行霈,司慕回頭肯定會知道。

  越過司慕,讓他顔面掃地,隻怕他又要發瘋了。

  和司慕相處的日子長不了,顧輕舟不想司慕總是氣鼓鼓的,他難受,顧輕舟也難受。

  “我最後說一遍,你記住了:軍政府現在當家做主的人是司慕,你去問過司慕!”顧輕舟冷漠,說罷轉身就要走。

  司行霈想要拉她,結果木蘭就沖了上去,幾乎要把司行霈撲倒。

  他後退兩步:“輕舟别鬧。”

  顧輕舟喊回了木蘭,腳步匆忙回家了。

  她剛剛回到正院,副官随後進來,對顧輕舟道:“少夫人,大少帥回來了,說有急事見您和二少帥。”

  顧輕舟的拳頭微微攥緊。

  這是緊跟着他過來的。

  副官又去敲司慕書房的門。

  司慕剛回來不久,正在處理一件文件。

  聞言,司慕臉上嚴霜輕覆,用力打開了書房的門,氣沖沖走出去,卻又不知道該沖誰發火。

  他正想說:“讓他滾,有什麼事明天白日再來!”

  卻聽到了腳步聲。

  司行霈帶着兩名副官,直接闖了司慕家的内宅。

  司慕眼底的冷意更重。

  有什麼事,非要夜裡拜訪?

  司行霈卻道:“阿慕,我今天不是來找茬的,是阿駿出事了。”

  阿駿,就是二叔的小兒子司駿,今年才十五歲。

  老太太跟二房一起生活,論起感情的生疏,長房除了司行霈,其他人都比不過二房的孩子。

  司駿若是出事,非要了老太太的命不可。

  隻是,司駿乖巧成績又好,他怎麼會出事呢?

  司慕蹙眉:“他怎麼了?”

  “他寫了封信離家出走,下落不明。二叔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找他。我一路查下去,卻找到了一個叫王卿的女人。”司行霈道。

  司慕和顧輕舟面面相觑。

  然後呢?

  “這個王卿,曾經是李勝的女朋友,也就是搭檔,我抓到了她,言行拷問司駿的下落,她骨頭也特别硬,就是不說。”司行霈道。

  司慕和顧輕舟聽完,各有不同的感觸。

  顧輕舟想:“司駿還活着。對方想要用他來要挾司家,自然不會傷害他,不用着急的。”

  死人沒有做籌碼的資本,隻能是活人。還有價值,就會有命在。

  司行霈大張旗鼓找司駿,也是為了告訴對方這個信息,讓他們留住司駿的命。

  想到這裡,顧輕舟的情緒平複,心中也格外冷靜。

  而司慕則想:“二叔和我同住在嶽城,卻千裡迢迢去向司行霈求助!”

  司慕不至于和親叔叔生氣,心中卻也是無盡的苦澀和失落。

  二叔這麼明顯的扇他耳光,告訴他,他根本比不上司行霈半分。

  這點情緒,在顧輕舟和司慕之間緩緩流淌。

  司行霈隻能猜到顧輕舟的心思,卻不知道司慕的打算,故而他開口催促:“拖延一分鐘,阿駿就多一分危險,趕緊把李勝交給我。”

  顧輕舟看司慕。

  司慕有心為難,可堂弟安危在即,這時候刁難司行霈,越發彰顯了司慕不重視親情,無能上還要加個無義。

  一頂帽子要扣下來,司慕也不想,就道:“你可以審問李勝,卻不能帶走他。”

  “王卿在平城。”司行霈道。

  不帶走李勝,王卿什麼也不肯說。

  “那你怎麼不把王卿帶到嶽城來?”司慕問。

  司行霈眯眼,靜靜看着他。

  問完了,司慕也感覺自己問了句傻話:王卿是聯系司駿唯一的線索,若是路上遇到同夥劫持或者滅口,這條線索就斷了。

  所以,王卿是絕不能動的,免得出意外,隻得司行霈親自來接李勝。

  司慕問這種話,他的不專業和不成熟,一覽無遺。

  司行霈的眼神有點深。

  “阿慕,你寫了手谕給他吧。”顧輕舟插話,“這大半夜的,我們也要休息了。”

  這話說到了司慕心坎裡。

  假如顧輕舟說,“到底也是我們堂弟”,司慕會很憤怒;而她現在逐客的态度,雖然沒有把堂弟的安危放在嘴上,卻從側面加快了拯救堂弟的步伐。

  “你稍等。”司慕道,轉身回書房。

  顧輕舟也上樓,去拿印章。

  司行霈就百無聊賴坐在沙發裡,把腿搭在他們家的茶幾上,慵懶躺下來休息,似乎想看看沙發上可有顧輕舟的味道。

  沒有!

  這個家裡,從客廳到顧輕舟的房間,都昂貴而單調,沒有個人特色,顧輕舟從來不肯布置這個地方。

  這裡,不是顧輕舟的家。

  每次看到這房子,司行霈的心中就肯定了一層:他的輕舟隻是尋個地方落腳,她在等他接她回家。

  很快,司慕就寫好了。

  顧輕舟也拿了印章下樓。

  蓋好了章,司行霈問他們:“你們可要同行去看看?”

  司慕颔首:“好。”

  現在不去,将來傳到老太太和二叔耳朵裡,隻怕會覺得他對司駿冷漠。況且,司慕也擔心司行霈搞鬼,不去他不放心。

  “輕舟,你要不要去?”司行霈笑道,“也許,你可以在旁邊幫我們出出主意。”

  司行霈是這麼說的,卻做了個拿照片的動作。

  他在暗示顧輕舟,若顧輕舟不肯去,他就把顧輕舟和司慕已經離婚的離婚書照片給司慕看,甚至公開。

  他馬上就要走了,這次沒空你侬我侬的,他想要抓住任何一點看到顧輕舟的機會。

  天天和顧輕舟見面的人,大概無法理解司行霈的相思之苦。

  “堂弟出事了,我們應該盡力。”顧輕舟卻隻是看司慕,“可要我去?等會兒一起回來,也能作伴。”

  她說話很有技巧,對司慕進行了順毛安撫。

  司慕就服服帖帖的,這次沒有炸毛。

  “一起吧。”司慕道,“阿駿出事了,祖母會很擔心的,她老人家那麼疼你”

  三個人相互欺騙着自己又欺騙着對方,一起出發了。

  顧輕舟和司慕上了同一輛汽車。

  司行霈站在他們身後看着,情緒莫名。他想起了一件事,心情頓時又大好。

  顧輕舟不知司行霈的情緒,隻是和司慕獨坐。

  司慕不說話,顧輕舟也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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