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喘了一口粗氣,禀退了身後的小厮。
坐在父母下首。
端起剛才沈毅沒來得及喝的茶水,一飲而盡。
潤了潤嗓子之後。
才有些擔憂的說道,“方才,我無意中聽到賢王黨一人說在查找當年兩位前平西侯侯爺暴斃的真相。”
侯夫人臉色驟然一變。
平西侯隻是微微的擰了擰眉頭,“何時,在何處聽說?”
沈清一一道來。
平西侯微微一笑,“這是賢妃娘娘在警告我。”
大概也是尋找了十幾年,賢妃娘娘也覺得尋找妹妹無望了,可賢妃娘娘總要在自己手裡抓住一些平西侯府的把柄,才能讓平西侯府心無旁骛責無旁貸的為賢妃娘娘和賢王賣命。
所以才出此下策吧。
平西侯向來就沒把他們兄妹三人放在眼裡過。
即便現在,對面是賢妃和賢王,依舊如此。
他從不想參與黨派之争,此生唯二的兩個目标,一是找到妹妹,二是守護平西侯府。
兩相安好,自然安然無恙。
可若是有人不想讓他好過,他也隻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平西侯笑了笑。
潤了潤嗓子,“不怕,你就當從未聽說過。”
沈清點點頭,“兒子記下了。”
平西侯似笑非笑地說,“查不查的跟我們有何關系?他們兩個怎麼死的,和我們又沒什麼關系。”
沈清連忙說,“是的。”
侯夫人見狀。
立刻适宜的轉移了話題,“剛才我還和你二弟說,讓你二弟在你成婚之前帶你四處走走,散散心,現在天氣轉涼,京城也沒有什麼好地方可去,你們兄弟兩人不妨去郊外騎騎馬,釣釣魚,切磋切磋身手。”
沈清笑着應下來,“謹記您的教誨,改天帶我二弟出去。”
平西侯沉默一番。
忽然問道,“見過狀元郎他們嗎?”
沈清點了點頭,“有過幾面之緣。”
平西侯嗯了聲,“感覺如何?”
沈清微微思索一番,搖了搖頭,“沒有深接觸過,不敢妄論。”
平西侯忽然就笑了。
目光盯着自己謹慎的兒子,“在爹娘面前還有什麼藏着掖着的?”
沈清也笑了出來。
的确是自己太過于小心了一些。
想到這裡,沈清壓低聲音說,“爹,狀元郎似乎是賢王的人。”
這早就在平西侯的意料之中。
賢王......
雖然是這四位王爺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可不管是論謀略還是論心機
都不在三位哥哥之下。
賢王的這一點倒是像賢妃,但是啊,賢妃那兩個短命的親哥哥,可就沒有妹妹和外甥的這般謀略了。
不然當初也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喪命。
當年,侯爺已經做好了一輩子複仇的準備,可萬萬沒想到,那兩個人根本就是繡花枕頭,外強中幹。
一家三口又說了會兒話,沈清這才告辭。
兒子離開後。
侯爺的身子微微的耷拉下來。
侯夫人立刻站起身,繞到了侯爺身後,雙手輕輕地幫侯爺揉着太陽穴。
——
杏花村。
飯後。
東隅先生帶着三寶和小姝兒還有江北在院子裡練什麼禽戲。
說是可以延年益壽的。
秦九月撺掇着宋秀蓮也去練。
宋秀蓮原本還不好意思,束手束腳的,伸展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