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說了什麼冤枉,“哪裡就敢敷衍你了?”
秦九月抓着話茬,不依不饒,“你聽聽,你說的是不敢!”
江謹言撲哧一聲笑出來。
緊緊的把人抱在懷裡。
親了親秦九月的脖頸,“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别怕。”
秦九月沒吱聲。
兩隻手緊緊的抓着江謹言的衣服,“少一根頭發絲,我都繞不了你。”
——
第二天大清早。
秦九月聽到外面哐哐當當的聲音,穿上衣服出去,就看見江謹言拿着錘子在院子裡做了一架小孩的床。
秦九月揉了揉額頭。
臉上露出了一分被吵醒的不開心,聲音也沖,“你大清早幹什麼呢?”
江謹言蹲在地上轉過身,“我給寶寶做張小床。”
秦九月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大搖大擺地挺着小腹走過去,“這都是木匠的活,你和木匠搶什麼活兒?”
江謹言說,“我想讓我閨女睡在他爹親自給她做的床上。”
秦九月白了江謹言一眼,“萬一是兒子的話,我還得把床藏起來,不給兒子睡嗎?”
江謹言笑,眉目溫潤,謙謙君子,“不是這個意思。”
秦九月想蹲下來,可是小腹難為,隻是彎了彎腰,拿起了一根木頭,“你要做到猴年馬月去啊?”
江謹言說,“今天一天,我保證會做完。”
秦九月撇了撇嘴,“你就吹牛吧,先别做了,去陪娘吃飯。”
這幾天秦九月決定一日三餐,他們夫妻倆都要去宋秀蓮的房間裡,陪宋秀蓮一起吃。
江謹言放下錘子,“好,我去洗把手,你等我一下。”
秦九月又打了個哈欠,逼出來了兩行淚,“我還沒洗臉洗漱,你去打水。”
江謹言用小拇指的指腹給秦九月擦了擦臉上的淚,“這麼困嗎?”
秦九月一本正經,“孕婦嗜睡不知道啊?”
看着江謹言去打水的筆挺背影,秦九月也不知道怎麼了眼眶就酸了,心裡深處根本一點都不想讓他走。
想讓他陪着自己生産,想讓他第一個看到自己的孩子......
可是秦九月不能說。
隻能不停的告訴他,自己沒關系,一個人也可以,不給他壓力和負擔。
而今——
隻希望一切都像是江謹言說的那樣,很順利,很順利,三五個月就能回來了。
夫妻倆趕到的時候,沒想到江麥芽一家三口也在。
蕭山擡眸看了一眼江謹言。
像是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的說道,“我跟你一起去金石關。”
江謹言搖頭,“不用,家裡總要留個男人。”
蕭山卻像是已經決定了,“我和麥芽商量好了,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騎馬跟在你們大部隊後面。”
江謹言還是不依,“我走了,你走了,江清曠和江清野不在,家裡除了孕婦就是老弱小,你讓他們在京城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