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王收回目光。
溫潤的眼神看着掌櫃的,輕聲說道,“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早上我會按時到這邊,希望我可以聽到我想要的回答,也請掌櫃的好好思考一番,有的機會,稍縱即逝,一旦錯過,這輩子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掌櫃嗯嗯的點了點頭,“客官,我一定會好好想想的。”
甯王繼續說,“嗯,不為自己着想,也要為子孫後代想想,天子腳下孩子将來的出息也大一些。你說是不是?”
掌櫃的抿了抿幹澀的唇瓣,贊同的點了點頭。
嗯了一聲。
秦九月一直到坐上了回家的驢車,才松了口氣。
三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以前宮鬥劇看多了。
她忍不住懷疑那位三爺......應該是宮裡面來的。
和這樣的人扯上關系,不太好。
尤其是在現在儲君不明的情況下,不論和哪一個皇子扯上關系,下場要麼是飛黃騰達,要麼是過街老鼠。
更何況。
她對朝堂之事沒有半分了解,誰知道這位三爺的母妃家族,朝堂勢力以及背後黨羽的具體情況?
若是一不留神站錯了隊,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回到家後,秦九月第一時間找到了江老三。
雖然說豆芽菜的秘方是自己教給江老三的,但是這件事還是有必要提一提的。
除了這件事之外。
秦九月還要交代江老三另外一件事。
等秦九月說完之後,江老三夫妻倆同樣的不敢相信,“弟妹,你的意思是如果水煮魚店的掌櫃的真的打算去京城幹,你讓我們夫妻倆去鎮上賣水煮魚?”
秦九月點頭。
江老三皺了皺眉頭,“可是我這輩子都沒幹過生意,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做生意啊。”
老三媳婦兒也是沒有底,“九月,我和你三哥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啊,我倆沒有那個本事。”
秦九月拍了拍三嫂的手背,“誰都不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又沒讓你們去跟别人談生意,水煮魚的價錢是固定的,你們隻需要做做菜收收錢。
萬一水煮魚的老闆真的離開,你們豆芽菜的銷量就會減少不少,與其我們主動再去找一個酒樓,讓别人來做水煮魚收你們的豆芽菜來賺錢,倒不如我們内部直接自産自銷,杜絕了中間商賺差價,相當于收了兩份利潤。”
這番話說的夫妻倆有幾分心動。
江老三搓了搓手,“退一萬步講,就算我行,那鋪子......”
秦九月也已經想好了,“差多少錢,我幫你們,就當我給你們入股了,每個月的利潤分我一些就好,當然,這是掌櫃的願意去京城之後我們的方案,如果掌櫃的不去,可能隻需要把豆芽菜的秘方賣出去。”
雖說那位所謂的三爺并沒有咄咄逼人,可是秦九月知道皇家人的心思就沒有幹幹淨淨的。
與其遭受他們龌龊的手段。
倒不如幹幹脆脆地在明面上銀貨兩訖。
所以不管是掌櫃的走不走,豆芽菜的秘方都是要賣的。
江老三說道,“弟妹,這個你說了算,本來就是你交給我的,秘方的決定權還是在你的手上。”
秦九月颔首,“那好,我知道,我過來就是跟你們通個氣兒。”
從江老三家中離開。
秦九月在半路上撞上了挑水江清曠,快走兩步跟上去。
“江清曠!”
“......”
“問你個問題,你在學院,你們夫子有沒有說過關于皇家幾個王爺的事情?”
江清曠若有所思的扭頭看着秦九月,似乎想要從秦九月的面色中窺探出什麼。
後者淡定的說,“我就是想聽聽故事,今天在鎮上,聽到幾個人喝醉了大大咧咧讨論未來儲君的人選,我還挺好奇的。”
江清曠一時沒說話。
秦九月覺得他是不願意搭理自己。
正歎了口氣要離開的時候,江清曠忽然開口,“你想知道什麼?”
秦九月眼睛一亮。
欲要離開的腳步,立刻頓住,跟上江清曠,“那位,總共有幾個兒子啊?”
江清曠:“四個。”
秦九月恍然大悟,“那誰最有可能當上儲君?”
江清曠深深的看了秦九月一眼,警告說道,“這話在我面前說可以,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說,不然會為你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