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偷偷的瞅了一眼秦九月。
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扣了扣腰帶。
秦九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拍了拍手。
從江謹言的手裡接過腰帶,“你看我是怎麼動作的,跟我學,先這樣,再這樣,交疊起來,左手掏右邊,右手掏左邊,嘿,就變成了一個蝴蝶結。”
江謹言瞪着一雙大眼睛看。
秦九月系完了之後問他,“看懂了嗎?學會了吧。”
江謹言無奈的攤開兩隻手,孩子氣的說道,“謹言的眼睛學會了,但是謹言的手還沒有學會!”
秦九月:“......”
絕了。
秦九月放棄了教他,“你愛咋弄咋弄吧,隻要平時不掉褲子就成。”
江謹言:“哦。”
之後就掀開被子又鑽進了被子裡,“媳婦兒,謹言又在給你暖被窩啦。”
秦九月洗漱後。
又把小姝兒抱來了。
一家三口睡在一張炕上。
秦九月又做夢了,夢裡的火柴棒棒小人正在磨一把匕首,是老江頭生前用來給獵物剝皮的。
——
翌日
秦九月意識醒過來,想要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洪荒之力把自己困住了。
她擡起手揉了揉眼。
卻驚愕的發現——
自己的眼角好像腫起來了。
她趕緊爬起來,穿上衣服,跑到院子裡,往木盆裡舀了一大瓢水,雙手按着木盆邊緣,地頭去看水裡的自己。
就看到了滿眼紅皿絲,眼睛腫得像悲傷蛙似的自己。
簡直沒眼看。
估計是昨天去隔壁村子裡找泥瓦匠,缺了水了,以至于今兒開始上火。
秦九月強忍着不舒服,剪了豆芽菜,抓了魚。
把木桶送到了村口的老郭頭車上。
回來的時候在路上挖了幾株闆藍根,回家煮湯喝。
剛剛進家門。
正好撞上三寶。
三寶一把抱住秦九月的大腿才沒跌倒,下意識擡頭,看到秦九月的眼睛,他吓了一跳,高聲大喊,“娘,你長針眼啦——”
秦九月一臉無語,“我沒有!”
說完。
氣呼呼的往竈房裡走。
三寶跟在秦九月的後面,特别的好奇,“娘,你是不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才長了針眼?以前我們在村口玩,有的時候遇上村口的兩隻大黃狗在打架,一隻大一點的大黃狗,總喜歡騎在另一隻小的大黃狗身上打它,大人們就不讓我們看,說是看了會長針眼的,娘,你是不是也看狗狗打架了?”
秦九月停住腳步。
扭過頭。
點了點三寶的小腦瓜,“你給我閉嘴,别亂說,我隻是喝水喝少上火發炎了,不是長針眼兒!!!”
三寶哦了一聲。
立刻朝着堂屋裡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娘,我去問一問奶奶,要是長了針眼該怎麼辦?”
秦九月氣到跺腳。
這小屁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