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結果也必然轟轟烈烈,要麼是得償所願,要麼是碎屍萬段。
話音未落。
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秦九月趕緊把孩子遞給了江州,“看着弟弟。”
然後帶着明珠匆忙的跑了出去。
就看到刑部尚書親自帶人前來。
趾高氣昂地站在院子裡。
這讓秦九月想到了之前鄭姨娘的事兒,這好了,秋後問罪來了。
秦九月揚起了一抹虛僞的笑,“尚書大人怎麼想起來我這裡了?”
刑部尚書雙手背在身後。
用餘光很不屑的看着秦九月,“奉了賢王之命,最近一段時間,嚴令禁止你們家的報紙出售,為了以防萬一,請江夫人把你們家制作報紙所用的工具先交上來吧,什麼時候賢王同意你們繼續發售,工具會還給你們。”
秦九月嗤笑一聲,“這算是什麼道理?”
刑部尚書說,“賢王的命令,就算不講道理,江夫人也得唯令侍從。”
兩人之間的前仇舊恨似乎就在刑部尚書的一句話之間全部勾了出來。
秦九月冷漠的笑了笑,“我一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讓做生意已經是斷了我的财路了,還要收繳我所有的工具,古往今來數百年,也沒有人做出這種殺雞取卵的事兒吧?要不然咱們出去讓大家夥評評理?”
刑部尚書說,“你是生意人沒錯,可你并不是單純的生意人,你相公是江謹言是大理寺卿,你就應該比任何的生意人都響應朝廷的号召,你就應該比任何的生意人都要聽從皇上王爺的話,江夫人,可不要本末倒置。”
秦九月反問道,“大人,你要是這樣說,那我也有話說了,如果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我絕對不會反抗,會老老實實執行,就像你說的,我丈夫是江謹言,是朝廷命官,我丈夫的大理寺卿是皇上親自任命的,自然應該對皇上唯命是從,作為江謹言的家眷,我也應當如此。
可大人今天是奉了賢王的命令來,賢王的命令就是皇上的命令嗎?還是說大人此番前來的目的實際上是為了試探我,試探我和我相公到底是聽信皇上的,還是聽信賢王的?那我豈不是應該堅持己見,才能顯示出我和相公對皇上的衷心耿耿?”
刑部尚書臉色鐵青,“我知道你素來鐵齒銅牙,我今天不跟你耍嘴皮子,我也不屑于和一個女人耍嘴皮子,如果你不依,就别怪我粗魯了。”
秦九月怒斥,“我家的報紙是皇上親自認證過的,皇上曾經鼓勵,說是日複一日,不可斷絕,我是皇上的子民,自然應該聽從皇上的命令,除了皇上之外,任何同皇上的命令有悖的命令,都是大逆不道!”
刑部尚書,“你......豈有此理,來人,把江夫人給我抓起來!”
秦九月的眼神咄咄,絲毫不發怵,“刑部尚書,你用什麼罪名抓我?還是說大人今天前來其實是報複來了?”
刑部尚書怒甩衣袖,“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夫人,今天如果不把你制作報紙的工具交出來,就别怪老夫對你不客氣了。”
秦九月看他,“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就隻有讓人把我抓起來這個本事了嗎?尚書大人也是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這麼多年就學會了狗仗人勢四個字?”
尚書大人惱羞成怒,下意識的擡舉手,就要去打秦九月,卻被明珠一把将手腕握住。
瞬間,尚書大人身後的一群官兵,迅速拔出了武器,兩方對峙,氣氛倒是顯得劍拔弩張。
秦九月隻有一句話,“想要收了我的工具,那就帶着皇帝的聖旨過來,沒有皇帝的命令,臣婦做不了違背皇上命令的事兒,要不然,好像顯得臣婦對賢王比對皇上還要衷心,這應該叫做大逆不道,尚書大人,大逆不道可是要滿門抄斬誅滅九族的。
我男人和兒子正在戰場上拼命厮殺,保家衛國,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将士的家人的嗎?寶大人,這個罪名是你能擔待的起,還是賢王能擔待的起?我家裡能打的男人都去邊疆了,的确,要是動手,可能打不過你們,可是大人你信不信,隻要你前腳從我府中帶出些什麼東西,後腳,我能讓大人身敗名裂。”
秦九月說話的聲音徐徐淡淡,不卑不亢,也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可是聽在尚書大人的耳朵裡,尚書大人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到了,她說到一定會做到的決心。
尚書大人咬了咬牙,“好,你就等着皇上的聖旨吧,不搞垮你的報紙,老子跟你姓。”
秦九月,“别,我不想要一個這麼大年紀的吃裡扒外的醜兒子。”
尚書大人瞪着眼睛,氣憤填膺,“好,好,你給我等着,希望你的嘴皮子可以一直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