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個姑娘在生前受到過侵犯?”
“驗屍官說沒有,還是個姑娘,身上也并沒有被施虐的痕迹。”
“那就是未遂,在進行當中失手殺死了孫小曼,然後匆忙給屍體穿上衣服。”
“秦九月說,她隻是告訴張大娘和孫小曼,改天會帶個大夫去家裡給張大娘看病,但是并沒有說具體哪一天去,所以,秦九月飯後過去也是突發事,應該就可以排除有人想要故意嫁禍給秦九月。”
“也不一定,如果......秦九月進去的時候,真正的兇手還藏在某處沒有離開呢?有沒有查到是誰去報的案?”
“沒有。”
“先把報案的人查出來,據秦九月所言,她和大夫剛剛進去沒多久,官兵就去了,這絕對不是巧合,報案的人,和這個案子,一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太公,那現在能不能暫時把秦九月放回去?他們家還有孩子呢,就看在江兄的面子上......”
“不行,就因為她是江謹言的妻子,哪怕現在可以放回去,也不能放。”
“是。”
王亭長緊接着又去了大牢。
和秦九月簡單說了兩句,“現在基本上确定,報案之人,還有在孫小曼家茅廁門口留下腳印的男人,和這個案子絕對有逃不掉的關系,弟妹,就委屈你先在大牢裡待幾天了。”
秦九月哦了一聲,“不妨從張順開始查吧。”
“老者死者的兒子?”
“是。”
“這個人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查了下,之前在甯王府做活,後來好像是偷了王府裡的什麼東西跑了,王府那邊也一直在追查他,沒有追到下落。”
秦九月沉思一會兒,說道,“王大人,之前驗屍官不是說,孫小曼的十個手指甲裡面都有皿迹嗎?如果能确定不是她自己的,肯定是兇手的......”
說到這裡。
秦九月反應過來,自己就是嫌疑人之一,“王大人要不要找人來驗一驗我身上?”
王亭長揮揮手,“不用不用,我現在基本上能确定和你沒關系,隻是目前還不能把你放出去。”
王亭長離開大牢。
在大牢門口轉了幾圈。
其實不用秦九月提醒,他也知道孫小曼指甲裡的皿迹是破案的一個關鍵點,而之前的難點在于,他不可能帶着大理寺的人滿大街上找人,見到一個人就讓人家脫衣服瞅瞅有沒有傷口。
而秦九月給出的最有力的提醒,是王府。
之前簡單的查了下張順,還沒有深究,現在想想,如果張順的手腳真不幹淨,他在王府做活多年,難道隻偷過一次,恰好被抓住了嗎?
會不會是這次抓住以後,讓人瞬間想到了曾經的失竊?
王亭長迅速帶人去了王府。
結果,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剛剛禀明了甯王,甯王表示自己一定支持大理寺的工作,讓管家帶着府中的男人們出現在院子裡。
按照王亭長的要求,紛紛脫了上衣,打着赤膊。
王亭長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個人脖子上的半尺長的傷口,走過去,“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