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我看你今天和清野和好了?”
江北點點頭。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
打着手勢說:讓姐姐擔心了。
按理說江北應該和江州一起叫秦九月姑姑的。
原本秦九月也這樣認為。
直到上次。
江州從鎮上回來,問江北姑姑在哪裡?
江北直接指了指江麥芽。
秦九月才明白,在江北那邊,姑姑是麥芽,姐姐才是自己。
因為小姑娘不會說話,是個啞巴。
所以秦九月也就沒有糾正她。
秦九月探過身去。
輕輕地拍了拍江北的肩膀,“你這小肩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姑娘呢。”
江北渾身愣住。
不可思議的看着秦九月。
秦九月言笑晏晏。
倒是看不出什麼。
江北覺得應該是自己多慮了。
她立刻打手勢:可能是我身體太弱了,我出生的時候比就比普通的小嬰兒要小,後來又......所以身體還是弱,不過姐姐放心,不耽誤幹活的。
秦九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們四個男孩子,總歸不如女孩子細心一些,小姝兒年紀又太小,我尋思着要不要再找個小姑娘,平日裡照顧照顧麥芽,帶帶小姝兒。”
江北不明白秦九月說這句話的意思。
小腦袋繞了好幾圈。
忽然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眼巴巴地瞅着秦九月。
似乎有話要說。
秦九月鼓勵的目光看着江北。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三寶和小姝兒手拉手的進來了,江北想要說的終究沒有打着手勢說出來。
秦九月聳了聳肩膀。
沒關系。
來日方長。
對小姑娘說,“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
江北點點頭。
從堂屋去了東屋。
兩個小家夥爬上了炕。
小姝兒坐在秦九月的腿上,“娘,明天寶寶要和小哥去抓蝦。”
秦九月一本正經的說,“不許下水,用小吊籃子就好,三寶要是敢帶着妹妹下水,小心你們爹回來打你們的屁股!”
三寶嘿嘿一笑,“我肯定不帶妹妹下水,明天我們抓回來,娘能給我們炸小蝦米吃嗎?”
秦九月點頭。
反正自己腳崴了。
也不去廠房。
在家裡給孩子們做點好吃的也好,“好啊,明天讓江州随着三叔一起去鎮上,順便買點魚肉回來,娘給你們好好做一頓大餐。”
兩個小家夥開心的不得了。
秦九月單腿蹦跳着回到了房間。
也不知道江謹言那邊的案子如何了。
東關鎮
江謹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沒有任何頭緒的案子,都不知道要從哪裡下手。
現場所有的證據隻有一節麻繩,還是已經被燒黑燒斷的。
圍在老孫家門口看熱鬧的一群人,一張張面孔依次在江謹言的腦海中浮現。
每一個人的每一張臉。
衆生百态。
似乎都沒有嫌疑,似乎又都存在着嫌疑。
江謹言蓦地睜開眼睛。
不知道為何,突然想到了那個耳聾的大爺。
明明頭發花白,步履蹒跚。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對一家五口進行滅口的兇手的模樣。
老人家上了年紀的虛弱是裝不出來的。
似乎是刻在骨子裡頭的年歲,侵蝕了骨頭的風燭殘年。
别說是孫福。
就是孫福家的小兒子孫小光,老人家都制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