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菜也終于可以步上正軌。
在千禧酒樓的老闆催促了無數次以後,終于可以保證了每天的供應。
豆芽菜的生長周期至少需要十天。
這也就意味着必須要有十份器具來發豆芽菜,所以在宋秀蓮從王家村拿回來鐵盤盤之前,秦九月将家裡所有能夠發豆芽菜的器具全部用上了。
包括小姝兒養小蝸牛的破罐子。
又過了七八天。
最大那一批魚苗長出來的魚兒已經足足有兩斤重了。
每天天不亮。
秦九月便會起床。
先把豆芽菜剪出來,泡在水桶裡,然後再匆匆忙忙的跑到地裡抓魚。
要不是當初下魚苗的時候放的密度太大,這會兒魚長大了後,小小的稻田地幾乎都放不過來了,秦九月也舍不得每天抓這麼多魚。
畢竟這些草魚鲫魚什麼的都能長到四斤以上。
然後再拎着水桶去村口,拜托老郭頭把東西送到千禧酒樓,然後再幫她買些豆子回來。
每日賺得到錢,減去給老郭頭二十文的跑腿錢,差不多能淨賺到三百文以上。
一日三百文,在杏花村可以稱得上是一筆巨款了,但是說少雖然不少,可是說多也不算多。
秦九月每隔幾日就要親自跑一趟,給孩子們買點東西,最重要的是去千禧酒樓算一算賬。
雖然知道郭叔的嘴巴很嚴,但是每日的進項,秦九月打心底裡還是不太想讓旁人知道。
一來二去。
郭老頭就被人盯上了。
拿隔壁的老王家來說。
王大娘特意跑到老郭家,“他郭叔,你每天替江老四家的往鎮上送什麼東西呢?應該挺賺錢的吧?畢竟每日都送。”
郭老頭打的哈哈說道,“還能送什麼呀?這不是清野他娘在稻田裡養魚麼,送的當然是稻田裡養大的魚了。”
王大娘才不信呢,“我聽他們說,除了魚,好像還有一樣沒見過的吃食啊?那又是什麼東西啊?”
老郭頭呵呵一笑,“你家小兒子在城裡幹活,按說你的見識得比我這個糟老頭子多多了,你都沒見過的東西,那我這個糟老頭子肯定也不識得,我隻是負責給清野他娘跑個腿罷了。”
說實在的,老郭頭是真的不知道每日往酒樓裡送的那黃黃的頭白白的身子的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他也不好奇。
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把小娘子拜托的事情做好,他每日拿在手裡的那二十文才拿的心安理得。
王大娘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悶悶不樂的回了家。
陳秀秀立刻湊過來,“娘,你問道秦九月幹了什麼營生嗎?”
王大娘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問出來。
便隻把魚的事情搪塞了一下。
陳秀秀抿了抿唇瓣,“娘,你說......養魚真的那麼賺錢嗎?我剛剛出門碰到隔壁的江嬸子,你知道嗎?江嬸子發髻上,别了兩根銀簪,我隻匆匆看了兩三眼,就知道那手藝肯定不是咱們鎮子上賣的,她還穿了新衣裳,那麼大年紀了,竟然還穿了水紅色衣裳,啧啧啧,王貴兒和我爹也看見了。”
聽到前面幾句話,王大娘隻是表現的對宋秀蓮很是鄙夷。
可聽到最後那句話。
王大娘徹底的怒了,“你說什麼?你爹也看見了?你爹是怎麼看見的?隔壁的老狐.狸精出來的時候,你爹在哪裡?”
陳秀秀如實相告,“當時我爹和相公還有小叔三人正好從河裡把泡了的篾子拿回來,然後就在咱家門口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