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梁悅盈是在作繭自縛之後,梁乾豪可謂心情大好。
他覺得自己赢定了。
于是,他站起身,對幾位長輩恭敬說道:
“爺爺,二爺爺,悅盈這麼努力,讓孫兒我倍感壓力,我覺得我也要努力了,所以就回去了。”
趙玉環見狀,舍不得兒子,立刻起身道:
“兒子,媽陪你一起回去,我給你煲個湯,好好的補補身子。”
“眼看着考核就要結束了,咱們可不能輸給了東江第一才女。”
說罷,母子二人就率先離開。
梁敬仁看了看二人離去的背影,忽然也是一聲歎息,拍了拍沙發扶手站起身:
“夜深了,我也休息了,你們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各自散了吧。”
随着梁敬仁起身,大廳邊緣的那些梁家子侄輩立刻起身目送對方離開。
之後,這些人便依次上前,向梁敬天辭行。
雖然看起來這些人都對梁敬天十分有禮,但相比之前梁敬仁離開時候的恭送場面,還是差了一點點——随着老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梁敬仁在梁家說話的份量已然越來越重。
很快,大廳裡就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梁國棟一家還沒有走。
梁敬天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些見風使舵之輩先後離開,等人走完了,這才扭頭看向自己最看重的孫女,緩緩道:
“悅盈,你這次做的太絕了,爺爺我很擔心啊。”
沒有了外人,梁月靈的性格立刻徹底釋放,聞言嘻嘻一笑,來到老人身後,親昵的給老人揉着肩膀,說道:
“爺爺你要是知道雨山清奶茶店的幕後老闆是誰,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他呀,就是我們在動車上遇見的,那個你的救命恩人。”
梁敬天聞言,蒼白的臉色瞬間來了精神,難以置信的回頭看着梁月靈:
“竟然是他?”
他很快回過神來,竟不再糾結梁悅盈是否會成功的問題,而是若有所思道:
“就算如此,一成利潤分成的話,勝算也太低了。”
“該不會是那位張神醫挾恩圖報吧?”
梁月靈撇了撇嘴,回想着張大川當時的态度,哼道:
“那倒沒有,那個人高傲的很,一點也不屑用這種手段呢。”
梁敬天微微點頭:
“我就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頓了頓,他便對梁悅盈說道:
“既然這件事情你們小輩們定下了,那我們就不插手了,你們各自努力就好,等最後結果出來,不管是好與不好,都要坦然接受。”
說完,就帶着保镖軍子走了。
梁敬天一走,大廳裡就隻剩下了梁國棟一家四口。
沒有了外人,李秀蓮強撐着的強硬态度迅速瓦解。
她坐到梁悅盈身旁,握住女兒的手,一臉憂心的說道:
“好我的悅盈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呀,就算你再怎麼看好那個雨山清奶茶店,那一成的利潤能有多少啊,犯得着冒這麼大風險?”
梁國棟也點頭附和:
“你媽說的沒錯,一成利潤太少了,就算雨山清真的如你所說那樣發展,短時間内它也不能給你提供多大收益,和梁乾豪比起來,還是差着距離的。”
“而且這次你和對手合作,給你二爺爺留下了很壞的印象,如果事後輸了,梁乾豪落井下石,就沒人會站在你這邊了。”
“很可能真的會被逐出梁家的。”
梁悅盈卻淡淡一笑,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後悔:
“我要是輸了,那就證明我的判斷錯了,梁家在和雨山清的鬥争中取得了勝利,隻要梁乾豪後來的繼承人不是傻子,就已然能保住我梁家如今的家底和基本盤,不至于家道中落。”
“可我要是赢了,那梁家同樣可以趁着這個機會,獲得更大的成功,讓整個家族勢力更上一個台階,脫離省城這個圈子,走向更大的全國市場。”
“反正怎麼樣梁家都不會虧就是了。”
聽了這話,梁國棟和李秀蓮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女兒竟然是在兩頭下注,目的是在保證梁家不敗!
在自己這些人還在計較是大房獲勝還是二房或生更重要的時候,梁悅盈的目光已經直接脫離了家族内部鬥争,放眼到了梁家的整體利益上了。
光是這份氣度和格局,就甩他們當父母的好幾條街。
梁國棟一臉欣慰的看着梁悅盈,用眼神壓下妻子的憂慮,聲音溫和的問道:
“那你有幾分把握能赢下這關鍵一局?”
梁悅盈和梁月靈相視一笑,信心十足:
“至少九成。”
聞言,夫婦二人倒吸一口涼氣。
至少九成……那不就是穩赢了?
……
離開半島别墅後,梁乾豪先将母親送回家,然後借口要去加班,便匆匆回了自己市中心的公寓。
穿着性感套裝的苗莉,早已在公寓等候多時,一見到梁乾豪,立刻“喵”的一聲,撲到梁乾豪身上。
梁悅盈自己作死的行為,讓梁乾豪心情大好,所以此刻自然不會放過這肉勁十足的女人。
片刻之後,大汗漓淋的梁乾豪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拿出手機,撥通了吳若梅的電話:
“若梅,我打算明天就上架新款的葡萄飲品,你的活動策劃和宣傳計劃準備的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睡眠不足的吳若梅看了眼指向淩晨一點的鐘表,有些迷糊:
“活動策劃和宣傳計劃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梁少你真的要明天就上新貨嗎?”
“那款新品老實說還并不完善,我們打出那樣的廣告語,萬一沒有效果,會嚴重影響梁品天下口碑的……要不要再慎重考慮一下?我認為……”
梁乾豪哼了一聲,不耐煩道:
“讓你做你就做,别忘了我才是老闆!”
吳若梅無奈,隻能疲倦的應了一聲:
“是,梁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挂了電話,梁乾豪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貓耳娘苗莉,忽然間邪火又起,一扯女人頭發道:
“給我跪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