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側頭看着張大川打電話,耐心的等他挂了電話之後,才好奇的道:
“你晚上有飯局嗎?”
張大川點點頭,将要請李如月吃飯的事情和盤托出,然後他問蘇韻道:
“你晚上沒什麼事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誰知蘇韻卻搖了搖頭,神秘一笑道:
“不行啊,我晚上也約了人呢。”
張大川一聽,急忙警惕起來:
“誰啊,為什麼白天不約晚上約?”
他這樣子讓蘇韻忍俊不禁,心裡甜絲絲的,便不再逗他,說道:
“是林潇影從明月縣裡過來了,我們約好一起吃晚飯。”
一聽是林潇影,張大川頓時松了口氣,放心了不少:
“她來白龍市幹什麼?”
蘇韻搖頭:
“這個我要見了才面才知道,不過她的職業比較特殊,很多事情都是機密,我很少打聽的。”
張大川也沒多想,對蘇韻道:
“既然是她和你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還真擔心你會遇到危險。”
蘇韻捂着嘴,也不點破張大川,擺擺手上了自己的車:
“那就這樣,你晚上記得早點回家哦,别喝太多酒。”
目送蘇韻離開之後,張大川就驅車去了所謂的“皇極廳”,才知道這是一家小有名氣的私房菜館。
雖然比不上九鼎軒和景隆大飯店,但勝在環境清幽,十分适合三五人小聚。
但可惜的是,皇極廳已經沒有位子了。
張大川隻好緻電李如月,向後者提議道:
“皇極廳沒位子了,我們不如去景隆大飯店吧,正好嘗嘗秀山豬肉。”
李如月聽後無語道:
“景隆大飯店如今可是白龍市最火的飯店了,隻怕更訂不到位子,要不然我也不會選擇去皇極廳了。”
“我聽說,景隆大飯店的三家門店,預訂的用餐位已經排到三天以後了!就是大廳拼桌用餐,也得排好長時間的隊的。”
雖然李如月知道江婉彤是在景隆大飯店旗下工作,但其實并不清楚張大川和景隆大飯店老闆的真實關系,為了不讓張大川為難,所以之前并沒有提議去那裡聚餐。
本來還有九鼎軒可以選擇,但以張大川和柳家勢同水火的關系,怎麼也不可能去那裡找不痛快。
張大川聽罷呵呵一笑:
“這你就别操心了,别的我不敢保證,但景隆大飯店裡,永遠都會有我的一席之地。”
李如月也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們景隆大飯店不見不散。”
張大川點頭答應:“好,不見不散。”
挂了電話,他便立刻撥通了劉景隆的手機,等了好一會兒對方才接通。
都是自己人,張大川也不扭捏,開門見山道:
“劉老哥,店裡是不是沒有空餘的包廂了?能不能想辦法騰出一個來,我晚上請人吃飯。”
劉景隆那邊似乎正在喝酒,人聲很噪雜,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行,你告訴我什麼時候用,我立刻讓人給你安排好。”
……
晚上七點,景隆大飯店分店,一輛紅旗緩緩停在路邊。
車上下來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李如月和徐凡。
張大川站在路牙上,笑看着自己的兩個同學。
李如月明顯剛剛下班,身上還穿着電視台的制服,腳踩高跟鞋蹬絲襪,整個人顯得高挑又飒爽。
徐凡情況也和她差不多,西裝西褲皮鞋,鼻梁上還架着一副金絲眼鏡,上衣口袋别着一支筆,斯斯文文的樣子,和張大川印象裡的形象大相徑庭。
張大川一拳捶在徐凡兇口,笑罵道:
“瞅瞅你這穿着,整個就一斯文敗類。”
徐凡也不甘示弱,回敬他一拳:
“你個土老帽也好意思笑話我,是不是窮的連電話費都交不起了?不然來白龍電話都不打一個。”
話畢,兩人相視大笑,一旁李如月看着這情形,隻能搖頭表示不理解男人。
随後,張大川帶着兩人進了景隆大飯店,直奔二樓訂好的包廂而去。
沿途碰見的服務員,見到張大川都會恭恭敬敬的行一個禮,态度謙卑,目光崇拜。
李如月看的分明,等進了包廂之後,立刻就問張大川道:
“張大川,你和這景隆大飯店的老闆關系看起來不一般啊,有股份在裡面?”
張大川點點頭,簡單的解釋道:
“我以秀山豬肉的獨家供應權參股的這裡,現在也算這的老闆之一。”
李如月頓時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然後又看了看徐凡後,感慨道:
“本來我還以為自己混的挺好呢,現在和你們兩個一比,才知道我居然是最差的。”
張大川一聽,忙舉起茶杯道:
“來來來,咱們以茶代酒走一個,今天我們聚餐不談工作,好不好?”
徐凡立刻點頭,和李如月相視道:
“好,走一個!”
三個人都是大學時期的同學,彼此見面都有很多的話題可聊,以茶代酒之後,便迅速打開了話匣子,憶往昔峥嵘歲月。
期間,店裡的服務員端來了烹制好的秀山豬肉,還搬來了一箱至尊蘇春酒,都是景隆大飯店目前最招牌最火的東西。
一時間,包廂裡肉香酒香彌漫其中,三人喝酒吃肉,氣氛融洽。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包廂外的走廊裡,忽然傳來了一陣噪雜的人聲。
起初三人沒在意,但很快包廂門就被人敲響了。
張大川皺眉,起身開門,看到門外站着三個穿着制服的男人,奇怪問道:
“你們是誰?”
為首的制服男神态傲慢的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我們是工商局的,接到舉報說這家店有嚴重的衛生問題,麻煩請配合一下。”
張大川看了眼對方的證件,知道眼前人叫吳明炎,正色道:
“要我們怎麼配合?”
吳明炎一指門外:
“筷子放下人離開就行了,我們檢查完再說。”
此時,樓下大廳和隔壁包廂的客人,都正被工商局的工作人員動員着離開,分店的經理一邊向那些人員求爺爺告奶奶,一邊哀求的看向張大川。
張大川眉頭緊皺着,他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