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見這麼一個集成熟妩媚于一體的尤物,不少男人的眼睛都亮了。
“這美女誰呀?剛才怎麼沒注意到?”
“不認識呀,但是真他娘的帶勁兒啊,摟在懷裡肯定很爽。”
“卧槽,你們最近是不是沒去過咱們市第一醫院?她是新來的美女院長丁君怡啊!”
“什麼?她是第一醫院的新院長?真的假的?這也太年輕了吧。”
“嘶,不行,我明天就去醫院瞧瞧我的腎,不知道能不能挂她的号。”
“你們的關注點是不是偏了啊,沒聽她剛才說,這姓張的是第一醫院的特聘教授嗎?”
“特聘教授?那豈不是說,人家不但是醫生,而且醫術很高超了?”
“這……又是氣皿境巅峰,又是商業奇才,又是醫院特聘教授……媽的,這還是人嗎?我怎麼一點都不信啊。”
在一衆老男人目的不純的議論聲中,丁君怡旁若無人的從角落裡走出來,很快就來到了張大川身邊。
張大川一臉詫異的看着這位熟女院長,沒想到她竟然也來了。
丁君怡含笑看了張大川一眼:
“張神醫,其實剛才就想和你打招呼了,可惜人太多,我的位置又太遠,一直沒有機會。”
“不過我現在出現的,應該正是時候吧。”
說完,她偷偷向張大川眨了眨眼睛,然後扭過頭,一臉嚴肅的看着唐仁德:
“唐家主竟然說我院的特聘教授是野路子,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就這麼不把我們第一醫院放在眼裡嗎?”
唐仁德頓時尴尬無比:
“這個……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他知道,自己要是在這時候還敢信口雌黃,說一句看不起第一醫院的話,那唐家私立醫院的名聲,立刻就臭了。
畢竟,他唐家醫院裡的醫生,很多都是高薪從第一醫院挖來的,是頂着第一醫院的名譽才吸引來的那些患者。
說第一醫院壞話,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丁君怡可不給唐仁德開脫的機會,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唐仁德:
“哦?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哪個意思?”
唐仁德腦筋急轉,最後隻能委婉道: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不起第一醫院的意思,但這個張大川他醫術确實很一般,是個擅長花言巧語的騙子,丁院長你可能也是被他給唬騙了。”
丁君怡不依不饒:
“是嗎?我被他騙了?唐家主竟如此慧眼如炬?”
唐仁德深吸口氣,一指坐在位子上虛弱的神遊物外的老太君,認真說道:
“你請看一看老太君,她明明就是久坐導緻的暫時性頭暈,到了他那裡立刻就變成了腦癱,要真是腦癱的話,她會是現在這般沒事嗎?”
“要我說,他的套路應該是這樣的:先把一個隻是普通病的患者的病情說的很嚴重,然後用點三腳貓的手段把患者治好,在對外吹噓自己治好了重症難症,如此一來,不懂行的人就會把他當成能起死回生的妙手神醫了。”
“實際上,這就是江湖郎中最慣用的把戲,丁院長你初來乍到,不了解我們白龍市的情況,被這種人诓騙,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這邊正在侃侃而談的給張大川身上潑髒水,卻沒有注意到,那邊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君,放在膝蓋上的手,突然再次劇烈的抖動起來。
緊接着,老太君痛苦的繃直了身子,十分痛苦的拼命呼吸起來,喉嚨裡發出如破風箱一樣的“嗬嗬”聲。
一直握着奶奶手的林潇影見狀,頓時驚呼起來:
“奶奶?你怎麼了?”
林耀中等人聞言,連忙看向老太君,紛紛都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媽又犯病了?”
“這次可沒起身啊,不可能是什麼供皿不足吧?”
“唐家主,快,快給老太君看看啊!”
甯昊見狀,更是一拉唐仁德的胳膊:
“唐叔叔,快點再看看老太君!”
唐仁德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走到老太君面前,看着對方的反應,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
他說着,擡起手就想故技重施,再掐一掐老太君的人中。
可掐人中是人昏厥時候用的,此時老太君并沒暈過去,這掐人中又能有什麼用?
見唐仁德還在掐人中,張大川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他大步上前,先是一掌拍開甯昊,然後直接拎着唐仁德的衣領子,就把這老小子拎小雞一樣的甩飛到身後:
“你個庸醫,什麼時候了還給我掐人中,真他娘的蠢貨,滾一邊去!”
來到老太君面前,張大川先是給了林潇影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俯身看了看老太君狀态之後,起身環顧四周,對圍過來的林家衆人嚴厲道:
“想要老太君活命,你們就都給我讓開!誰要是敢過來搗亂,我要他好看!”
林耀中此時已經徹底六神無主了,在看到母親二次犯病之後,他就知道唐仁德是萬萬靠不住的了,眼下唯一能指望得上的,也就隻有張大川了。
他一拉林崇禮等人,沖林家其他人連聲怒吼:
“退後!都給我退後!誰要是敢打擾張神醫治病,我将他碎屍萬段!”
說完,他更是一瞪甯昊三人:
“你們三個也給我退開,誰敢有異動,别怪我林家今天不講情面!”
不得不說,林耀中作為林家家主,發起威來的時候,還是有些震懾力的,甯昊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被顧鄲給拉的退到了一旁。
所有人全都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一眨不眨的望着場間的張大川。
張大川蹲在老太君面前,先是取出一根銀針紮在老太君手腕上,悄悄往她體内注入一滴靈液之後,這才将老人緩緩放平,躺在臨時拼湊的椅子上。
在邁入氣皿境巅峰之後,他如今的醫術早已出神入化,對他而言,治療腦梗并不是什麼難事,但老太君年事已高,為恐治療途中發生什麼變故,他也不敢托大。
先用靈液抱住心脈,吊住那一口氣總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