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雨懷疑華顔是被人動了手腳,隻不過暫時找不到證據。
當然了,她接觸華顔公司管理層并非是為了替華顔出頭,她的目的隻有一個:收購華顔!
現在華顔瀕臨破産,處于一個口碑崩塌的死局之中。
但不要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華顔的底子還擺在那裡,哪怕是破産了,其公司成體系的研發、生産、銷售渠道等都還在。
所以如果現在能夠抄底收購華顔,再把華顔當初新産品的質量問題調查清楚,以大川哥的能力,肯定能讓這家公司起死回生。
低價收購這樣一家“體系完整、配套設施齊全”的公司,然後讓其起死回生,重新拾起此前崩塌的口碑,利益瞬間就能最大化。
這就是她想要送給張大川的禮物。
她想要告訴張大川,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鄉下丫頭了,她也可以在事業上成為大川哥左膀右臂的。
她可以永遠跟上大川哥的腳步,不會拖後腿!
這也是為什麼昨天韓成叙來找她與韓美集團合作時,她會拒絕的原因之一。
跟韓美合作,固然好處多多,但總歸是要看人臉色的。
但如果能幫助張大川抄底華顔這樣一家擁有完整護膚品研發生産體系的公司,自立門戶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哪怕是要面臨跟韓美集團的競争,有張大川在,周清雨也有信心打赢這場競争。
同樣的,因為對張大川的信任,周清雨也相信,哪怕收購華顔之後查不出此前那些産品出問題的原因,她也可以推出新的産品來重新站穩腳跟。
夜已深。
吃完飯後,周清雨強行把張大川按到沙發上,不讓他插手收拾碗筷的活兒。
表示張大川做飯,洗碗刷鍋的事當然得由她來做。
等她忙完這些,因為時間太晚,兩人簡單聊了聊,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
與此同時,滬城外灘的遊艇碼頭上,韓成叙滿臉陰沉的下車,帶着身後雙手都用繃帶吊在脖子上的趙骁龍登上了自己的私人遊艇。
知道他要來,遊艇的管家還專門按照以往的經驗,提前給韓成叙叫來了一批衣着清涼的比基尼美女。
韓成叙上船的時候,這些女子正圍坐在了遊艇頂層的露天沙發上玩着狼人殺的小遊戲,時不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莺莺燕燕,好不熱鬧。
可遊艇管家顯然沒想到自己這一舉動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陰着臉一言不發的韓成叙上船看到這一幕,當場臉色就更黑了。
什麼意思?
我特麼在商業精英大會上受了那麼大的氣,被迫向幾個小赤佬低頭道歉,你們居然當我面笑這麼開心?
“滾!全都給勞資滾下去!”韓成叙暴怒,直接拿腳踹人。
一群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但不敢多嘴半句,連忙起身跑下了遊艇,其中一個連自己的包都忘拿了,被韓成叙抓起來反手就扔進了水裡。
“韓少這是……”遊艇管家也是臉色發顫,他望向趙骁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可不想丢了遊艇管家這份美差。
趙骁龍的神色也不好看,自然不會跟管家多嘴解釋,隻是甩頭讓他下去,表示這裡沒他的事。
管家不敢多問,隻能轉身下去。
不一會兒,他去而複返,站在樓梯口跟韓成叙禀告道:
“韓少,譚溢譚先生來了。”
“讓他上來。”韓成叙翹着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手上拿着一隻高腳本,臉色依舊陰沉。
很快,管家就把譚溢領到了遊艇頂層。
“韓少……”譚溢上來正打算笑着打招呼,結果一眼就見到趙骁龍那吊着繃帶的雙手,立時愣了下。
随即,他又注意到了韓成叙神情陰鸷,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心頭不由凜然了幾分,下意識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韓成叙面前,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片刻,試探着問道:
“韓少,你們這是出什麼事了?”
“不想死就别多嘴!”韓成叙眸光攝人,口吻冰冷無比:
“我問你,你之前不是說在雨山清公司裡有許多人脈嗎?一天過去了,有沒有搞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譚溢聞言,雖然不知道韓成叙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着急,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
“不瞞韓少,今天我還真問到了一些情況。就在來這兒之前,我約了雨山清市場部的一位經理吃飯,他跟我是最早加入雨山清的那批人,關系很不錯。”
“吃飯的時候,這家夥跟我說,今天周清雨那個丫頭去見了華顔公司的副總。”
韓成叙皺眉道:
“周清雨去見了華顔的副總?那經理是怎麼得知的?”
譚溢笑了笑,說:
“說來也是巧了,那經理跟華顔副總是同學,周清雨去跟人見面,還是他幫忙連線搭橋的。”
講到這裡,譚溢臉上的語氣忽然變得凝重,道:
“韓少,據說周清雨跟那個華顔副總談了很久,具體談了什麼雖然不清楚,但那個副總可是華顔老闆華康仁的得力幹将。你說,他們雙方會不會是在談合作的事情?”
雨山清跟華顔合作?
聽到這話,韓成叙瞬間捏緊了拳頭。
難怪之前這女人總是若即若離的吊着他,提到合作的事情就打哈哈,原來是早就暗中跟華顔那邊聯系上了。
想到先前在雨山清公司裡遭到的當衆羞辱,還有在江心島上又被張大川打了一回臉,被逼着跟幾個小赤佬道歉。
這些恥辱……
韓成叙眼中幾欲噴火!
“好你個周清雨,碼的臭婊子,原來在這兒算計我呢!”
他嘭的一聲将酒杯扔在地上,滿臉猙獰。
酒杯摔碎的動靜吓了譚溢一跳。
望着韓成叙臉上憤怒的神色,他連忙說道:
“韓少消消氣,何必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呢?就算她跟華顔勾搭上了又能怎樣?現在華顔那就是一個死局,憑韓少您的身份,根本都不用親自動手,随便說兩句話,就能直接按死他們。”
本意是拍馬屁安慰的一番話,可沒想到這話落到韓成叙的耳朵裡,還真讓他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來。
隻見這位韓二少爺眼珠子一轉,忽然看向了身邊受傷的趙骁龍,問道:
“你今天是怎麼搞的?怎麼會輸給張大川那個小赤佬?”
趙骁龍聞言,滿臉苦澀地說:
“韓少,不是我大意,實在是那家夥硬實力比強。”
韓成叙聽後,不由摸着下巴思忖起來:
“這麼說,我們都看走眼了,那小子竟然是個武者,最起碼還是煉骨境後期甚至更強?”
趙骁龍用力點頭,很肯定地說道:
“至少是煉骨境後期,甚至有可能是巅峰!”
韓成叙陰邪一笑,冷聲道:
“就算他是煉骨境巅峰又如何?在滬城,有的是人能治他。”
說到這兒,韓成叙的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