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昊堅決的态度,讓甯鎮雄十分欣慰。
這一次,他沒有再訓斥兒子,而是贊許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柳生歸一最懂自己這位好友,當下笑着說道:
“甯兄,我覺得通過這次的事情,昊兒成長了不少,你就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他吧。”
甯鎮雄“嗯”了一聲,在甯昊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緩緩開口說道:
“我們現在倉促離開,是為了示敵以弱,讓張大川那些人放下戒備。”
甯昊下意識道:
“然後呢?”
甯鎮雄道:
“小小張大川,我随手就可以将他捏死。”
“但在對付他之前,有個人我們繞不過去,就是鄭南山那個老不死的。”
一提到鄭南山,他好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再度憤怒起來,眼底湧現出濃濃的怒火,握着拳頭咬牙切齒道:
“隻要有他在,我們就不可能不聲不響的殺死張大川,而一旦行動暴露了,則勢必會招緻武事局的關注。”
“現如今,武事局由周顯宗把持,他巴不得我們露出把柄……這是一個死循環,除非能跳出這個圈子,找到更隐蔽的方法暗殺張大川。”
甯昊不是笨蛋,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甯鎮雄的計劃,恍然大悟道:
“爸,你的意思是要調虎離山?”
“可是,就算我們都離開東江去了島國,又怎麼才能把鄭南山調離呢?”
他想不通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甯鎮雄和柳生歸一對視一眼,淡笑着說:
“你可知道,鄭南山這樣的人物,為何要隐居在小小的梁家,而且還一藏就是幾十年?”
甯昊皺眉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孩兒不知。”
雖然梁家是東江四大家族之一,無論是财富還是影響力,在東江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但這樣的勢力,在一位宗師境高手的面前,仍然不夠看。
以鄭南山的實力,他完全可以在滬城京城這種超級大都市裡,擔任那些豪門貴胄的家族供奉,受人尊崇。
梁家這座小廟,按理來說是裝不下這樣一尊大佛的。
但偏偏,鄭南山就是在梁家藏了幾十年,聲名不顯,若非這次武鬥競選,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号人物。
甯鎮雄略作斟酌之後,開口解釋道:
“鄭南山之所以藏在梁家,是跟他身上的一段仇怨有關,當年他來到東江市時,他的實力便是煉骨境巅峰,且身患赤腹蛇毒。”
“這些年,我通過多方打聽,才隐約知道了一些他的過去,所以這次如果想要調虎離山,就需要利用到他的這段仇怨。”
甯昊聽的眼睛一亮,興奮道:
“這樣一來,鄭南山為了報仇,就會暫時離開東江地區,到時候我們再回來?”
甯鎮雄點頭:
“不錯,等鄭南山離開東江地區之後,我們悄無聲息的回來,然後趁所有人察覺到之前,将那個讨人厭的張大川除掉。”
“隻要沒有鄭南山,我就可以将這件事情做的很隐晦,而就算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們做的,隻要沒有證據,鄭南山也拿我們沒辦法!”
“隻要他敢上門,武事部自然會處理他。”
“而沒有了張大川,林家梁家那些靠他撐起來的産業立刻就會土崩瓦解,他的所有事業到時候會被人瓜分,我甯家失去這個威脅,東山再起輕而易舉。”
甯昊聽完這些,激動的渾身發抖,他心中竊喜無比,因為父親終于開始認真的對付張大川了。
那個家夥,就算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敗了自己,但他絕不可能是父親的對手,自己終究還是借助父親的手,消滅掉那個生死大敵了。
一想到這些,甯昊立刻就迫不及待道:
“我明白了爸爸,我這就和我媽去收拾東西,然後我們一起去島國。”
陳妙音也在笑:
“那我就去讓人放出風聲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一家子去島國了。”
“結合剛剛發生的事情,人們一定會以為我們是去散心或者暫避鋒芒,向張大川周顯宗那些人服軟了。”
甯鎮雄滿意的點着頭:
“不錯,這樣一來,我們的嫌疑就會被降到最低,沒有人會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情會和我們有關。”
最終,這個計劃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當天晚上,甯昊一家三口和柳生歸一等人,就乘坐飛機,飛往島國,隻留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外圍人員,負責打理甯家的相關産業。
而這個消息,不久之後就會被絕大多數的人所知曉。
……
張大川和蘇韻兩女回到家之後,便一個人回到書房,靜修養傷。
在靈液的滋潤之下,他的傷勢隻用了半天就徹底好了,但武鬥賽上的對戰所帶來的感悟,卻讓張大川消化了許久。
這其中,和黃屠龍的對戰,讓張大川知道了自己如今的戰鬥力上限。
而鄭南山和甯鎮雄兩位宗師級高手的對戰,則更是讓他受益匪淺。
雖然張大川自己現在還無法接觸到罡氣那個層次,但罡氣的千變萬化,讓張大川對宗師境充滿了向往。
他甚至已經提前在腦海裡,想象出了很多罡氣變化的戰鬥方法。
不得不說,觀摩了宗師級高手的戰鬥,為張大川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那扇門後面,是他無比渴望的超強力量。
等靜修完畢之後,張大川志得意滿的走出了書房。
此時時間已經是晚上,他來到客廳,便聽見廚房那邊傳來嗞嗞的炒菜聲。
張大川循聲望去,發現蘇韻正系着圍裙,拿着鍋鏟炒菜。
她穿着一件寬松的睡褲,上身是一件灰色的針織毛衣,頭發用絲帶綁成一個高馬尾,成熟妩媚中透露着一絲俏皮。
她心情似乎很不錯,一邊炒菜一邊小聲哼着歌兒,頭頂的燈光灑下來,白皙的皮膚如瓷器一樣泛着光澤。
從後方看去,她完美的身材更是展露無遺,特别是隻有成熟女人才有的誇張腰臀比,讓張大川隻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
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從後方摟住了蘇韻的纖腰。
伴随着蘇韻的一聲驚呼,張大川的手已經不老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