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惜卿沒想到,自己喝一杯奶茶能引起這麼大話題,欣喜之餘,心裡悄悄松了口氣。
她本來就在發愁直播時候該如何和觀衆互動,現在倒是找到切入了。
将雨山清的奶茶特意對準鏡頭,劉惜卿笑着說道:
“這個奶茶是我爸爸給我買的,我喝了一下還挺好喝,而且好像還是我們東江本地的一個品牌,大家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嘗嘗。”
“地址就在你們都熟知的泰興裡網紅街一帶,目前很火爆,很容易找。”
不過,她話剛說完,評論區立刻有粉絲提醒起來:
“惜卿,快把奶茶收起來,放到鏡頭外面去,小心被黑粉抓到把柄。”
“對,惜卿,黑粉很可怕的,到時候給你扣帽子安罪名,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但他們提醒的還是晚了。
因為已經有黑粉開始發彈幕帶節奏了。
“笑死,把自己打造的那麼冰清玉潔,結果到頭來還不是要走直播帶貨這條路。”
“圈錢嘛,不寒顫,不過别人圈錢都是擺明車馬的圈,她倒好,遮遮掩掩搞的好像誰逼她一樣。”
“連雨山清的貨都敢帶,可見是什麼貨色了。”
“退圈就退圈,突然又進圈子幹什麼?沒錢了吧,醜八怪!”
這節奏一起來,劉惜卿的真愛粉立刻就坐不住了,當即開始反駁:
“劉惜卿從不帶貨,你們少皿口噴人。”
“人家直播喝口奶茶怎麼了?雨山清的東西本來就好喝,你有意見?”
黑粉最不怕的就是跟人吵架,立刻陰陽怪氣:
“如果是暢銷的青棗跟水蜜桃飲品也就罷了,可偏偏她喝的就是最賣不出去的葡萄飲品,這不是帶貨是什麼?當我們傻啊。”
看到這一幕的劉惜卿疑惑極了,就一杯飲品而已,怎麼這都能吵起來?
她這段時間一直忙于事業,很少關注外界情況,再加上本身也不是很喜歡玩社交網絡,所以完全不知道雨山清幾度沖上熱搜的事情。
就在這時,劉惜卿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劉惜卿連忙對直播間告罪一聲,起身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她的經紀人打來的,對方一開口就滿是責備:
“惜卿,你怎麼可以在直播間那麼多人面前,喝雨山清這種争議這麼強的奶茶啊,你為什麼不用紙包起來?”
不等劉惜卿解釋,經紀人就用特别嚴肅的口吻說道:
“總公司那邊已經看到你的直播了,他們要求你盡快向觀衆解釋清楚,以免落人口實。”
“公司培養你不容易,你不能這麼浪費大家的心皿,知道嗎?”
劉惜卿平靜的聽完,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挂掉了電話。
在複出之後,她為原本所在的娛樂公司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利益,這也導緻,公司現在對她的要求越來越嚴格,屁大點事都要幹涉。
我就喝一杯奶茶,現在也不自由了?
帶着一點點郁悶,劉惜卿重新回到了鏡頭前。
此時,直播間裡,她的粉絲和黑粉依舊吵的不可開交,滿屏互飙垃圾話,十分影響其他人的觀感體驗。
劉惜卿見狀,默默的關閉了彈幕功能。
瞬間,整個直播間清爽無比。
再一次的拿起那杯秀山葡萄飲品,劉惜卿将之放在鏡頭前,語氣平淡:
“這葡萄飲品是我爸爸特意買給我的,而我喝了之後,确實覺得特别好喝,所以才推薦給你們的。”
“至于你們說帶貨什麼的,抱歉,我劉惜卿還不缺那點錢。”
“就這樣,下播了,祝大家晚安。”
“明天我們明洋商場活動見。”
說完,她就關閉了直播間。
明洋商場,是東江最大的商場,年營業額百億以上,很多頭部公司在那裡都有自己的品牌店,并且一些慶典活動也會在那裡舉辦。
劉惜卿這次就是受邀參加一個慶典活動的。
這個消息讓不少東江本地的粉絲激動無比,紛紛決定到時候一定要去商場為偶像捧場。
也就是這天晚上,劉惜卿下播之後不久,一則新聞就迅速在某博上發酵了。
“天後劉惜卿首開直播,疑似帶貨雨山清奶茶。”
“強強聯合?劉惜卿直播喝雨山清新品,引發粉絲熱議。”
然而,這樣勁爆的消息還沒能發酵,就被劉惜卿所在的娛樂公司,以極其迅速的手段處理幹淨了,絲毫沒有掀起太多波瀾。
……
翌日,梁品天下泰興裡總店,二樓辦公室。
梁乾豪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排隊的人群,沉默不語。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今天排隊的人少了。
這個感覺讓梁乾豪很不舒服,同時,有些心煩氣躁。
這時,嶽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他走到梁乾豪身後,低頭哈腰:
“梁少,我回來了。”
梁乾豪立刻轉身,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麼樣,打探到了嗎?梁悅盈店裡的銷售情況如何?”
随着梁家繼承人争奪期限逐漸臨近,梁乾豪已經将關注重點從張大川身上轉移到了梁悅盈身上,此時他更關心的就是梁悅盈那邊的銷售情況如何。
嶽兆今天就是奉他命令,去老店打探情況的。
他畢竟是老城區那邊的前主管,和很多員工都有聯系,就算現在離開了,打聽點消息也是很容易的。
隻見嶽兆微微一笑,用十分笃定的語氣對梁乾豪道:
“梁少,放心吧,梁悅盈這次和張大川合作,是賠到家了。”
“出了那些水蜜桃和青棗飲品賣的尚可之外,新出的葡萄飲品根本就沒人買。”
“偏偏,梁悅盈還把大量的精力都花在這上面,每天都在搞什麼買一送一的活動強推,引得店裡員工怨聲載道,很多人都想提桶跑路呢。”
“我看用不了多久,她就要成光杆司令了。”
這些話半真半假,有些确實是嶽兆打聽到的,有些則是他故意添油加醋肆意揣測的。
事實上,梁悅盈領導的那些員工,雖然對老闆的決定頗有疑惑,但并沒有打算辭職的意思。
他之所以這麼說,目的倒也很簡單,就是向梁乾豪證明,接納他是何等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