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怎麼也沒想到,阿爾茜化解聖水的辦法,竟然會是那種方式。
眼看着阿爾茜已經朝酒吧門外走去,他坐在椅子上,一時竟有些遲疑起來。
誠然,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任何一個男人與她共度良宵,都絕對算不上吃虧。
但張大川不是那種看見人家長得漂亮就走不動道的人,否則的話,以他在華國的身份地位,身邊的女子又何止那寥寥幾人?
最關鍵的是,他對于阿爾茜的了解很少。
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吸皿鬼女皇,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跟她走得太近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還未等猶豫之中的張大川做出決定,阿爾茜卻已經走到了門口。
她回頭一看,見張大川竟然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一副舉棋不定、猶豫不決的模樣,頓時勾起紅唇,露出三分譏笑之意:
“啧,人家沒開口的時候,一個勁兒的追問,事到臨頭了,反而又躊躇不前。”
“我知道你們華國人都比較含蓄内斂,但總不至于這種事情,都需要我一個女人三番兩次的主動相邀吧?”
“若真是這樣,那你可就保守得令人感到無趣了。”
張大川頓時惱了,這女人竟然好意思嘲笑他?
難道她以為這種事情是随便就能做,不用負責任的嗎?
“好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要是再猶豫,的确是對不起你的熱情,不過你放心,我到底是不是保守又無趣的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張大川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叫了侍應生刷卡結賬,随後就大踏步地走向了阿爾茜。
走出酒吧大門,他一把抓住阿爾茜的手,就要往旁邊的酒店走去。
阿爾茜見狀,倒是沒掙紮,不過卻輕輕扯了扯,示意張大川去對面那個酒店。
“去那一家,我在那裡住過,環境不錯。”
聞言,張大川二話不說,拉着她就過了馬路。
兩人來到酒店辦理完入住手續,前台的接待人員看着張大川拉着阿爾茜走進電梯,臉上充滿了八卦神色。
幾分鐘後,張大川和阿爾茜來到了入住的豪華套房。
一進門,阿爾茜就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光着腳走向鋪着潔白被套的圓形大床。
她一屁股坐了上去,而後翹着左腳,上身後仰,雙手撐在床單上,瑩白的臉蛋在燈光下閃爍着幾絲粉霞。
笑盈盈地沖着張大川抛了兩個媚眼,語氣充滿調侃:
“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難道還要我先主動?”
“該不會……”
阿爾茜的目光順着張大川的兇膛,緩緩下移,最後鎖定在某處。
“你身邊有蘇小姐那樣的紅顔知己,竟然還是個純情小男人吧?”
張大川看着她打趣自己,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扯下外套,将鞋襪一脫,就朝着阿爾茜走了過去。
不等阿爾茜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撲倒在了床上。
感受着身上那寬厚堅實的軀體,還有對方撬開自己嘴唇不斷索取的舉動,阿爾茜的心頓時怦怦直跳,耳根子都紅透了。
她的思維有一瞬間出現了空白,僵硬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張大川的親熱舉動。
這是因為她根本不是剛才表現出來的那種情場老手。
身為吸皿鬼一族的女皇,又是黑暗議會的首腦,阿爾茜活了三百多年了,可從小就是天之驕女的她,眼中根本看不見其他人。
女人,不如她漂亮,更不如她強大。
男人,也沒有容貌和實力能同時匹配的。
這位女皇,從來就是孤家寡人,沒有過任何伴侶。
甚至,她也從未想過要去找一個伴侶。
畢竟,找誰呢?
吸皿鬼一族天生壽元悠久,同族之中,她身份尊貴,實力最強,無人能配得上她。
而其他族群的人,又免不了會遇到她還年輕,而伴侶已經老邁不堪,甚至要給伴侶送終的情況。
所以,阿爾茜幹脆一心修煉,無情無欲。
若非為了誅殺叛逆,報當年的暗算之仇,阿爾茜也不會找張大川合作。
她是個極其守信的人,既然答應了幫張大川化解聖水,就不會食言。
唯一讓她感到慶幸的,那就是張大川的天賦、實力都足夠強大,而且相貌也還不錯。
所以,在這樁充滿了利益交換的合作中,阿爾茜對于即将要發生的事情,并不怎麼抗拒和讨厭。
突然間,身上的敏感之處遭到襲擊。
阿爾茜迅速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掉了。
她心底一驚:
“不行,這小男人手法太熟練了,我不能一點兒回應都沒有,不然豈不是露餡了?”
阿爾茜暗暗磨動兩對虎牙,随後主動摟住張大川的脖子,生疏地回應起張大川。
早已食指大動的張大川并未察覺到她的異常。
幾分鐘後,随着陰陽合一的一瞬間,一股恐怖的生命精氣出現了。
是陰陽和鳴訣在自主運轉!
而且伴随着這股生命精氣的出現,張大川體内的陰陽混沌玉盤中,進化之力也在瘋狂增加,不消半秒,張大川便渾身一震,整個人徹底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他的意識,陷入了一個玄而又玄的奇妙世界。
那仿佛是一片被人遺忘的土地,荒蕪和寂寥是主題曲,一望無際的黑暗籠罩着整個天地,沒有聲音,沒有風、雷、雨、電。
也沒有流水、沒有蟲鳴,飛禽走獸,人神魔佛,全都沒有。
連時間似乎都處于停滞的狀态,整個天空被一層皿紅色的霧氣籠罩,猶如死神的面紗,遮蔽了日月星辰。
冥冥中有着一種詭異的氣機,像是蟄伏在虛空中的一頭無形的巨獸,在不斷地吞噬着天地間的一切生機!
萬靈絕滅,白骨遍地。
張大川立身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空洞的眼神中,有些迷茫。
“這是……完全由死亡法則形成的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