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所有的肥料都添加了靈液之後,張大川看看時間,已經到中午吃飯時間了,便離開庫房去了吳潤圓家。
吳潤圓正在廚房炖鲈魚湯,發髻高挽,素手調羹的模樣美豔無雙。
她平日一個人是不會吃的這麼精細的,今天如此積極,完全是因為張大川回來了。
張大川依着門框,含笑看着這一幕。
吳潤圓被他看到不好意思,白了他一眼:
“看什麼看,難道還能看出花來?”
張大川傻笑一陣,在對方惱羞成怒之前,忙改口道:
“化肥我都處理好了,你以後就讓那些人用肥料給高粱地施肥就好,不用避諱什麼,但千萬不能讓他們把肥料偷偷帶出去。”
吳潤圓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之所以要給高粱地這麼用肥,一來是想要掩飾靈液的存在,二來,張大川也是想看看,這樣用靈液和直接在半成品裡用靈液,釀出來的酒有什麼區别。
這直接關系到他以後如何使用靈液的問題。
……
在秀山村逗留了兩日之後,張大川忙完這裡的事情,就告别村中衆人,出發前往明月縣。
臨行前,他親自給衆人發了工錢,另外還額外發了一筆獎金,收獲了一大波贊美。
明月縣裡,川韻果蔬如今算是橫掃整個縣城,生意每天都非常的好。
那些同行雖然羨慕嫉妒恨,但一想到連方家都栽在了那張大川手裡,便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好在,川韻果蔬走的是高端路線,從不染指普通水果市場,倒也沒有逼的人活不下去。
視察了幾個店鋪,發現沒什麼問題,張大川對徐翠的代理工作非常滿意,勉勵一番對方後,他就離開川韻,轉而去找了王鐵彪。
夜魅酒吧白天不營業,裡面便顯得安靜很多。
孫建飛等人要麼在聊天吹牛,要麼就霸着一張桌子在打牌,十分清閑。
見到張大川,衆人立刻熱情的和他打招呼,張大川笑着回應,目光掃向吧台卻沒發現周清雨的蹤迹。
孫建飛見狀,急忙說道:
“今天老大給她們放假了,周清雨大概是和同事逛街去了吧。”
張大川微微一笑,沒在意,直接進了王鐵彪辦公室:
“阿彪,看來你們很清閑啊。”
王鐵彪正在玩手機,聞言立刻站了起來,驚喜道:
“張神醫!”
說着就要行禮,被張大川擡手制止了:
“都是自己人,别這麼見外。”
坐下後,他将最近自己在市裡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王鐵彪一聽,立刻就興沖沖道:
“張神醫,你去白龍市發财可得帶上我啊,我老早就想去白龍市發展了,這明月縣如今一潭死水,快把我和弟兄們無聊死了。”
自從方家倒台,雷鵬完蛋之後,明月縣地下世界亂成一鍋粥,王鐵彪沒費什麼力氣就将之整合了。
但如此一來,他就有些獨孤求敗,孫建飛等手下,如今都閑的要發黴了。
這小小明月縣,已經容不下這些有野心的家夥了。
王鐵彪是個人精,更是個大智若愚的聰明人,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時刻追随着張大川的腳步,因為這很可能是他此生唯一飛黃騰達的機會。
張大川本以為說服王鐵彪要費點功夫,沒想到這家夥原來早有此意,當下哈哈一笑道:
“好啊,那你如果真的想去,就先帶幾個信得過的兄弟跟我過去,等在那裡站穩腳跟,再說其他。”
劉景隆和柳家的事情,讓張大川意識到柳家不同于方家,自己必須要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把王鐵彪他們招在身邊,他也好多一些保險。
于是他提醒王鐵彪道:
“事先說好,我在白龍市得罪了白龍柳家,你跟着我過去,可不是享福的。”
王鐵彪滿不在乎的一笑:
“怕個鳥,有張神醫你在,我連死都不怕了,何況區區柳家。”
張大川也笑了:
“好,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
王鐵彪也幹脆,抓起外套叫上孫建飛幾人,開了兩輛越野就準備出發。
男人就這點好,想去哪裡說走就走,連行李換洗衣服都不用帶。
離開縣城的時候,張大川特意去了市場,買了一批高粱原材料,準備帶到酒廠。
一路無話,一行人很快就從明月縣,來到了蘇氏酒廠。
這時候也剛好是下午上班時間,酒廠大門緊閉着,張大川等人便将車子停在大門口,上前叫門。
可叫了幾聲,門衛室都毫無回應,反倒是廠裡廣場那邊,傳來了噪雜的争吵聲。
透過欄杆,張大川眯眼朝裡望去。
超強的視力,讓他輕易看到了幾百米之外的情況。
隻見在酒廠廣場那邊,兩方人馬正吵的不可開交。
其中一方,是以張根鎖為首的酒廠老派,另一方,則是蘇韻和王鵬等年輕人為首的新派。
原來,在張大川不在的這兩天,蘇韻管理酒廠工作,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她将酒廠分成了兩個區域:核心區和非核心區。
其中的核心區域,隻允許趙銘王鵬等新派員工進出,都是上次見過張大川釀酒的那些人。
核心區裡的一切活動,都十分隐秘,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到。
而張根鎖等那日聚餐的人,則被安排在了非核心區,隻從事原本的釀酒工作。
這是她和張大川之前就商量好的。
兩個人一緻認為,在第一批新的成品酒上市之前,任何新酒的情況都不能洩露半點,以免蘇偉業一家人知道後,起什麼壞心思。
張根鎖那個人和蘇偉業是一條船上的,他如果知道新酒的好,肯定不會不會坐以待斃。
而破壞蘇韻的工作,就是蘇偉業一家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且以蘇偉業這些年在酒廠經營的人脈和威望,一旦他想要搞破壞,隻需要振臂一呼,就能有不少人響應。
現在的蘇韻,還無法與之正面抗衡。